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际上,两边的宅子早早给那对光长脸不长脑子的师兄弟给买下了,他们擅自打通了王府,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模了通透。
景桓想到这里,便越发觉得烦闷,他们四人倒跟轮值似的,一三五二四六,可像模像样了。
黑白的瓜子壳铺了一地,景桓百无聊赖地将脸枕在手臂上看向荷花池里慢悠悠淌着水的肥金鱼,觉得自己跟这些个小畜生们大概也毫无差别,同样是被人将养着,油光水滑的模样,每天只是等着饲养者们来索取。
“我被你们盯着哪儿都不舒服,能给我滚下去么?”
景桓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且因着昨夜的欢爱又低哑了一个度,阿萝想起今早那位尊者离开时满面春风的满足模样,阿萝俏脸一红,羞涩地低头盯着脚尖,诺诺地回道:“这可不行,圣上会生气的。”
随后,嗑瓜子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
宫里头的鸡飞狗跳并没打扰到王爷府荷花亭里嗑瓜子的人。
一身黑衣广袖的男人懒散地靠着围栏没腔没调地坐着,他一头浓密的黑发松散地扯了根发带随意地系在脑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脸英气十足,是极为阳刚英挺的好男儿模样。然而这人此刻就像是没了骨头那般随意地坐着,他似乎无聊极了,嗑了几粒瓜子便会长叹一口气。
然而他的身体早已被调教得能够坦然面对痛楚,甚至会因痛楚而更加兴奋,景桓虽然痛恨这般不知廉耻的自己,但在被玩弄的时候却依旧无法控制地沉迷于欢爱,到后来,他被紧逼的欲望折磨昏了头,又被掐着性器哄迫着说了好些荤话,还答应了许多毫无人性的要求,但这些景桓都不打算作数,毕竟在他看来,跟禽兽是不需要遵守君子之诺的。
恍然醒来的第二日,景桓见到了在他床头搅弄着汤勺发呆的雀儿,他木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蛋,没理会景桓压着嗓子地呼唤。
景桓也没心情哄他,他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他不想说话闭目养神,那边雀儿倒是先耐不住哭了起来,哽咽着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艹......别动了……好胀,要死了,我会被干死的......”
“别......别再......”
“唔.....”
“唔.....不,呃,不要动了,我,我不逃了,我发誓,好痛!梓眉,痛死了,真的好痛!”景桓确实痛极了,连身前原本快要高潮的性器都萎靡了一些,他弯下脖子去求叶梓眉放过他,言语惨烈,就差落泪了。
然而前后两人都是吃过他好几次亏的人,此刻又是箭在弦上,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的。
接下来无论景桓如何哀求,叶梓眉都好声好气地哄着,直到后来逃不过,景桓就又露出了原本睚眦必报的性子叫骂起来。
叶梓眉抬了抬眼皮瞅了他一眼,手上动作越发过分,细长白皙的手指挤开了已经塞着一根阳具的穴口边缘,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威胁似的利落捅进了一指。
“嗯……”
“啊!唔......”
后臀被另外一根粗硬的东西抵住了,景桓立马就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某些事情,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惧地连嘴唇都抖了起来,“别......不要一起.......你们,你们疯了吗!会裂开的!”
