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抢走了他的一切。
他本不会这样弱小,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哥哥却还要这样欺负他。
哥哥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行为却彻底打醒了他。
兄长是这样的绝情,怎么可能向他服软、对他道歉?他真是又蠢又天真,总是对残忍的兄长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他那可恨可恶的哥哥只适合当婊子,不,是连衣服都不配穿的母狗,要被他拴着脖子牵出去示众调教,再关进匣子里当一个仅供泄欲的道具!
仿佛是兄长身上脱落的一块碎片,或是一滴遗落在陆地上即将干涸的水珠,想要回归大海的迫切只是难以遏制的本能。
他要兄长的所思所想所感,皆是由他来主导恩赐。
他只是,想要哥哥的真心,一点点就好。
如若被主人厌弃,他就算曾经贵为魔王,也逃脱不了被当做公用娼妓使用的下场。
更别说卡托苏特的腿间还长了个能孕育生命的生殖器官,如果真的被克里斯蒂玩腻了,他一定逃脱不了反复怀上魔种、挺着硕大的孕肚还要无偿卖淫给恶魔魔物的下场。
在王位争夺的历史中,当任魔王被更强者打败之后,会选择采取奸淫败者的手段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种事在魔族内部已经不算新鲜。
只要是参与过王座争夺的败者,被奸淫后甚至无法遮掩自己的经历。
三魔神之一的淫欲会将其精炼为自己的信徒,并在败者的腹部打上洗脱不去的淫纹。
——作为魔族最强战士的卡托苏特已经因为亲兄弟的背叛,不得不如丧家犬般逃窜,如果再在众目睽睽下被样样不如自己的“柔弱”弟弟奸虐,那他会被死死地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品尝着失败的屈辱抬不起头。
一个被亲兄弟强奸的恶魔毋庸置疑是落败的一方,更别说还是在野外公开的情况下。
就算另一方使了不光彩的手段,也不会有任何恶魔对此做出道德上的谴责。
那个被哥哥藏起来的女性小穴,他偷窥到的与坚硬相违的娇小粉嫩,光洁无毛,让他血脉偾张,夜夜春梦。
明明,他已经设想了无数次,满心以为今夜便能得偿所愿。
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让所有恶魔都看看,那个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魔王,号称从火湖里诞生的不败之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被他的精液撑得涨大了肚子在地上爬的母狗,还有什么能力来无视他、伤害他。
必须让哥哥也尝尝被欺负是什么滋味。
他不会再心软了。
他会抓到他傲慢的兄长,让后者在淫物的操控下摆出如母犬般的姿势,还要撕烂后者的衣甲,用语言狠狠地羞辱他,再当着一众恶魔的面,在野外给一母同胎的哥哥开苞。
他本来……他本来没有打算让别的恶魔看的。
克里斯蒂越是回想,心头越是刀割般的剧痛,眼神亦从委屈走向了怨恨的冰冷。
他不明白……为什么兄长从小对待他便时好时坏,分裂到让他想要发疯。
是兄长先欺负我的,我会背叛兄长,都是他咎由自取。
上一秒还在与他把酒言欢,下一秒又要将他毫不留情地踢开,鄙弃的眼神不作遮掩,仿佛他只是一只没有任何价值的腐烂臭虫,不值得高傲的兄长浪费心思。
他在如万箭穿心的屈辱中被抬回了寝殿,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孱弱的身体涌现无休止的痛楚。
在濒死的恐惧中陷入昏沉的噩梦,控制不住的眼泪让枕头总是漫着恼火的潮意。
在母亲去世后,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紧密吗?
哥哥,真的有那么讨厌他吗,讨厌到可以眼都不眨地要至他于死地?
