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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上傲如骄鹰,烈如灼日(第2页)

“儿臣参加父王。”扶苏撩袍就跪,膝盖还未来得及触及地面,手臂就被嬴政一把托住带了起来。

嬴政温言道:“私底下王儿不必如此多礼,来,父王给你带了份礼物。”

嬴政携着扶苏走到内侧方榻前,拿起一个檀木长盒递给扶苏:“打开看看。”

可他再不喜欢也动不得魏曦冉,虽然他可以杀,但是扶苏一定会和他闹别扭,还是难以修复好关系的那种。

魏曦冉这样特殊的存在,怎能不被嬴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嬴政独自进了帐,不多久扶苏就来了,进帐前蒙武悄悄拉着扶苏的袖子提醒了一句:“殿下小心一些,大王的心情不太好。”

嬴政冷哼了一声,“江湖术士,什么巫医奇术,秦国禁止这类歪门邪道,找个机会送他离去就是,不必在军中逗留。”

嬴政越看越觉得那并肩走来有说有笑的两人太不顺眼了,尤其是联想到听到的风言风语,脸都黑了,“抓紧去办,越快越好。”

蒙武一头雾水,只好吩咐随行官员记录下来,生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来,魏曦冉是怎么得罪了大王?

白谞神色微微一变,复杂的快速瞥了一眼扶苏,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了两个字:“不用。”

魏曦冉快要憋笑出内伤了,“合着殿下这么喜欢自导自演,乱点鸳鸯谱和拆人姻缘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会遭天谴的。”

被诅咒要遭天谴的某人正好听见了这句话,面上一冷,回头问蒙武,“说话的是何人?”

嬴政的笑容逐渐淡去,很好,他磨着牙想,不只是魏曦冉了,那两人还是一如既然的碍眼,尤其是牛皮糖一样的白谞,看来得找两份差事给他们。

至于魏曦冉,还是别去咸阳为好。

嬴政一眼就看穿了扶苏的小心思,笑了笑道:“王儿若觉得亏欠了寡人,就满足寡人一个愿望好了。”

扶苏愣了一下,不太适应这样平易近人的嬴政,在他眼里嬴政首先是高堂之上的威严秦王,其次才是对他要求严格的严父,往日里连笑脸和温情都很少。

嬴政暗暗将扶苏的反应记在心里,颇觉得让他以引为傲的精明强干的长子露出傻乎乎的呆愣模样非常有趣,噙着笑戏谑的反问:“莫非配父王回去过个生辰都让王儿很为难么?”

扶苏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太阿?好名字。”

宝剑美酒佳人,英雄名士最难过的三大关。

嬴政欣赏着扶苏的惊喜,复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珠玉配饰,亲手给扶苏系在了腰带上。

魏曦冉做出调查,白谞和那陌生姑娘以兄妹相称,两人非如扶苏所想的关系。

但扶苏却问白谞:“言舒可有亲人了?”

白谞面无表情的听任两人讨论自己的事情,一派置身之外的漠然,冷淡地道:“没有,白谞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扶苏狐疑的打开盖子,眼睛瞬间一亮,里面是一把宝剑,剑一出鞘其声嗡鸣,脱口而出了一句:“好剑!”

执剑的少年亦如一只羽翼渐丰的苍鹰,又像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朝气蓬勃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光彩夺目的令嬴政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

嬴政冷硬的面部轮廓都柔和了一分,“此剑名为太阿,可合你心意?”

“父王为何心情不好?”扶苏讶然,他还是头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嬴政的,他的父王从来不是情绪化的君主啊。

蒙武也想不通,难道是水土不服吗?“总之殿下当心些就是了。”

可等扶苏做好了心理准备掀帐进来,迎接他的却是嬴政的含笑的温和目光,绝对看不出蒙武所言的心情欠佳。

实际上嬴政还记得魏曦冉,谁让此人当年骑着两只豹子进入咸阳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后来更是成了扶苏的坐上宾客,关系一日千里。

后来传言魏少师好男风,有人不齿有人说风流,嬴政会着重记恨这一污点只因风言风语把扶苏也扯下了水。

以小心眼的君王的意思,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怎么还能放在身边蛊惑人心。

蒙武恭谨答道:“他叫魏曦冉,原是楚国的国师弟子,楚国太庙焚烧后国师不知所踪,此人因缘际会落入匈奴手里,殿下救过他,他又会些医术,殿下就留将他留在了身边。”

嬴政语气不好,“你该告诉扶苏不要什么猫猫狗狗都当个宝的捡回来,他医术比宫里出来太医如何?”

“这……”蒙武被问懵了,他是九原主将,难道也要在意这点小事么?“魏少师擅长的巫医奇术,应该和军中的医师不是一路,各有千秋,不好比较的。”

扶苏确实有点为难:“九原这边……”

“寡人问过蒙武,九原现下无事,匈奴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来犯,你不要告诉寡人九原有你不能割舍的人或事。”嬴政的笑少了点温度。

扶苏听不出来嬴政的语言陷阱,但不妨碍他直神经的一闯到底,“儿臣自然是愿意陪父王回去的,言舒和少宁也离家三载了,是该回去看看。而且熙和也一直说想看看秋日的骊山风光,这下正好……”

扶苏捞起一看脸色一变,诧异极了,“父王为何将随侯珠给我?”

嬴政好像不觉得自己随手送出的两件礼物都是无价之宝,手指蠢蠢欲动,非常想摸一摸长到下巴的少年,隐忍了冲动,温和地道:“随侯珠佑你,白放着也是浪费。”

扶苏既高兴又惶恐,一是近来无功,二是未来无事,白白受禄有点不妥,但让他还回去又很舍不得,纠结地道:“父王送儿臣这么贵重的礼物,儿臣……”

扶苏得意的冲魏曦冉挑挑眉,“看,我说的可有错?是你想差了,言舒何时提亲,殿下我给你备好聘礼,再让丞相做媒如何?”

白谞冷漠拒绝了,“不劳殿下费心。”

扶苏当他不好意思,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宽心道:“不必见外,救人一命如人生身父母,你既然没有了亲人,我自然是要管你终身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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