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他感觉到下身的异样,那里还残留一丝刺痛。想到吴鸥对他做的事,他不禁摇摇头。他怎么会以为吴鸥对他动心了?吴鸥如果喜欢他,做得出这种事吗?对一个歌手而言,声音就是全部,吴鸥把他毒哑了,就是毁了他的事业。吴鸥让他当不成歌手,现在,又废了他下身,让他连一个男人也当不了。
许池迟悲从中来,忙掀开被子,爬起身,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下身。导尿管已经取下来了,养伤那段时间,白色或者黄色的管子像尾巴一样垂在他的下身,令他羞耻不已。现在那里空空的,竟然有些不习惯。许是尿道被管子撑开太久,尿道内壁的肌肉扩张,一时没有恢复弹性。他捏了捏分身,把尿道里空虚的感觉压下来,才慢腾腾爬起来。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几回想伸手去摆弄自己下身,想确定那玩意儿是不是真废了,又不敢。
吃过早餐,为了打发时间,许池迟来到花园。采了一束玫瑰,又向花农借了一把剪刀,把玫瑰花的枝叶修剪了,摆成一个好看的形状,插入花瓶中。余下的几朵红色玫瑰,他剪掉刺,无聊地握在手中把玩。玩过一阵,就随手放在桌子上。
这里的玫瑰也不知道是怎样培育的,普通的玫瑰,花枝一旦被剪下来,就会很快枯萎。而桌上的那几朵,到了晚上,颜色依旧艳丽,花瓣依旧饱满。吴鸥回到卧室,一眼就看见放在桌上的玫瑰。他拿起一枝花,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肥大的花瓣由外及里,最外面一层花瓣上,覆盖着粉色的绒毛,到了里层,红色层层减淡,将花蕊裹得越发紧了。整朵玫瑰就像一个鲜红的酒杯,好像下一刻就有甜腻芬芳的液体倾倒出来。吴鸥将花瓣一片片展开,露出羞涩的花心。花瓣有着细腻柔和的触感,花蕊上沾着一层花粉,在他指腹上轻柔地蹭来蹭去。
吴鸥一边揉捻花朵,一边将深邃的目光覆盖在许池迟的脸上,时不时勾唇一笑。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调情了,许池迟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