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来是什么情况？路上出事了？什么事耽误了？突然不想来了？

……

想了半天，还是准备出去看一下。

这话说的到不假，他们班就是成绩不好的一堆，有钱的也正好是他们，各大关系户。

这可叫人气的吧。

今程韩是主角，什么都围绕着他。

“韩哥，今是你，成年，生日，对吧？”说话一顿一顿的，像是脑子短路，只能想出来两个字。

“唉？是啊，以后找对象都不是早恋了。”程韩笑嘻嘻的。

“校花还没追到啊，快两年了吧？”

邵俊生支住他，打趣，“喔，少喝点，别脑子糊涂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这话又有点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屋里一圈人笑的好不快乐。

“怎么才来？”邵俊生看他，他从程韩家和霍衍跑到这，他自己也全身都湿了，简直就像个傻逼。

可问的语气却不恼。反而……有种担心的意味？

“出了点事，耽……”他还没说完。

他还是来找他了。

＊

出了程韩家。

“霍衍？”陈旭和另一个人就在门旁边，显然是震惊的模样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记得并没有邀请这个人来给程韩过生日。

“找人。”他声线很低，很哑，垂着头，全身都有些湿了，灯光没照到他的脸上，看不见脸，晦暗不明。

八

周六这天出门，出乎意料的下雨了，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云朵也都是黑灰色。

像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昨天他和霍衍因为要发位置，加了微信。刚他给人发消息，人没回复。

他又拿出来看了看，刚准备出去，霍衍开门而入。

原本吵闹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全都往这看。

又过了一小时，四点了。

霍衍还没来。

虽然他跟霍衍提起这事是时候，他并没有同意，但他能看出来霍衍是同意的，只是没说而已。

“我他妈还不信高中追不到手了！”程韩摔了下杯子，又仰头闷了一杯酒。

“韩哥我没发现你家这么有钱呢！”陈旭突然冒出来挂在他身上，搂了两下玩笑似的，又像询问又像陈述。

“还行吧，咱班家里都挺有钱的。”

程韩家算是k市较为有钱的家户，在家举行过生日，邵俊生本以为是去外头。

客厅很大，头顶是硕大的吊式水晶灯，绽放出耀眼的光，满满的都是华丽尊贵的气质，通体晶莹的串串垂饰，如若层层叠叠的晶莹果实，垂饰大小体形不一，装饰着宽阔的大厅，用灯光营造出十分有钱的氛围。

超大的圆桌上摆的都是酒，也不知道他爸怎么同意他们喝酒的。

“你手怎么流血了！？”邵俊生忽然抓住他的右手，眸子微张盯着他看，而后又忍不住低头看他流血的手。

他五个关节处都在冒血，和雨水混在一块，顺着手指往下滴。

外头雨已经下的看不见远处了，像大盆大盆的水从天空往下倒似的。

哗啦啦……

他和霍衍一同站在一家小卖部的屋檐下。

“找谁？”他问。

“邵俊生。”他答。

陈旭一愣，朝最里面喊了一声，“生哥，霍衍来这找你。”

邵俊生来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他人际圈很广，以至于看到的基本都是熟面孔，可他却第一时间环视一圈，结果发现霍衍不在。

还没来吗？

“生哥来了。”程韩脸色红润，拿着一罐啤酒朝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