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阑脸上闪过一抹厉色,指甲掐入掌心,手腕青筋凸起。
周旨抬起头,冲他狞笑了下:“你敢推开我,这就是惩罚。”
“你今天去了哪里?”周旨吐着酒气,眯起眼睛又语气不善地问道。
周旨眼神发邪,沉沉地笑了几声:“你推开我做什么?嗯?我是你男人啊?”
桑阑发觉到周旨今晚不太正常,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容道:“你喝杯茶,醒醒酒好不好?”
“站稳一点,看脚下,慢慢走。”
周旨在门外等了很久,心情已然变得不悦,结果门一开,桑阑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弄得他更加黑了脸。
他喝了酒,昏昏沉沉的,脾气比平日里来得要重。
这些天他不断想起桑阑的事,以及这人对自己不温不火的态度,积累的烦闷急需宣泄。
他也急红了双眼,道:“阿苍,我求求你,你就在房间里呆着,不要走出来就行了,我保证尽快把他支走。我知道你很生气,等过后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回应他的只有愈擎苍阴鸷难测的眼神。
桑阑不能再多说什么,那边周旨已经快要把门砸烂了,只得祈求阿苍能听自己的话。
桑阑抵住他的胸膛,冷喝道:“周旨,你喝醉了!”
桑阑的拒绝让他立马又再次变脸。
周旨五官扭曲道:“连他们都尝过你的味道,老子是你男人,你别想反抗我!我去跟容少说让你不要去欢海了,每天回家在床上伺候老子就行了!”
周旨气笑了:“你不想说,到底是背着老子做什么了?嗯?是不是又被人碰了?你不在乎是不是?你原本就是出来卖的,对这种事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那你他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冰清玉洁?”
他扯住桑阑的头发,不顾桑阑的吃痛,盯着这张阴柔昳丽的脸蛋,心痒难耐,一边辱骂,却一边目露痴迷。
“听说姓方的那小子活着的时候,老是喜欢掐着人的脖子肏,因此手底下还出过几条人命。你那天脖子上的伤就是这么被他掐出来的吗?”
他今天才察觉有人在跟踪他,而回到家后,他猜到当中可能也有阿苍派的人。那人他没有甩得掉,阿苍知道了他最后的地点,所以才会……
被桑阑点破后,周旨没有半点心虚,他反而因为桑阑表露出的不愿而激发出了深重的怒意,如同一颗细小的火花引燃了整片干燥的原野。
“怎么?我不能监视你?”他的声音很快变成了低吼:“让你花枝招展地在外面乱晃悠,然后被人拖去轮奸?!”
桑阑话头一堵。
答案显而易见,却因不堪而难以开口。他被周旨定为是他的情人,一直欲拒还迎地与对方保持密切关系,所以阿苍就成了他出轨的“奸夫”,不能被发现,何其讽刺。
否则,他不知道会不会给阿苍带来什么不利,而他自己也会失去一个可以利用的关键人物。
桑阑眉心一跳:“你在让人监视我。”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其实早在之前,周旨就有监视他的癖好,他找到机会闹了一番脾气后,才让这人打住。可他预感的没错,周旨又开始偷偷让人跟着他了,在姓方的傻逼那件事之后。
不过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有异,因为这次周旨派的人只离他家远远地盯着,重点放在他外出的行踪上,甚至都不知道家里阿苍的存在。
桑阑架着周旨往沙发上挪,心里惴惴不安地偷看房间方向,害怕阿苍会突然出来。
谁知刚挨到沙发,周旨骤然发了一把力,拉着桑阑一同倒了下来。他身体一翻,将桑阑压住,朝着刚刚啃过的地方又是一口,有血丝渐渐渗出。
“呃!”
周旨踏进门来,往桑阑身上一扑,身体一半重量压在桑阑身上,埋头就在他的颈侧啃了起来。
“疼,你别……”
桑阑推开周旨的头,脖子上现出了淡淡齿痕。
他整理好衣袍,合上了卧房的门,赶紧跑去给周旨开门。
“你怎么来了?我刚刚带耳机没听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我不是还没告诉过你么?”
桑阑尽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但是还是隐隐透着焦躁。
他的阴茎早已硬起,隔着衣料在桑阑身上摩擦起来,却难解欲望,越磨越来火。他急不可待地去扒桑阑下身的遮挡,桑阑不配合,紧捂着不放,双腿拼命踢蹬,让他根本无法得逞。
周旨眼神一狠,竟是转而掐住了桑阑脖子,强逼他就范。
“你!——唔,放、放手……呃……”
“是不是?!”
酒精充斥着大脑,让周旨逐渐整个人都陷入疯癫之中,他忽然又放柔了语气,好似无比温情地询问,只是字音都在兴奋得打颤。
“宝贝儿,宝贝儿,让我帮你把他忘记,好不好?嗯?”
“桑阑,我是道上混的,你做的事也不干不净,我他妈那是在保护你啊!”
周旨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继续逼问道:“你今天把跟你的人甩了是去背着老子做什么了?说!”
桑阑冷静地道:“你说过不会在任何事情上逼我。”
见桑阑不回答,愈擎苍替他说道:“让我回避,不要被你的金主发现,给你惹出麻烦是么?”
“桑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随心所欲地招惹我,现在还敢这般……”这般变相地侮辱我。
男人的声音寒凉至极,淬着冰渣,桑阑仿佛能感知到其中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狠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