五月一号劳动节这一天,阮经武临时有一点事情,两个人约好在咖啡厅门口见面,然后再出去游玩,打发这一天假日。
黄振烨正等在咖啡厅门口的椅子上,这时忽然有两个女孩子手里拿着一本小书走了过来,一路上左顾右盼似乎正在认路,她们两个皮肤都十分白皙,五官鲜明鼻梁高挺,一看就知道不是越南人。
他对阮文灵是非常感念的,这个“越南的邓小平”一手策划了越南的改开,如果不是这个人,越南人还不知道要苦多久,至于在极端贫困之下再来一次革命,那也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更何况朝鲜从九四年起就严重饥荒,到现在还没看到革命的苗头呢,怪兽树立起来了,再让它下台就难。
而这个人如今却死了,作为越共党中央改开派的元老,改革大船的压舱石,他的死总归是令人心中有些发慌,要知道越共这种体系之下,国家政策走向与领导人的倾向有十分密切的关系,行进方向不是民众意见能够左右的,阮文灵去世,总让人担心朝廷中的势力对比是不是发生了重大变化,原教旨一派会不会重新占上风?如果在他死后改开大门忽然关闭,那可就要活活饿死在铁牢之内了,过去的那种生活他绝对不想再来一遍,真要是有这个风声,干脆就撺掇着阿钗带着河清快点移民吧。
黄振烨有些忐忑不安地向阮经武打探政治局如今的局势,阮经武笑着安慰道:“你尽管放心,国门刚刚打开的,经济正在复苏,不是已经有志向去朝鲜投资了吗?哪里能够这么快关闭?如今的中央还是坚持改开的,暂时没什么大转向的苗头,有了动静我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
听了他的这个想法,阮经武抿嘴一笑:“只怕朝鲜人民的灾难不是苏联解体造成的。”
黄振烨楞了一下,想过片刻之后猛地一拍大腿(这可真的是拍大腿)道:“对啊,她们本来可以像我们这样对外改革开放的,朝鲜既然山比较多,那么一定有许多林业产品,我听说高丽参就很不错的,这样子贸易就能发展起来了,大家再去投资办厂,工业也起来了,无论如何不至于饿死人的。如果她们真的改开了,越南人也可以去开工厂啊!”
阮经武一乐:“那么振烨,如果陈兴道机械厂要在平壤开一家分厂,你作为工程师要过去吗?据说那里的小菜很不错的,朝鲜泡菜非常有名,金刚山也很美。”
润滑剂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这种男男性行为就方便了许多,阴茎进入的时候不再那么艰涩,抽插起来也顺滑了许多,两个人都能够得到更大的快感,而快感有助于感情的稳固。从前虽然也是使用油脂的,然而用手指涂抹毕竟不如这样方便,而且这样的成品润滑剂也不用担心油脂变质的问题。
“唉,经武,我在想,同性恋是天生的吗?朝鲜也有同性恋吗?如果那里也有,女同性恋倒也罢了,男同性恋这种时候要用什么来润滑呢?她们那里闭塞得厉害。”
阮经武噗嗤一下就乐了:“朝鲜的男同性恋还想着润滑剂呢?他们那里如今连饭都吃不上了。这几年脱北者愈发的多了,都是饿得受不了逃出来的,尤其是这一回黄长烨书记去了韩国,去年他还没有说什么,估计正在接受韩国情报部门的审查,不过韩国如今的总统金泳三对他很是客气,正好打北朝鲜的脸,就像当年中共对黄文欢主席一样。到了今年他终于开始说话了,已经做了几次不公开的报告,还接受国内外记者的采访,据说还准备写书。他的发言已经很引起国际社会的舆论风潮,等以后书写出来可就更热闹了,估计金正日此时焦头烂额,他这个级别的人物发出来的消息震动性太大了,朝鲜已经饿死了许多人,然而铁幕遮挡住人们根本看不到全貌,只能是一鳞半爪地知道,现在却要暴露了。”
第四十二章
虽然已经到了三月,然而天气仍然不很热,三四月份都算是河内比较舒服的季节,温度比较适中,而且雨水也不是很多,因此每当休息日的时候,就是黄振烨和阮经武格外欢乐的时间。
这一天周六,下午两个人都脱了衣服来到床上,阮经武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容量大约二百毫升的透明塑料瓶,里面橙黄色的液体只剩了半瓶,瓶口的嘴比较高,又细又长,而且十分光滑,黄振烨趴在床上,阮经武将瓶子的尖嘴细致缓慢地插入他的肛门,将里面的液体挤了进去。
