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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我是陛下的人,再者说,吃一堑长一智。”贺卿说得云淡风轻,似乎事不关己的模样,林询却知,他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他哪里是陛下的人,分明是自己的人,于他想干的事,他才会去关心。

对于诚王,虽说是老师,也未免太上心了。只怕是这九千岁野心大到皇位上去了,把宝押在一个最近新得圣宠的皇子身上。

“懒得同你说,违背律法,错判案件的事。

“我心匪石。”林询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探究,有那么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那你呢?”

贺卿最怕这类人,有家国理想,爱这些更甚于爱自己,不怕死,没有私心,威逼利诱也没用。

他做不到这样,大部分人皆做不到如此。

就算心思再深重,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年幼的时候便少了母亲的教养,更是第一次为官。

许多官场上的事也不是心思重就能应付过来的。

昨日林询告诉他,殿下前几日审理案件的时候,因着大理寺卿的意思,偏颇了几分。

“还有什么要说的?”贺卿见朔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反问她。

“公子,我担心您。”朔月有她的忧虑。

“你担心我什么?”贺卿忍俊不禁,“你很聪明,朔月,但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是无法更改的。”

或许是皇子玉佩多得很,当初也只是因着心善随手送了自己。

想来也是可笑,自己竟然将它当做宝一样地藏着,困顿的时候连当了它也舍不得,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见到他,再与他相认。

直至坐上了督公这个位置,才敢日日将这玉搁在身边,也再没人觊觎了。

大理寺卿是老狐狸,到时候真的出了事,你给他兜底?”林询嗤笑了一声。

“怕什么?又与你无甚干系。”贺卿落了一枚棋子,大不了,还有我呢。

殿下不吃点亏,又怎么知道官场朝堂的复杂,日后又如何为君。

所以他欣赏这类人。

“我?你觉得呢?”贺卿又把这个问题还给了林询。

林询自知也问不出什么,只说:“你家诚王这样,迟早吃亏,他不懂官场复杂,到时候出了事,大理寺卿推给他,也是难。你不管管?”

“官场上不就是如此,权和利的交易。易之兄,当初你考取功名是为了什么?”贺卿反问他。

“自然是为了黎民百姓。”林询回答得没有任何犹疑。

贺卿又问:“那如今呢?”

贺卿虽然在同朔月闲聊,余光却一直看向院子里故作笨拙勤加练习的殿下,什么都笨拙,从射箭到骑术,从书画到武功。

他既做的了九千岁,也就做的了阶下囚,放任白青岫接近自己,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因着江南水患的功劳,皇帝让白青岫做了大理寺少卿,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至少也不再是个闲散王爷。

若是他认得,神情怎么会没有丝毫变动。

“是属下愚钝。”朔月只说。

哪里是愚钝,是白青岫装的太好了,好到有时候连自己也骗了过去,自己只管教,权术也好,武学也罢,他的殿下这样聪慧,又怎么会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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