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细细颤抖,似在恐惧,抵抗被凌虐时带来的快感……
却也在期待男人对他的惩罚。
顾凌霄用鞭子摩擦他的脸颊,情色的动作,温柔的语气:“那就把我对你一见钟情,第一眼就想操你的那句话重复十遍,记住它。”
他跟着男人的声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那时候顾凌霄还没有撕破斯文的外表,眼神清正,气质温和无害,满身都是学者的风范。他一开始确实对顾凌霄心生好感,但是还没来得及萌发出什么,第二天就听绿茶说男人是他童年时候的白月光,那些好感尽数转恶。
“我,我不知道你那时候喜欢我……”白颂努力狡辩,“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删掉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咖啡厅里面。小骗子坐在窗边阴影里,漂亮又优秀,矜贵又禁欲,只是坐着,就吸引到顾凌霄的全部注意力。他忍不住上去搭讪,自报家门后换来小骗子的浅浅笑容。他们交谈片刻,互相加了微信好友。明明气氛很不错,还约好之后再见面——”
“他以为小骗子也对他有好感,第二天上课被学生问到这样私人的问题也没有恼,好心情的回答了。结果下课后,他就发现自己被删好友。”
“他没有气馁,很认真的追求小骗子,却根本没有办法消除小骗子莫名其妙的厌恶,甚至后来还有派人过来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白颂哭的停不下来,他看着顾凌霄的双眼,抽抽噎噎的问:“顾凌霄,也能,呜……看到……吗?”
“看到了,”顾凌霄摸摸他的泪痣,“所以先下手为强,揽星辰入怀。”
白颂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他把脸埋进男人,忘我的哭着,好像是要发泄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哭的整个人都在抽搐。
他已经24岁。24年来,有人巴结他,有人厌恶他,有人试图掌控他……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值得被爱,值得被所有人爱。
顾凌霄解开束缚,把人放下来。
他强硬用双手托起白颂的脸颊,凝视着他的漆黑眼眸说不出的温柔。
他看白颂因他的告白而剧烈的喘息,继续说,“他爱白颂被林珺恶劣对待这么多年,依旧还是认真生活的好青年,从泥潭里成长出不曲折的枝蔓,成为优秀夺目的男人。”他轻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骗子就是爱骗他。”
“他臣服在白颂的魅力之下,”顾凌霄的声音平稳无波,是世界上最真诚的诺言。“他的心情与欲望,永远被白颂掌控。”
“因为白颂,本就是上天送给他的,最独一无二的礼物。”
“你是白氏的掌权人,从继承家业起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到白氏的未来。你执掌麾下十几万员工的生存,三年来大小事物至少万件,你没有走错过一步。这固然有很多人帮忙,但难道不正是你的能力优秀吗?”
“你的身边,也不全是只想利用你的烂人。”
白颂听到这里,身体没有再抗拒再挣扎。他抬起被眼泪朦胧的双目,怔怔看着顾凌霄。
白颂的表情很痛苦:“……不……他们只是,喜欢,钱而已……”
“喜欢钱又如何呢?”顾凌霄坦然,“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呢?人首先要满足生存的需要,然后再去谈理想和其他。只要手段得当,任何人都没有错。”
“你的狗腿子们,不巴结你会饿死吗?不会。你总是一个人生闷气,你生气了,不高兴了,并不会迁怒他们让他们少饭吃;你高兴了,他们也不会因此多很多订单,让生活再上一层楼。但他们以为你失恋的时候,还是会想把你拉去会所让你开心。”
所以很骚,很浪,甚至卑微到下贱。
他潮红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身体痛苦的一抽一抽,他抗拒摇头:“不,没有人……没有人喜欢我……”
“你觉得不会有人爱你吗?”顾凌霄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直视自己:“所以,我不是人?”
