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
难不成,贺昭将他当做谋士吗。
将他锁在榻上,是不想他向外泄露机密?
次日,贺昭持一杯酒,看不出喜怒:“果真要喝?”
凤烨深深看了贺昭一眼,结果酒杯一饮而尽,强忍剧痛,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风姿华然,笑着握他衣角:“若有来生,我还是想遇见你。我们都生在平常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好?”
“好。”
凤烨要求他什么?不要大婚,或者会更大胆些,要他娶他?
可凤烨说出他意料之外的话——
“陛下赐我一杯毒酒,可好?”
只是,心却不由他。
难以忍住想靠近,想留在她身边,哪怕以再卑微的样子,被利用也可以;又控制不住地奢望她的爱,想到发狂。
矛盾至此。
…
凤烨再次意料之外地在贺昭寝殿榻上醒来了,熟悉的金链再次将他锁在床上,只不过这次放的长度极短,将他禁锢在床榻范围之内。
身体的寒意皆无——那不是毒酒,而是改善体质的药酒。
贺昭简直要气笑了,凤烨这是把他自己当什么了?脔宠?地下情人?
贺昭舌头抵抵上颚,尽量平静地开口道:“若再允你一件事,好好想想要什么?”
凤烨浅笑道:“若能死在陛下怀里,此生无憾了。”
贺昭将凤烨拉入怀中,白皙纤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勾唇道:“你说呢?”
是了,不过是交易的关系,他在妄想些什么呢。
凤烨笑得比哭还难看,尽管努力控制,可声音还是颤抖的:“能求陛下一件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