黄振烨一想,的确是的,家里有一个高级情报官就是这一点好,中央有什么动向,这边就马上知道了,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阮文灵作为主导改革开放、挽救越共与越南局势的重要国家领导人,他的葬礼自然是十分隆重的,对于这样一个有重大功绩的人,民众也分外缅怀,社会气氛一时间有点低落。至于黄振烨,虽然有阮经武做了保证,然而阮文灵的逝世毕竟让人心中不安,仿佛失掉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因此这两天他也是有点郁郁的,连阮经武正在收集资料策划的顺化四日游都有点提不起劲头来。
本来四月三十号是越南解放日,放假,五月一号又是国际劳动节,也放假,二号三号又是周六周日,很可以在这四天假期之中出去旅游,不过前总书记毕竟刚刚逝世,情报部也是很忙的,于是旅游就只好往后推迟到五月中旬,趁这段时间黄振烨也正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黄振烨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我现在觉得待在河内最舒服,还有西贡。”
阮经武更是笑得开心,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说道:“改天我们去顺化玩儿一下吧,那里可曾经是西山朝和阮朝的京城呢。”
两个人满心盘算着要出去旅游,然而世事可能真的是乐极生悲,就在四月二十七号晚上,收音机里传来沉痛的哀乐,阮文灵前总书记逝世了。黄振烨听到这则讣闻当场所受的震动简直只有十二年前黎笋过世时的震撼可以与之相比,只不过那个时候想到的是“政策终于可以灵活一些了吧?”是一种既震惊又隐隐带着一些渴盼的心情,然而这一次阮文灵逝世,带给他的就纯粹是悲痛了。
这个消息黄振烨还是第一次得知,他顿时十分惊讶,抬起头来道:“为什么突然发生这种事?从前从没有听说过啊,据说朝鲜发展得很不错的,平壤十分漂亮,怎么突然会吃不上饭呢?”
阮经武笑道:“这就是世事无常啊,朝鲜的耕地面积本来就不多,从前全靠苏联的石油化肥农药支撑着现代农业,然而九一年的时候苏联不是解体了吗?这些支援社会主义同盟的物资自然也就断了,落后的旧式农业哪里能够供应得了这么多人的口粮?毕竟朝鲜如今人口不少,两千多万呢,而且她们的体制也emmmm……”
黄振烨立刻明白了,即使是越南这个平原面积不算小的热带地区,本来水稻的盛产地,从前也经历过以木薯为主食的时代,更别说满是山地的北朝鲜了。想到从前的苦日子,黄振烨就对朝鲜民众充满了心有戚戚的共鸣,胸中也不由得有些发凉。他从前以为,苏联倒了,大家就都自由了,很好,然而如今看来,苏联的解体对于某些国家反而是一场灾难。
尖嘴抽出之后,黄振烨红着脸转过身来,阮经武将瓶盖拧紧放在一边,立刻伏在他身上将自己的性器插入他的下体,将刚刚开始流出来的液体堵在了里面。黄振烨喘息着,感受着阮经武的阴茎在自己肠道中进出,摩擦产生的热量让液体的味道更加蒸发出来,房间中弥漫着淡淡的橙子气味,十分清新,如同柑橘味的香水一般。阮经武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撞击着,他看到黄振烨躺在那里快活地笑了起来,很显然是十分舒服的,于是阮经武便也笑了。
过了好一阵,两个人的下体才分开了,黄振烨趴在阮经武怀里,有些懒洋洋地说:“香港的这个润滑剂真的很好,用起来感觉也十分顺畅,与从美国辗转进口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阮经武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笑着说:“而且还有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