整整16年。
他在绿茶的言语里,越来越自卑,性格越来越阴沉。有时候上一秒还听绿茶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下一秒绿茶就和别人谈笑风生再也不理他。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愈发不敢拒绝绿茶的任何要求。
即便觉得痛苦,他也不敢离开绿茶,他怕如果连绿茶都抓不住,他就真的只能变成一坨垃圾,一个人在角落里发烂,发臭……
幼年绑架的阴影,使得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惧很多人和事物。他信任的绿茶便总会趁机贬低他,包括不限于:
小颂你怎么连这个都怕呀,你真的好没用哦,只有我会把这样软弱的你当朋友吧;
你怎么总是拒绝我的请求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
白颂瑟缩了一下身体。但出乎意料的,鞭子没有落在身上。他试探性的抬头去看男人,就见他正用漆黑的双眸看着自己,表情带着一点温柔的微笑。
“一见钟情。”男人一字一字说着,“他回国后看到白颂的第一眼,就想把他拐上床,狠狠疼爱。”
白颂骤然抬眸,不能置信的看着顾凌霄,眼眸里骤然滚落下一滴泪珠,漂亮极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问出第三个问题:“顾凌霄为什么会爱白颂?”
“……”白颂原本还在祈求要男人放开他,听到这个问题,脑袋骤然的空白,声音戛然而止。
顾凌霄为什么会爱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狗男人!!!
白颂哭的泪眼朦胧,狠狠瞪着顾凌霄,眼波和春水一样荡漾,带着泣音大声重复:“顾凌霄对白颂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他拐上床!”
“顾凌霄对白颂,一见钟情……”
他又被男人抽了一鞭子,电流一样的快感,从鞭痕上蔓延开来,汇聚到胯下,让阴茎顶部渗出一点淫液,沾湿领带。
可是领带捆的太紧,再多的根本出不来。
他又哭了。
白颂痛的深吸一口气。
很快的,痛楚慢慢散去,密密麻麻的快感重新复位。他被憋到浑身通红,阴茎上面的神经都在一颤一颤的哆嗦。这种要射又射不出来的感觉,让他好抓狂。
“呜,放开我,混蛋!”他的腿乱蹬,可是男人绑的好紧,领带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松动,“快点放开我啊啊啊啊——”
男人不满意,又给他一鞭催促:“快一点。”
白颂听话的加快速度,把这句话重复四遍。
身体上的鞭痕,火辣辣的又麻又痒。随着这重复的四遍话语,慢慢就有难以抵抗的奇异快感蔓延开来。白颂喘息着,浑身逐渐像是被煮熟一样,覆盖上淫靡的绯色。
白颂的性器已经勃起,他试图并拢双腿:“……记住了。”
这十遍的重复,就好像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他似乎、大概、确实,有那么一点坚信,顾凌霄对他的感情。
顾凌霄问出他的第二个问题:“顾凌霄是什么时候爱上白颂的?”
白颂咬着嘴唇,轻轻喘息。他觉得好羞耻,他已经记住了,他没有再怀疑男人。
他良久不说,就有一鞭子破风而来落在身上,裹挟着不可言喻的奇异快感:“说!”
“呜……”白颂的身体颤栗着,委屈的吸着鼻子,“顾凌霄……对白颂,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他,拐上床……”
顾凌霄轻笑一声:“小骗子。”
顾凌霄一手执着鞭子,抬起白颂的下巴:“你说这个小骗子,他该罚吗?”
白颂又无声地掉下一滴眼泪,眼睛,鼻尖都通红通红,模样特别可怜:“不,不要……”
白颂:“……呜,我不,不知道……”
“现在,小骗子还要因为自己随手做的这件事质问顾凌霄,”顾凌霄漆黑的眼眸,嘲弄的看着他,“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小骗子?”
“不……”白颂哽咽一声,虚弱地给自己辩解,“我没有……呜呜呜——”
“别哭了。”顾凌霄把他抱起来,“多留一点力气,到床上去哭吧。”
声音覆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如果白颂没有遇到顾凌霄,他现在或许是还在被林珺欺骗。但他才24岁,他长得这么好看,性格这么可爱,能力又这样出众……未来一定会被很多人喜欢,深爱。”
“他或许不是炙热的太阳,却像夜空里的星星,需要在特定时间才能看到。”
“但他光芒璀璨,无时无刻不在熠熠生辉。无论是谁,只要抬头就能看到。”
温柔到近乎蛊惑的情话落下,白颂的小腹剧烈收缩,哪怕前端被紧紧系着领带,也溢出大量的精液。一股一股的,从领带上氤氲开来,慢慢滴落下来。
他的性器疲软下来,那条沾满浊液的领带,亦随之滑落在地上。
可是与他动情的身体完全相反,他的脸上,已然泪流满面。
顾凌霄对他一见钟情?!