景桓铆足了力气开始左右摆动身体,原本嵌在他屁眼里的阳具被甩出来了一半,叶梓眉瞧他紧张害怕的样子便开心,因此也没生气,他掐着景桓的腰把自己再一寸一寸地塞回了男人紧致高热的内里,之后他又右手挥了几下,景桓先前散落在一旁的黑纹外挂就绞成了小拇指粗细的绳索,它们像蛇一样缠上了男人肌肉结实的上半身,没几个呼吸就把景桓五花大绑了起来。
胡乱挣动的手被捆在了身后,深蜜色的大长腿被毓卿捞起来分开挂在了两手臂弯里,景桓后仰起脖子看向屋顶的房梁,痛苦和欢愉折磨得他恨不得立马晕厥过去。他感觉有两根手指开始按压他已经被撑大了的穴口,虽然动作轻柔细微,但却十分坚定。
毓卿不予理会,他恨恨地掐住景桓勃发的阳具,然后推了一把压在男人身上的师弟,“起来,让他靠着我。”
“哎呀师兄,你先让我爽一次嘛。”叶梓眉低声埋怨了几句,磨磨蹭蹭地在景桓后穴里左右乱捅了几下,他眼看着景桓因他粗暴地抽插而皱起的浓眉,英挺的脸上痛苦和愉悦各占半分,叶梓眉满足地俯身在怀里人的眉间落下一吻,白皙的指尖将落到景桓脸侧的长发拢回耳后,叶梓眉露出了那张精致俊秀的脸,他长得好看,但嘴里吐出的话却跟他的脸十分不搭,“他后面骚得直流水,我真想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来。”
“快点,他快射了,没用的东西,连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毓卿一手紧抓着景桓的性器根部不让他射,另一只手环过他宽阔的肩膀把人拥在了自己怀里,他比景桓瘦弱一些,但毕竟是修仙之人,所以托起一个壮汉并不费力。
“圣上!圣上!那儿尘大,哪是您能去的地方,我叫人挑些好看的送来便是了!”何总管满头大汗地拦住了说风就是雨的天子,看圣人沉着一张俊脸万分紧迫的样子,哪像是给兄长挑料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大军压境山雨欲来呢。
景宸被何总管点醒,这才察觉到此番作为有失妥帖,他停住脚步,转而吩咐准备出宫,他先行,那些料子就让何总管挑好了一并带着去王爷府。
“挑些素雅的,皇兄不喜那些艳俗的颜色。”
但也因此,毓卿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以往景桓稍有忤逆,总会招来一顿毒打。
景桓最讨厌他这点,每次都会不服气地破口大骂,他看透了毓卿暴唳强硬的本质,并对他虚伪的正直和公正感到厌烦不已,但比起爱耍心眼的叶梓眉,毓卿又耿直易懂了许多,这也算是景桓唯一不讨厌他的地方了。
“师兄你轻些,他后面都快把我夹断了。”叶梓眉拨开毓卿的手,特意放缓了力道在景桓后头深入浅出地插了几下,看景桓在他身下无助地颤抖,他便十分愉悦。
叶梓眉堪堪退开,一双带紫的眸子责备地看着怀里高大隐忍的男人,“作什么这么凶。”
他左眼角下方长着一颗小巧的泪痣,衬着他嗔怪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但景桓看了却一肚子气。
他正要起身把叶梓眉从身上甩下去,那条被折叠压制的右腿就又被毓卿往身侧用力按了按。
真是天杀的!
景桓在猛烈地冲撞中醒来,他干渴的喉咙挤出了几声短促地叫喊,紧接着脸被人捧住,一张娴静雅致的俊脸压了下来。
海棠花的香味瞬间盈满了口腔,柔软的舌头带着强硬的气息在景桓的唇齿间掠夺不止,过深的亲吻交缠让景桓难受地抬手推拒身上体态修长的俊美男人。
他这一躲便是两个月,得亏了少年时行军打仗的福,他还有些保命的本事不至于饿死。
他一路北上,去了商贸落后的小镇,风餐露宿后的憔悴模样让客栈的老板娘心生怜惜,最后还得了个包吃包住的砍柴工作。
景桓乱着心绪在人烟稀少的小镇砍了一个多月的柴火,每日与附近的孩童们讲讲故事、耍闹嬉戏,竟是觉得无比自在。
自四年前那日的混乱过后,景桓好像就陷入了一个怪圈,在里头不分日夜地转着,最后也不知有几分曾经的真情实意了。
他被胞弟压在床上行了苟且之事,伤心且悲愤,但看着景宸不顾身体为自己疗伤,他又开始心软,身体上的愉悦也骗不了人,但他总是心里十分愧疚。
虽说父皇当时是把自己卖给了毓卿,但弟弟一直都是他的心头宝,他恨父皇,但却不讨厌弟弟。哪怕景宸之后继位,因着赌气或是各种原因没来寻自己,景桓心里也不恨他。
炎热的夏终于快结束了,刚入秋的天气已经带了些凉意。
景宸改完一份奏章,抬头休息时偶然看到窗外黄了一半的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距他与皇兄重逢已经过了四载。
也不知道皇兄他添衣没有,景宸蹙起雅致的眉,隽秀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喊来书房外头侯着的太监,吩咐他去库里拿些保暖的布料,赶在日落前去王爷府给他皇兄挑选,顺便量好尺寸,近日制备些冬衣出来。
他动了动因为久坐而酸麻的腿,右脚踝硌到了上头套着的金玉环,心里便头越发觉得不耐,他索性把手里剩余的瓜子都扔进了荷花池,之后头也不回地回屋去了。
他身后泱泱地跟着好几个人,直到景桓进屋甩上房门,朝着被关在外头那些人吼了声“滚”,那几个男男女女才一声不吭地作了揖退到一旁去了,然而至始至终都没有走远。
......
