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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封君为储,公子拜相(下)(第2页)

扶苏饮了酒,微微笑着,他也高兴呢。

魏曦冉放下爵杯低声道:“山高水长,终有一别,杜若,我走了。”

“再会。”扶苏看着魏曦冉转身走下凌云台,自顾自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没有走下去送他。

扶苏道:“这是去岁我和白谞酿的桂花酒,度数很低,倒是很香,不会喝醉的。”

“白谞他去兰陵了,你竟也舍得?”

“他说想去兰陵和老师学习,刚好兰陵令出缺,我便让他去了,这样也好,从地方做起嘛,日后还是有机会调回来的。”

扶苏挑眉,魏师越老越小孩子气了,也笑着说:“给我也寄点过来,我也想尝尝魏师念念不忘的美味。”

“你还缺桃子吃?”

“咸阳宫的水土类似鹿台,没有他老人家家乡的好啊。”

“都依你这狡童,走吧,去用膳。”嬴政牵着扶苏的手走向外殿。

扶苏瞧了瞧两人的佩玉,还真是一走一晃,抿嘴一笑,红豆还是真是好东西,此物最相思了,也亏嬴政想得出来。

父子二人共乘一辇,朝臣早早等候在了殿外,一早上也没人发现两人间的小秘密,因为少有人敢直盯着陛下和太子找不同。

正文完

扶苏扭头看到嬴政站在他身手,似怒似笑,正盯着他瞧呢。

扶苏举着碧玉酒壶晃了晃,慢声道:“父皇,能饮一杯无?”

酒至酣时宴正好,日正午时意正媚,风轻水漾碧波间,含情脉脉传絮语,人间呐,还是值得停留的。

这回不等魏曦冉说话,长君就先开口了,果断承认道:“阿冉,我同你顺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长君将狗皮膏药的效用发挥到极致,魏曦冉怎么也甩不掉他,就不再管他了,气呼呼的一抽鞭子催马快走。

长君不紧不慢,不前不后的跟着。

扶苏站在凌云台上俯望着魏曦冉出了城门,不多时一道白影也追了上去,正是长君,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魏曦冉转头不理会长君,也没有赶人,任由长君跟在他身后。

——魏曦冉见长君来便停下,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长君说:“我没有跟着你,我只是顺路而已。”

嬴政干咳了声,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回礼,你赠朕合婚庚帖,朕不得还你一样东西吗?喜欢么?”

扶苏沉吟着笑了,说:“相思入禁步,一步一相思,这份礼物固然好,但我配着上朝,是不是有点……女儿气了?”

嬴政忙按住扶苏的手不许他摘下,“岂会!谁敢说女气。”

正如魏曦冉所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不要离别,终归这些人都会回来的,待有归日,再去接迎也不迟。

人生若得一知己,虽死也无憾。

魏曦冉之于扶苏,扶苏之于魏曦冉,皆是如此。

“他愿意正好,我还以为他不肯离开你呢。”

扶苏笑道:“幼鸟还要离巢呢,我还能一辈子拘着他做侍卫不成?就是他走了以后,范绥没人陪着对练了,闲的都发慌,我嫌他不得消停,打发他去南海和王离教化海南。现在你也走了,我在咸阳可就无聊了。”

魏曦冉举杯,“我也会回来的,这一点你放心,殿下,好好做你的储君吧,我真高兴能看到不一样的历史结局。”

“好,你不嫌弃就行。”

“当然不会了,熙和,有机会再回来看我,你我之间,别的也不多说了,喝一杯吧。”扶苏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魏曦冉。

魏曦冉看向扶苏,“殿下的酒量又可以了?”他可没忘作为杜若的时候,扶苏的酒量很一般呢。

他们不敢盯着瞧,魏曦冉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扶苏手里把玩的那块佩玉,龙飞凤舞的一个“政”字,不用猜也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

扶苏登上凌云高台,摆宴为他饯行,“熙和,这就要走了么?不在咸阳多留几日了?”

魏曦冉俯瞰诺大的咸阳,高大的金人在太阳下熠熠生辉,魁梧威严,他说:“不了,我想一路南下,回师父的老家看看,他老人家想吃家乡的桃子了,嫌鹿台的水土不好,种不出匹合他肠胃的水果。”

微眯着眼那碧蓝的天,扶苏趴在嬴政的背上悠闲得打着瞌睡,这条路要是长一些就好了,容他小睡一会儿。

嬴政托了托背上的人,面容宁和,他也愿能长到没有尽头,一辈子走下去。

史记:秦王政二十八年六月夏,册封长公子扶苏为太子,效秦庄襄王加以丞相职,委以国政。兼并六国三年后,新政推行全国,天下大治,海晏河清,老不负道,户不拾遗。

凌云台上的扶苏将这有趣的一幕收入眼底,笑着摇摇头,又得意又畅快,喃喃道:“长君啊,你也有今天。”

话音刚落,耳朵就被人揪了一下。

“看够了吗,还不回去?”

魏曦冉于是调转马头换了一个方向,长君又跟了上来,他就停下来回头质问:“你顺路两个方向吗?”

长君就叹口气说:“阿冉,我想起来了是走这边的。”

魏曦冉白他一眼,又换了一个方向,果不其然长君又跟了过去。

“哈哈,父皇,你好好玩。”扶苏掌不住弯了腰,嬴政这样紧张几颗豆子太好玩了。

嬴政羞恼的捏住扶苏的腮帮子,不满地道:“不许笑了,朕可没笑过你。”

“好,不笑。”扶苏含糊的笑着答应了,拿掉嬴政的手,转手扯下一枚系到嬴政腰上,拍手乐道:“这才对,一个一人,丢人也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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