怎么可能,他那时候阴沉,偏执,自己都觉得讨厌……怎么可能对那样的他一见钟情?
顾凌霄用手指拭去他的泪水,慢慢说:
“再来说爱情。”
“我说过,顾凌霄爱白颂,一见钟情。你大概不知道,白颂的脸,身材,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声音,甚至就连一根头发丝……全部是顾凌霄最爱的模样。”
“他爱白颂在他身下绽放的炙热,爱白颂工作时的认真从容,也爱他偶尔耍小心机勾引的模样……”
顾凌霄皱眉,顺便还要拉踩他们:“虽然他们私生活很混乱,义气还是有的。”
“你的下属们呢?不少人年薪几十万,几百万,已经是行业的佼佼者。那么多猎头公司挖他们去别的地方当经理,甚至ceo。他们却还愿意跟着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工作,拥护你的决定。”
“你难道没有想过,除了他们对企业的感情,也是因为他们信服于你,所以才愿意跟着你走下去吗?”
白颂不说话,只是抗拒的摇头。
顾凌霄:“且不谈爱情,可遇不可求,先说别的。”
“喜欢有很多种,不一定是爱情,也包含友情,亲情。你的员工们,你的狗腿子们,难道都是不喜欢你的吗?”
他自卑,懦弱,无能,恶毒……他自己都知道,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男人,顾凌霄又怎么会喜欢?
他相信男人是喜欢他的身体的。也是这一点相信,融合着内心的忐忑——他和男人的关系开始于囚禁和调教,这是最原始,最直接赤裸的性冲动,不带任何感情。
他屈服于顾凌霄带给他的欲望,无法自拔的迷恋男人的强势,深爱男人的温柔,也一直在隐晦的害怕,想要用身体与欲望留住顾凌霄。
白叔叔和阿姨今天又不回来吗?果然他们都不关心你,只有我才会在意你呢;
好羡慕你是首富的儿子呀,只要有钱,就有这么多人想要和你交朋友。不像我,想要交朋友只能用真心和感情去交换;
……
……或者说,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被顾凌霄去爱?
他的眼泪涌出来——他已经被男人调教成这样,还被男人强迫着剥离开所有的伪装,把最赤裸的自己展现出来。
是,他是白氏现任掌权人,本不必要有任何自卑。可他就是自卑,这源于他在成长期间受到的创伤,也在后来被绿茶抓住缺爱的心理,反复pua。
“……”
“已经十遍了!!”他说的好大声,已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小兔子,急得想要用尖锐的牙齿狠狠咬男人一口,“快点松开我啊啊啊啊啊——!”
真可爱,完美戳中男人变态的性癖。
顾凌霄凑过去捏捏他的阴茎,听到白颂的呻吟,感觉手里的小东西又硬的跳了一下,温柔在白颂耳边低语:“大声点。”
白颂:……
狗男人!禽兽!!混蛋!!变态!!!!
他咒骂几句,见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又可怜的哀求他,“让我射嘛,老公,呜——”
顾凌霄怜惜的伸手,轻轻抚摸他憋到通红的脸颊:“五遍。”
看男人半点没有心软的迹象,白颂啜泣:“呜……顾凌霄,对白颂一见钟情……啊!”
他原先根本不喜欢这种被鞭笞而产生的快感,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心理已经被男人的告白彻底取悦。他好像有点明白落在身上的鞭子究竟为何,不能自控的扭动身体,迎合男人的鞭笞。
他重复着,剧烈的快感随着血液下涌,他的小腹下意识收缩,好像下一秒就要——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忽然解下领带,紧紧系在他就要射出来的阴茎前端:“继续,还有五遍。”
白颂嘴唇微微颤抖,没有回答。见男人一直在等他,眼神闪烁:“是、是不是,囚禁的时候……?”
他一直不知道顾凌霄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反正那个时候他看不懂男人的表情,只有做爱时候体内坚硬的性器,让他感受到男人对他的冲动与迷恋。
顾凌霄否定他的答案:“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