景桓烦闷地皱紧浓眉望向花园的围墙,秋日的天蓝的很明朗,但他的心情却不太美好。
王爷府在这几年里扩建了一倍有余,其实更不只如此。
这条街上总共也就只有三座宅子,王爷府坐于中间,明面上,王府左边那座宅子被个姓王的富豪给买了做仓库,右边那家则是李修士在上京安置家属的宅落。
在一旁随侍的阿萝见了,心里有些忐忑,就怕这位祖宗又哪里不舒服连累她会掉脑袋。
“王爷,您是不是,呃,哪里不舒服?”阿萝轻声细语地问,小心谨慎的语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让景桓听了心里就十分烦闷。
他一大老爷们,难道还会因为吃个瓜子被噎死不成。
景桓脑袋还嗡嗡得疼,他的性子早就被磨得刻薄无比,自然对雀儿也没能生出多少怜惜,以往只是用他用得顺手,此时打扰了自己休息,景桓便觉得他吵闹了。
“作什么这副样子,别哭了,闹的慌。”景桓艰难地坐起来靠着床板,整张床都被铺得极软,很是舒适。
雀儿大抵也觉得丢人,这小少年爱面子,但在景桓面前,爱意又满的将要溢出,因此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他抽抽嗒嗒地抹了下眼泪,未竟的泪花砸在药碗里激起了一片小涟漪。
何总管点着头作揖,嘴里应个不停,送天子走远了,这才马不停蹄地带着下手赶任务去了,边走还边嘀咕:“哎,又来折腾了!又来了!”
手底下几个年轻的小太监们听他这般埋怨,都胆战心惊的,“总管!别说了别说了!小心脑袋!”
“我的脑袋还用你们操心!都赶紧的干活儿去!捡贵的挑!越珍贵越好!快去!”
叶梓眉雪白的肩膀被啃了几个牙印,深可见血,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紧搂着景桓的腰和他师兄一进一出艹干得起劲,原本狭窄的甬道被两根粗大的凶器给强硬地撑开了。
好在景桓身体结实,然而入口虽然没流血,但轻微裂伤也是在所难免了。
景桓攥紧了拳头,又硬起来的肉棒胀的充血,他在一前一后交错抽插里颠簸个不停,无法发泄的欲望顶端有意无意地蹭着叶梓眉光滑紧实的小腹,白皙的肌肤在紫红色的龟头处来回摩擦,让景桓又痛又爽。
“这么有精神?那还可以玩好几回喽?”毓卿恼自己先前的心软,果然这人是不能信的,但景桓活蹦乱跳骂人的样子欠干,尤其是在他和师弟一同艹进景桓后穴的时候,曾经地位尊贵的大皇子哭出了声,他压低了嗓音咿呀叫了几句,市井里学来的脏话断断续续地骂着,毓卿和叶梓眉越是干的过分,他的声音就会越低。
“唔......王八蛋,断子绝孙的龟孙,艹你们生儿子没屁眼呜呜呜呜……”
“嗯……嗝,呜.....好痛,你们两个畜生,不得好死!”
两人同时出声,叶梓眉是觉得有些怪,而景桓则是痛的。
叶梓眉继续动作,他空出一只手掐了几把景桓毫无遮掩的大腿根,哪儿的肌肤细腻温润,且不耐痛,没几下就疼的景桓挣动不止,然而毓卿牢牢地把空着他的长腿,让他根本躲无可躲。
“师兄,你怎么还不了解他?就算他口头答应了,睡一觉也铁定会翻脸不认人的。”叶梓眉动作小心地伸进第三根手指,抽插了几下之后便三指用力开始往外拉扯已经被撑到极限的穴口。
景桓哽了一声,眼角酸涩不已:“别弄了,别一起进来好不好?求你们,我给你们淦,淦多久都行,一个一个来好不好?”
毓卿舒展了神色低头舔吻景桓深蜜色的脖颈,隆起的肩胛,他心里得意极了。景桓总是嘴硬的要命,让他低头可不容易,于是毓卿趁胜追击:“那你还逃不逃了?”
