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个纸袋递过来,越漫晶连声道谢接了过来,取出里面的东西:“哇,是安吉白茶,这个茶很有名的,啊这还有羽毛扇,正好这个时候用啊,喝着白茶摇着羽扇,十分的悠闲啊!湖州的毛笔也是很出名的,看来我今后要练练字了。”
那边牛宝莉说:“泳毅方才出去了,她的东西我回头带给她。”
回到空间里,越漫晶把玩着那几样东西,在群里说道:“远珊一家真的是好人,这些天出出入入碰头说话觉得很谈得来,要么把她们也拉进我们群里来好不好?”
大家一时没有再说话,越漫晶打开牛宝莉刚刚发过来的截图,原来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备战备荒”资料,这个可比起上次那个“行尸末世求生手册”更适应现实需要,越漫晶粗粗一看,里面那条“不能随便吃辣”就很有指导意义,在一个人人饿肚子的时代被人家闻到嘴里有一股香辣味道,肯定马上发挥想象力联想到自己家里藏着好东西,接下来恐怕自己就危险了,上一次惠贤不是连自己身上的牛奶味都闻出来了么?如今的物资还没有到很紧张的时候呢┓( ′?` )┏
过了五六分钟,牛宝莉忽然又说:“啊呀远珊拿了好东西过来,漫晶泳毅,你们是不是都不在家里?方才阿姨敲了你们的门,没有人回应。”
越漫晶连忙说:“我在家里,不过刚刚没听到,我现在就出去。”
没过几天,各地就纷纷出现针扎事件,一时间人心惶惶,社会情绪很快紧张起来,不小心被针扎了的受害者急忙去医院检查,并且高价购买阻断药——当然这是指资金充裕的人。
这一天牛宝莉连续发了十几张截图,然后说:“现在一些没钱治病的人开始报社了,虽然说艾滋病毒在空气中暴露几分钟大部分就都死了,而且那么一点血量也很难把病传染给人,然而这气氛实在是太紧张,而且下一步他们要干点什么就很难说了,可能会想到传染概率更高的方法,到那时就真的危险了,我们不招惹事端,灾祸自己追到我们头上。”
韩泳毅也说:“刚刚我同学朋友圈转了个轻松筹的,就是她老公,不知怎么得了艾滋病,本来一直是免费药吃着的,如今免费药断了,她家又不富裕,孩子还在读书,老人身体又不好,金钱上实在很紧张,所以就请大家帮助,我还捐了一百块。”
越漫晶:“(允悲)就怕好的不灵坏的灵啊,去买彩票只怕就中不了奖了,偏偏这样的事被他撞上了。”
“唉,艾滋病免费药品没有了,大家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自费治疗,不过我和你说一件事,艾滋病药物很贵的,有一种药叫做替诺福韦,既可以治疗肝病也可以治艾滋,现在大概一千多块钱一盒,算是便宜的了,买不起艾滋病药物可以买这个,然而另一种治疗肝病的恩替卡韦已经停产了,肝病患者有一部分也要买替诺福韦,这样一来这种药就非常紧俏了,到那时肝病人和艾滋病患者会不会为了这种药抢起来?那画面一想就很魔幻。”
越漫晶马上联想到了几个病人在药房抢购药品,然而只剩下最后一盒替诺福韦,几个人互不相让,推推搡搡,简直要打了起来……
牛宝莉立刻说:“我同意。”
过了一会儿,韩泳毅也说:“好啊好啊,她们一家一看就是好人,快来进来吧。”
牛宝莉有姚远珊的微信,于是很快就把姚远珊拉了进来,几个人立刻叽叽呱呱开始说话,聊了一会儿之后,姚远珊征求了大家的意见,把妈妈和弟弟也拉了进来,越漫晶这时把群名也稍加更改,如今就叫做“晨曦晶晶亮韩式烧牛肉”群。
越漫晶也没来得及换衣服,拿过一件丝绸睡袍披在肩上遮住了吊带睡衣,就跑出去开门,果然见到姚远珊拿了两个纸袋正站在牛宝莉门前说着话。
越漫晶笑道:“不好意思,在屋子里没听见。”
姚远珊笑着说:“门铃不好用,如果在卧室里休息,敲门的确不容易听见。我有亲戚从家乡过来,带了几样特产,虽然不值钱,毕竟是家乡的东西,拿过来给你们看个新鲜吧。”
越漫晶一听就愁眉苦脸地说:“她老公这个病我觉得不是很容易筹钱,容易筹到钱的是那些一看就来势汹汹的恶性病,如果是离奇一点的病症更吸引人眼球,家里亲人的情况再悲剧性一些,或者是自身有一点戏剧性情节,这样的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可是艾滋病这个虽然大家都害怕,然而即使得了病毕竟不是立刻就会死,只要吃药控制得好,能够活很久的时间,甚至能颐养天年,所以就不是那么迫切,要打动人不容易。”
韩泳毅叹道:“就是这样,她本来的目标是十万块,现在连五千块都没有筹到,还有人留言说,这样的事情也来筹款,又不是马上要死的病,现在经济不好,谁家里不困难?有病就自己想办法赚钱治病,这个也来筹款那个也来筹款,想着自己家里轻松一点,可是这么多人谁帮得起?以后估计那么多基佬都要来求捐款了。把我同学气得,连声说她老公不是基佬,捐款与否是个人自由,但是请对方不要污蔑。”
牛宝莉淡淡地说:“是不是基佬我们外人也难说,我只能说基佬骗婚的不在少数,而且艾滋病这个属于个人隐私,医疗检查机构都不会告诉配偶的。你同学倒是应该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平时注意防护,千万不要自己也得了病,那样的话她的生活就毁了。”
“恐怕是要动手的吧?”越漫晶捂脸。
唐薇薇道:“所以以后离药房恐怕要远一点了,免得误伤。对了晶莹,你那个过世同事的妻子现在怎么样?我很担心她有没有被传染。”
越漫晶:“不晓得啊,我们和他老婆不是很熟,如果是同公司的还好一点,然而他老婆是其它公司的,从前基本上没有交往,这么久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我也挺担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