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起,云海镜对于商绿薇那张利口的敬仰就如同滔滔江水,只要有她在,无论和谁battle都不同担心,只要和对方拉开距离,让肉搏无法实现,己方就稳赢。
云海镜还记得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商绿薇来自己家里玩,结果那一天邻居老头子发神经,他老婆在外面另外找了人,结果那个外遇男是自己家里也认识的,所以那老头子就怀疑是自家给对方牵线搭桥,跑过来口口声声骂自家是拉皮条的,当时妈妈不在,爷爷也不在,家里只有奶奶和舅舅,奶奶虽然是个硬气的人,但是一着急就说不出有力的话来,舅舅是文化人,讲道理是不怕的,但是对方满口污言秽语,他除了说“岂有此理,无凭无据,捕风捉影,莫须有的罪名啊!”其她基本上说不出什么,做不到和对方一样撒泼。
自己也争辩了几句,对方毫不在意,这时商绿薇搬了一个板凳跳到了上面,指着那个老头子的鼻子就开始大骂:“拉皮条拉皮条,你以为拉皮条是白用的吗?你家给钱了吗就要人家给你拉皮条?你出去打听一下,现在拉皮条多少钱一次?你很喜欢人家给你拉皮条吗?现在就把你家祖宗牌位都拆开来,一个个卖出去给人家配阴婚,配成一对一千块,你看看你家有多少祖宗要拉皮条?都帮你在外面配好……”
那个老头子当时就给气得满脸通红,颤颤巍巍扬起手来想来是要打人,奶奶和舅舅连忙站在薇薇身前拦挡住,下一秒只见那个老男人手臂转向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老家伙心脏病发作了。
“皮子你这句话加进剧本里面去吧,不过现在就不要对我说了,哦对了我可以转给那个混蛋,攻击力也不差,我感觉我整天和这个家伙相爱相杀呢。”
这时万花宝发了一张猫图上来,一只胖胖的大脸猫对着屏幕伸出了一点小小的嫩红舌尖,配图文字是“要舌吻吗?”
云海镜噗嗤一下就乐了出来,转念一想就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家伙整天很闲吗?也是在日本留学的,学业很重吧,每天搞三搞四的,课业要怎么办?这样子能顺利毕业吗?他自己发疯也就罢了,薇薇你不要让他影响了你,自己的学业重要啊,晚毕业一年要多出许多费用来的,而且进入职场也会延迟。”
这个时候她就不由得又想到了外面的小公寓,从前每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洗澡之后虽然带着残余的热气,然而那一点热量在刚刚离开洗手间之后就消散殆尽,一踏出那蒸汽弥漫的小房间来到走廊里,方才加快的血液循环就一下子有些僵硬,回到卧室之中即使穿上了毛绒睡袍,也仍然是手脚迅速发凉,连小腿都冷了起来,这样的状态之下,想要好好享受护肤品那细腻的质感和淡雅的香气实在是有点困难,冰冷的室内空气催促着人只想快一点到床上去,心中有一种紧迫的感觉,难以悠闲自在地消磨护肤时间,而护肤本来是一个心灵按摩的放松过程。
云海镜足足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离开了梳妆台,她坐在床头拿过手机,想要在看书之前刷一下微信,结果进来就看到商绿薇正在拼命吐槽:“居然无缘无故怀疑我出轨,这家伙是狗血剧看多了吗?看人家爱恨情仇折腾得很热闹,平淡的生活掀起滔天波澜,他自己不甘寂寞也要来这么一下?我还没有怀疑他出轨呢,毕竟他本来就有前科,当时他追我的时候也是有女朋友的,他绿了他前女友,难保这一次不绿我,结果他现在倒好像是白莲花受害者了一样,我都怀疑他突然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不是转守为攻,在我发现了把柄质问他之前先攻击我。”
苏玖皱眉道:“薇薇你男朋友突然之间发什么神经?他是在实践中式pua吗?抄手那边给过来的例子可不少了。”
we belong way down below
音乐的节奏很强,云海镜轻轻摇动着身体,也跟着唱了起来:“way down below, way down below。”
我们生活在底层啊!朱迪坐在垃圾堆前拾荒,生活一团糟什么都需要钱,既不漂亮也不甜美,她就这样蹲坐在脚上束手无策。
这时他的儿子过来了,扶住自己的父亲,老男人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自家这几个人,对儿子说:“儿啊,她们侮辱咱们祖宗,你赶紧骂回去。”
他儿子低着头说了一句:“爸,咱们快回去吧。”就把他爹搀扶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儿子又回来了,仍然是低着头,说道:“阿姨,大哥,刚才真是添麻烦了。”
我没有这么多痴情爱恨,每天还感到时间很紧张呢,好在现在奶牛是断奶期,每天只要铲屎就可以了,农田菜地里也不需要去打理,算是冬季休整期,然而仍然有一堆事压在头上啊,如果再让自己搞这样复杂的感情关系,自己真的是连洗头发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所以就让自己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吧,有那样的空闲自己宁可看剧呢,就不演这样的活剧了。
云海镜转头去看书,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商绿薇说:“好了,那家伙现在消音了,我给他一件件掰着手指算他从前的事情,用一个羊角锤在他头上左一下右一下,现在他已经给我敲得不出声了嘎嘎嘎嘎。我真的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已经给我修理了不止一次了,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居然这一次又来挑衅,我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受虐综合征,三不五时不被我收拾一下就浑身发痒?一定要我用锥子戳得他满身是窟窿,他才舒服了。”
云海镜:我也是这样怀疑的,敢于挑战薇薇口才的那都是勇士,最后就变成了烈士。
叶鑫渊道:“薇薇你反过去说他啊!他这是不是在上演贼喊捉贼的典型桥段?我们拍渣男剧情各种恶心的套路,这都已经是小case了,很低级的手法,半点都不高明,要是一些比较天真的女孩子,可能就上当了,尤其是那种特别喜欢自我反省、对纯洁无辜的道德标签非常渴盼的女孩,遇到这种事很容易慌了手脚,满口都是‘我不是,我没有,不要误会啊’,自己只顾表示清白了,结果就给人家一次次打压。”
商绿薇气得简直要跳起来:“对啊,我就是这样说他啊,我妈给我取了个这样的名字,是为了让我头上戴绿帽吗?”
叶鑫渊怪笑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名字就得有点绿。”
歌是很好听,打动人心,然而如果真像西方影片中的流浪者那样生活,那种困窘就让自己丝毫感觉不到浪漫的吉普赛风情,只觉得凄凉了,所以人不能破产不能长期失业啊。
在循环播放的歌单之中,云海镜吃过了晚饭,收拾了厨房之后又休息了一下,她就进了浴室洗澡,十分钟之后,云海镜裹了一条大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有些湿漉漉,脸上也呈现粉红色,而且水汽氤氲,看起来皮肤状态格外的好,每一次洗澡之后,她就会感觉到自己皮肤的质量明显提升了一个层级,既润泽又有弹性,这样的状态可要好好保持啊!所以洗澡之后立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擦护肤品。
云海镜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个高高的淡绿色玻璃瓶,那是柔肤水,她将柔肤水倒在掌心,轻轻拍在脸上,与尚未完全蒸发的浴室水汽融合在一起,淡淡的香气飘散在周围,让人的心情更加的好了。云海镜在眼睑周围细细地擦着眼霜,住在温暖的房屋之中真的是很幸福啊,即使在这样严寒的冬季,坐在这里擦护肤品也非常从容,不用担心寒冷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