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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第2页)

阮经武将缝制好的靠垫放在一旁,站起身来走到书桌边,将黄振烨搂在怀里,弯下身子深深地吻住了他。黄振烨被他的两臂紧紧抱住,一股成熟男人醇厚温暖的气息环绕在他周围,好像深夜的烛光,冬天的炉火,是那样的温馨可靠。而且阮经武常年健身,雄性荷尔蒙激素非常高,带给黄振烨的不仅仅是稳定的亲情,也是强烈的情欲与爱意,黄振烨感觉自己还远没有到需要修身养性的年纪,因此这种激情对于他来讲也是很重要的,他知道这对于阮经武同样重要,双方都能很好地满足对方的需要,这样契合的关系才是最牢固的。

黄振烨两手也搂住阮经武,一边回吻,一边用手不住地在阮经武那强健的身体上摩挲,还将手伸进阮经武的衬衣里,阮经武也激动起来,伸手就去解开他的扣子,两个人纠缠着就来到了床上,将最后两件衣服脱掉之后,两具赤裸健美的身体就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两道海浪重重地撞击在一起,然后融为一体。

阮经武今年三十八岁,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年纪,完全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实一样,馥郁香甜的气息从果体中飘了出来,沁人心脾,尝在口中甜美多汁,偏偏又有一种韧性,这两种特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黄振烨有时候就好像一只渴望采蜜的蜜蜂一样紧紧吸在他身上不肯放手。尤其是此时,黄振烨看到他在灯下做针线的样子,莫名地竟然联想到自己那看不清面目的母亲,很像那首在中国正流行的歌曲“烛光里的妈妈”,不过他摇摇头,马上把这个想法抛到一旁,阮经武不是自己的妈妈,他是自己的爱人。

阮经武一边缝着靠垫一边想着事情,就在昨天,戈尔巴乔夫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越共的报纸上对此一带而过,越南国内的新闻控制还是比较严格的,许多人并不了解这个奖项的意义,或者说讽刺性,但是这些事情怎么隐瞒得了情报官?对于西方世界,戈尔巴乔夫当然是和平使者,毕竟柏林墙已经倒塌,东欧各国也正在推进西方式的民主,可是对于共产世界来讲,戈尔巴乔夫就是共产主义事业的掘墓人,他的奖杯上沾着齐奥赛斯库的血。最具讽刺意味的是,罗马尼亚新政府在处决了齐奥赛斯库夫妇之后宣布永久废除死刑,阮经武也希望这是她们最后一次执行死刑,那意味着今后不会再有这样极端恶劣的人物出现。

阮经武微微一笑,昂纳克很清楚地看到了辛那屈主义带来的后果,那就是华约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不复存在,作为主导者的苏联背弃了他们,而这个联盟本来是苏联通过各种手段建立起来的,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为了自己的毕生理想还是要竭力保住自己的权位,昂纳克都十分愤怒,然而他却没有力量改变苏联的决定,这就是时代潮流来的时候难以阻挡,去的时候无法挽留。一个时代已经结束了,或者说行将结束,戈尔巴乔夫作为铁幕的终结者,领取了和平奖,他的身后则是那些被他抛弃了的东欧共产党/统一社会党盟友。

阮经武点头道:“要买汽车不是很容易,自行车骑着比较慢,而且长途的话就很累,所以摩托车还是很不错的,我们的钱要买一辆摩托车并不是很难,到时候就让达非帮我们带一下。振烨,你会骑摩托车吗?”

黄振烨努力地想了一下:“不知道。”

阮经武笑了:“没关系,我当初曾经学过的,其实很简单,我们到郊外骑几次就熟练了。”

梅姐看着那一边,笑着说:“阿烨和武少校兄弟两个真是要好,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如今武少校有时候下班时还在厂门口等阿烨呢。”

裴林松转头一看,只见阮经武正含笑伸手从黄振烨头发上取下一个什么东西,这动作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本来也很正常,同志间的友谊嘛,不过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出来怎么就这么亲昵?简直要闪瞎他那双一点五视力水平的眼睛。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国庆日那一天,阮经武和黄振烨早上去邮局往西贡汇了钱,虽然每一次妹妹阿钗都说不要再往家里寄钱,她赚的钱够用,如今越中两国的边境愈发缓和了,能够带进带出大批东西来,因此利润也就直线看涨,不过两个人仍然要尽到舅舅的责任,自己人不在西贡,不能在照顾孩子的事情上出力,就只好用金钱弥补。

黄振烨觉得阮经武笑得有点怪,虽然似乎与平时也没有什么太大不同,然而却让他觉得心中不是很自在,便微微皱眉问了一句:“经武,你在笑什么?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阮经武也觉得自己似乎笑得冷了一点,他连忙收回方才那带着讽刺的冷笑,恢复了平时那从容温暖的表情,将线头打了个结又剪断,笑着说:“没有什么。”

黄振烨见他恢复了常态,便也没再追问,他知道阮经武的工作性质,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告诉自己的,方才就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十月十六号是星期二,这天晚上阮经武坐在灯前缝制着一个靠垫,阮经武的手工非常好,毕竟曾经受过专业训练,除了破译密码、化妆侦查之外,对于简单的物品制造改装也是明白的,虽然不是机械师,然而用起小锯小锉来也非常得心应手,曾经送给黄振烨他自制的项链坠,是用掷弹筒的弹壳做鸡心坠子,把底火那边锯掉,刚好是个项链坠。又把底火抠去,安个小照片,扣上块薄有机玻璃,用小锉磨得明明的,挂个手榴弹环线,戴在脖子上蛮好看;另外还有戒指,是蝴蝶式的,用枪榴弹尾翼做的,戴在手指上亮晶晶的,当时黄振烨看着两个人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心中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更别说从前物资紧张的时候,两人的衣服如果破了都是他来缝补,针脚非常细密,充分体现了他精细的秉性。

黄振烨坐在一旁看书,在看了一会儿满是图纸的书本之后不由得转过头来看向阮经武,灯光下阮经武的侧脸显示出十分认真的表情,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是很用心的,烧菜是这样,做针线也是这样,相信他在部门里工作也一定是这样一丝不苟的,就是他这认真做事的样子格外增添了魅力,让人和他在一起感觉到特别安心,因为知道这个人绝不会疏忽懒散的,生存能力非常强。

从邮局走出来,两人的心情都十分轻松,随着今年八月最后一批越南军人撤离柬埔寨,柬埔寨那个战争泥潭是彻底摆脱出来了,每一场战争虽然都具有自己的目的,然而它本身却是一个纯粹的消耗性行为,大量的人力物力要投入进去,无法进行经济建设,这样生产物资的人减少,消耗物资的人增多,国家经济肯定会出现紧张的,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像越南前几年那样,前方在流血,后方人们吃不饱饭,经济濒临崩溃。

如今军队终于全都撤回来了,战争结束,就会有相当一部分人从军队中退出来进入物资生产领域,而且与中国的关系也将进一步缓和,现在越南急需的是贸易,是投资,是发展经济,长久的物质匮乏的生活让人们实在厌倦了。

公路上有人骑着摩托车一闪而过,黄振烨的眼神顺着那个人的摩托车一路远去,过了一会儿说道:“如今除了军队和政府,私人也有摩托车了,不过这个东西目前不是很容易从中国往这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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