他凭什么……凭什么讨厌他!凭什么嫌弃他,凭什么杀他。
他不像其他恶魔一样残暴又不解风情,总能把床事搞成血溅三尺的凶杀现场。
他会精心打扮自己,备满兄长最爱的美酒,挂上雪浪般的纱帘,点燃催情又好闻的熏香。
他会用最柔软的皮毛包裹镣铐,锁住哥哥的四肢与脖颈,将高傲的兄长囚作他床榻上情色的私有物。
好坏,好可恶。
竟然忍心对他下死手。
为什么总要欺负他,他们可是彼此唯一的亲兄弟。
他的心中本来满含甜蜜、期待、渴望,这一切美好却都被心硬如石的哥哥毁了。
他愤怒,他憎恨,他不甘,他嫉妒,如扭曲的毒蛇,成日成夜在他耳边嘶嘶吐杏,滴答恶臭的涎液。
要是哥哥没有这么强大就好了。
即便他还记恨诸多事。
但没关系,只要哥哥肯服软,并且愿意为以前的所作所为向他道歉,他可以尝试放下一切仇恨,并且不让哥哥做婊子。
他会成为新一任魔王,而兄长是他最心爱的新娘。
他火热的唇舌,他灵巧的手指,皆是为取悦兄长而生,他甘愿膜拜臣服,却又渴望占有与征伐。
他从有意识开始,就活像是个受虐狂般,焦渴难安地想要靠近他恶劣傲慢的兄长。
那种发自灵魂的吸引与欲求,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操控他。
淫纹不仅会让恶魔变得以精液为食,甚至能透过布料被其他恶魔看得一清二楚,让遭受过的耻辱无所遁形。
这些曾经的强者如果被胜者抛弃,就只能沦为其他恶魔、甚至是最低等魔物的公用妓女。
如果卡托苏特真的被克里斯蒂在众目睽睽下开苞女逼,那么他便不再是魔族最强的战士,不仅无法再次争夺王位,还会成为克里斯蒂的战利品,从此做一个以亲兄弟精液为食的淫贱性奴。
作为王位争夺战里的败者只能任凭胜者处置,这是魔族任何恶魔都不能违背的铁则,否则三魔神之一的暴怒会降下可怖的刑罚。
对于弱肉强食的恶魔一族来说,在床上同样信奉强者为尊的准则,弱者再不甘愿,也只能屈居下位,强者理所应当掌控弱者的一切。
魔王的宝座亦是谁最强谁坐,不服便上前挑战。
就算哥哥被欺负到像他一样忍不住掉眼泪,他也绝对不会停下来。
他要将所有受过的委屈都报复回去,要看见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痛苦后悔的神情,要哥哥为他的傲慢与暴虐付出代价,只能尊严尽失地跪在他脚边哀哭讨饶,卑贱地乞求他的原谅。
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兄长意识到——他从不放在眼里的废物弟弟,是令他落败的胜者。
是惩罚,也是报复,哥哥自找的,这不能怪他。
他要衣冠楚楚地在众恶魔面前给兄长开苞,他要狠狠地羞辱哥哥。
还要……还要插进兄长的子宫里打种,对。让哥哥含着一肚子亲兄弟的精液,顺着回宫殿的路爬行示众!
克里斯蒂忍不住啃噬起微尖的指甲。
所以,他想怎么欺负回去都不过分。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原谅。
犯贱般期盼兄长能来看望他哪怕一眼,留给他的也只有冷冰冰的绝望,与习以为常的麻木、日渐累积的恨意。
但这也只是他所承受的冰山一隅。
从小到大,他不知受过多少来自兄长的虐待、欺辱。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明明是哥哥才对!
克里斯蒂将脸埋进枕头,想到过去往往,眼睛又不争气地湿了。
他无论如何揣摩,都猜不透兄长阴晴不定的心。
兄长宽阔的胸怀是最奢侈昂贵的酒盅,他会从上面柔柔卷走琼液,再盛在舌尖,诱惑神志不清的哥哥如献祭般仰颈,急切地张嘴露出湿热软肉,只为乞求甘霖垂怜。
在迷离灯火中,他会轻轻拽高哥哥脖子上的锁链,趁机侵入后者松懈的口腔,温柔舔舐,暧昧吮吸,直至他们的气息在酒液中彻底交缠,再也分不清你我。
他会肆无忌惮地触碰,将一任君王的尊体当作私人的领土,以手指唇舌丈量蕴含着澎湃力量的肌理,逡巡掩盖在衣甲下视作屈辱的隐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