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阑补充:“还有他的两个保镖。”
愈擎苍感到讶异,他明明没有断人生路,就算有人伤重没撑住死了,也不至于无一幸免。
桑阑以为他在忧虑自身嫌疑,安抚道:“别担心,这事查不清的,周旨势必要他死得不明不白。”
在他还躺床上缩在沉睡的愈擎苍怀里时,一通电话就把他紧急叫了去。周旨在店里砸东西还伤了人,其他人催命一样叫他赶紧来,害得他连把身子洗干净的工夫都没有。
桑阑撑头笑着,不见丝毫在意:“可是我骗他说,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带着两个保镖过来轮奸了我,他反而自责起来了。”
他像是在说着不相干之人的趣事,没心没肺,肆意妄为的样子,令人咋舌。
桑阑目光落在床面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子,不作解释。
愈擎苍嗤笑:“那你是被哪个男的肏的?屄都他妈肏烂了,你不怕他知道了?”
男人矜贵的薄唇中吐出粗鄙之语,桑阑渐渐面红耳赤,心荡神怡。他微微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敛起异样的情绪。
愈擎苍眯起双眸,埋藏着危险,问:“你跟了谁?他叫什么?”
桑阑最好不要骗他。
虽然不明白愈擎苍为何执着于打听这个,桑阑还是如实回道:“他叫周旨。”
婊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大概是因为自己要在这女人家里呆几天,所以才会这般介意又气闷的吧。
桑阑温柔地回视,避而不答,只道:“阿苍,睡床吧,刚换的被单被套,保证干净的。”
桑阑哭笑不得。
接着关于就寝的问题,两人又有了分歧。
愈擎苍不再愿意睡这张床,抱着毯子准备睡沙发。
“……”我说是我的你会信么?
认为自己被桑阑视作姘头之一的愈擎苍暴吼:“你把那些野男人穿过的脏衣服给我穿?!”
一想到这婊子和形形色色的陌生男人滚在一起,脱下的衣服上沾满情液,现在却穿在自己身上,他就觉得奇耻大辱,盛怒之下,将衣料撕成了碎片。
桑阑有些迟疑,他想了想,道:“……现在,还不太方便。”
男人面带邪气靠近,勾起桑阑的下巴,饶有兴趣道:“说说,你给你男人戴了多少顶绿帽了?听说你隔三差五带人回来?”
然而还没等到回答,愈擎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哽住了。
“哦?你不打算自己招揽生意?”愈擎苍上前,俯身靠近桑阑,带着调戏的意味。
桑阑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呼吸有点乱,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我不行。”
“为什么?”
愈擎苍沉沉地看了桑阑半晌,忽然轻呵一声道:“你倒是懂得利用男人。”
桑阑面不改色坦然道:“生活所迫。”他捏了捏被子,问:“你……问完了的话能回避下吗?我没穿衣服。”
愈擎苍眼神一暗:“怎么?我不能看?”
愈擎苍难掩鄙夷之色:“你就这么把脏水泼到那倒霉鬼身上了,被拆穿怎么办?”
桑阑淡定地勾起嘴角道:“死无对证。”
“你说,他死了?”
自发跳过了第一个问题,桑阑道:“他今天来找我了,他已经知道了。”
愈擎苍反问:“那个姓周的难道没脾气?”
“当然是有的,毕竟脸面上也过不去,发了好大的火呢。”
听到这个答案后,愈擎苍直起了身,轻佻之态不见。他面无表情地靠在墙壁上,环起双臂,淡漠地随口问道:“你这一身,是他弄的?”
愈擎苍突然的远离让桑阑感到失落。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回答问题:“他还没碰过我。”
怀疑的视线投了过来。
他缓缓伸出手,大胆地摩挲着男人的腰腹,像是在撒娇,求他消气。
那磨人的触感不容忽视,愈擎苍看向桑阑纤细葱白的手指,眼中暗潮涌动,沉声问道:“对每个男的,你都是这么勾引的吗?”
桑阑在他身后叹着气,道:“你就不怕沙发更脏吗?”
男人身形一顿,气极,扯过桑阑的手臂将他摔到沙发上,攥住他的下巴,狠狠说道:“婊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廉耻?”
可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极蠢。
桑阑愣然,从愈擎苍气得一起一伏的胸膛往下,直到看见蜷曲的黑毛中半勃的巨根,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此事以桑阑将愈擎苍自己的衣服烘干暂且作罢。
随后,卡上进了一笔巨款,同时收到了来自愈擎苍的命令——赶紧去把他的一切用品添置齐全。
桑阑见他表情有异,不知缘何。
愈擎苍磨着后槽牙,厉声质问道:“你给我找的这衣服是谁的?”
桑阑一怔,他好像知道阿苍想到什么了。
“难不成是有主儿了?”
愈擎苍在桑阑耳边接连问道,低缓的嗓音携带若有似无的可惜。
桑阑的指尖捏紧了被子,对于男人的亲近有些无力招架。他轻轻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