景桓一听就止了声,他咬着下唇不答,这是又回到了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叶梓眉抬了下秀气的下颚,红唇张合便是恶劣的建议:“绑起来好了。”
他说着便扯下景桓的发带送到毓卿手边,两人心灵相通,左右手交换着便将景桓的勃起牢牢捆住了。
两粒浑圆胀得老大被分开绑在了柱身两侧,细长柔软的发带勒紧了根部,景桓被彻底扼住了发泄的出口,他苦闷地低叫了几声,想要自救的手也被毓卿抓着按在了后腰处。
紧接着,他用灵力催热了掌心,在身下人刺痛的胯间腿根揉了揉,他天生体温偏低,又因着功法的缘故更是肌如凝雪,他与他师兄一样,连那粗长的阳具也比一般人的温度稍低一些,但正因如此,景桓温暧紧致的内里便十分得他们青睐。
现在那儿正因为疼痛和里头的爽利不断收缩张合,松松紧紧的湿滑触感让叶梓眉爽快得头皮都紧了,“嗯……阿桓,你里面好舒服,太舒服了!”
“闭.......闭嘴啊!”性器被毓卿抓在手里略显粗鲁地摩擦撸动,景桓咬牙止住呻吟,掐着枕头的手指胡乱绞紧,结实的手臂上青筋隆起,他梗着脖子躲开毓卿压过来的亲吻,然后又因为后者挟着怒意地玩弄而痛叫出声,“啊!放,放手!”
“啊!”景桓一声痛呼卸了力,只觉得右胯和大腿根痛得快要裂开,他满头冷汗地侧过脸不去看毓卿,紧闭的眼帘不安地跳动,多少泄露了些恐惧。
“逃?你能逃到哪儿去?背着我和师弟偷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躲起来?你以为自己能躲多久?!”毓卿脸上挂着怒气,他只想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丑人,要不是师弟不准他再用鞭子,他老早就抽烂这家伙的屁股了,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大不了再治好就是了。
毓卿生的是大方明艳的模样,因着耿直的脾气总喜欢直来直去,他不爱笑,因此就显得严肃且不易亲近,再加上上位者的凛然气势,比起爱笑爱耍小心思的师弟,毓卿就显得无情了许多,他就像是华贵的牡丹,好看是好看,却不是寻常人能靠近摘得的。
“唔!唔!......唔哼.....”景桓才挣了没几下,绷紧的身体就被叶梓眉粗大的性器给弄脱力了,挺翘多肉的屁股被另一个爬上床的人用力掐了一把,景桓闷哼了一声,随即一条腿就被那人握着脚踝折叠到了胸口。
景桓到底是肌肉结实强健的汉子,他既不娇软也不温顺,这等考验身体柔韧性的体位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景桓愤恨地抬头故意迎合叶梓眉的亲吻,实则是在他吻到忘情时闭合牙关意图咬断这自恋狂地舌头。
然而有时他依旧会满身冷汗的从那对师兄弟赐予的噩梦里醒来,眼前晃过雀儿娇憨精致的小脸,一回头竟又看见他年幼的弟弟,在他离去后跑进他空无一人的寝殿,躲进他冷透的被褥里闷头哭泣。
景桓起身喝了碗凉水,然后就睡不着了,他头昏脑胀地走到屋外,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夜空中挂着的月亮发呆,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胞弟,也不知道该如何承雀儿的情,至于那对死脑筋的师兄弟,他更是避之不及。
想着想着,他便又觉得困了,正要起身回屋继续睡,突然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他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看弟弟郎情妾意,家庭合睦,嫉妒之余,他更多是觉得自己表错了意罢了,他既不能破坏景宸的家庭,又对自己破败淫荡的身体痛恨非常,所以才日渐堕落,对弟弟不予理睬。
但左右来说,他的这些感情,喜欢与不喜欢,应该是都与景宸无关的,他不能强迫景宸接受他的感情,况且,这如何对得起弟妹?
但人都是贪心的动物,景桓唾弃自己沉醉于景宸的温柔呵护,良心痛的发紧,最后终于是在雀儿带着毓卿和叶梓眉两师兄弟夜闯王府时趁乱逃了。
上京的秋日凉得快,他可舍不得再让身体刚好一些的皇兄受罪了。
得亏这四年来他们几人的悉心调养,虽然他们时常因意见不合而生口角,但好歹对照顾皇兄这一事上倒没出什么差错,纵然皇兄会为疗伤过程中的某些方式感到不满,但好生哄着依着,一路磕磕绊绊也凑合着过来了。
啰嗦地交代了许多,太监总管熟练地一一记下,但景宸还是怕人办不好,所幸扔下手头的工作跟着一块儿去了库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