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带走。”

男人们架着绿茶软绵绵的身体，把他半拉半抱架走了。

绿茶还没彻底失去意识，整个人毛骨悚然，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是的，他在递给顾凌霄的酒水里下了药。他是x大教授，当然重视名誉，所以他决定拍下他磕high了和别人群p的淫秽视频，以此拿捏他。

想到接下来顾凌霄会面对的事情，绿茶微笑着离开餐厅。

就在起身时，他整个人晕眩了一下。轻轻摇晃脑袋，世界忽然在他眼前扭曲起来。

顾凌霄走了，绿茶面色惨白的瘫在座位上，大口喘息。

他不知道顾凌霄哪来的气势，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能被顾凌霄随意拿捏的蚂蚁，对方稍微抬抬手，就可以轻易摁死他。

绿茶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着手，端起眼前放着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顾凌霄的眼眸一下子冷了。

他点开狗腿子1号的对话框，给对方发消息：x少在哪里玩呢，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狗腿子1号回：哎兄弟你这就说对了，xx会所一起来high，都是圈里的我给你介绍大家认识！

他低头，看到自己腿间鼓起一个大包。

……硬了。

这个小插曲后，顾凌霄参加完学术交流会顺利回国。下飞机时本打算给白颂发消息，想了想还是先看朋友圈。

他这么说，保镖们依言凑上前。

三分钟后，2号看着满地躺倒或呻吟或直接昏迷的保镖，表情经历：冷漠→？？？→脸色发白，浑身僵硬→竭力维持霸总的镇定！

顾凌霄打趴五个人，只是头发微微凌乱，身上都没有出汗。斯文温和的气质骤然被撕裂，露出野性的锋芒毕露。他走到2号面前，拽着对方的衣领一把将人提起来与他直视。于是2号被迫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一阵心惊肉跳。

到他这个身份和地位，爱情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甜点，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顾先生明知道林珺是我的爱人，却依旧下此毒手，”2号看着在保镖们围绕下依旧从容镇定的顾凌霄，冷冷问，“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不然呢？”顾凌霄觉得很好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他本以为白颂只是单纯的喜欢绿茶，想不到在扮演白颂的十日间窥得一丝真相，竟是绿茶十六年的恶意引导与迫害，使得白颂就如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十六年。

“那封邮件，是我群发的。”他给了绿茶第一个暴击，“被抛弃的滋味，怎么样呢？”

2号怒火冲天，让保镖把这5个垃圾揍了个半死，扭送当地警局，自己则一脚狠狠踹在酒店的茶几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忍住揉腿的冲动，又命下属去请医生，他取走绿茶的手机，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药是绿茶自己偷偷买的，人也是绿茶偷偷联系的。他本用来对付顾凌霄，不知为什么自己反而中招，差点被轮奸。

顾凌霄：“乖。”

白颂的耳朵一片通红，他趴在床上和视频对面的顾凌霄对视一会，心跳越来越快，忍不住就拿枕头把手机盖起。

顾凌霄笑，笑声落在白颂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受不了这勾引。

顾凌霄：“之前你那个跨国公司的案子，我处理完了，你有看过细节吗？”

白颂麻了：“……没有。”

顾凌霄的声音很温柔：“并购之后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你的秘书团不错，会详细整理出来。明天先好好看看，有不明白可以和我说。先梳理一遍，不然你后天上班会很累。”

白颂脸红红的，没说什么。

顾凌霄：“明天再休息一天，就要回去上班。”

他之前给白颂安排一周假期，本来是希望白颂有回到之前生活的真实感，慢慢平复那十天里受到的创伤。

绿茶所面临的一切，白颂当然不知道，还在对着顾凌霄的微信头像寝食难安。

他从吃完晚饭后就开始纠结，有点怕狗男人给他发视频，又很期待。纠结到晚上9点半，终于收到顾凌霄的消息：睡没？

白颂磨蹭5分钟才回：没

绿茶心里冒火，脸上就越发无辜无害。他讲了好久，讲到口干舌燥，顾凌霄总算看够了。

他把玩着绿茶递给他的酒杯，慢条斯理喝了两口：“其实当年的事，我都记得。”

绿茶的心骤的一跳。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顾凌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那杯下了药的酒换给他了！

那接下来……

绿茶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他想要呼救，可实际上出口的只有低如蚊呐的呻吟，以及自作自受的绝望。

他意识到一点不对劲，一手按着脑袋想要离开餐厅，然后在门口被一群男人拦下来。

有个歪果仁用英语问：“是这个男的？”

另一个回答：“应该是吧，长得挺像，而且嗑药了。”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既然顾凌霄都记得，也不打算放过自己，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别怪他了！

他取出手机，给自己的联系的人发了个信息：人出来了，已嗑药，你们注意点。

绿茶：？？？！！！

“忐忑吗？害怕吗？后悔吗？”他一手按在绿茶身后的座椅上，俯身下去正对着他，笑容冰冷又邪恶，“受着吧，林珺。这才哪到哪儿呢，毕竟接下来——”

“你呼吸的每一秒里，都会活在比前一秒更大的忐忑，更大的恐惧，以及更大的后悔里。”

顾凌霄慢慢打字：谢了，兄弟。

就看到最上面，白颂的狗腿子1号刚刚发的一条最新动态：

今天和大家一起聚会～【附图x9】

顾凌霄点开图，背景装修富丽堂皇，看起来是某个会所。白颂就被簇拥在最中间，边上还坐着个一看就是“少爷”的男孩子。

“不要惹怒我，”顾凌霄慢条斯理，“我虽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老师，但也不惧怕麻烦。”

他把人丢回座椅里，抽了两张消毒湿巾，像擦拭垃圾一样把双手擦干净，把纸巾丢尽垃圾桶，转身离开。

2号：……

2号没有说话。

他不是圣人，如果当时的是他，他会做的比顾凌霄还狠。但他不是顾凌霄，没人敢这么对他，这种假设不存在。

2号：“希望顾先生接下来还能保持这样的理直气壮。”

这真的太愚蠢，也太恶心了。2号按住太阳穴，隐忍怒气。看到醒来后一脸茫然的绿茶，没忍住把手机砸在他身上。

……

经过此事，2号对绿茶的爱消失殆尽。他来找顾凌霄，并不是来为绿茶讨公道，而是觉得丢了面子。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绿茶不敢出现，倒是2号来“请”过他一次。

前一天，2号没联系上绿茶，莫名心惊肉跳。他命人去找绿茶，很快查到一点线索，在酒店的某个房间里被扒的浑身赤裸的绿茶，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5个男人。

他来得快，轮奸还没开始，但绿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不对劲，一看就是嗑药了。

白颂：……

玛德，狗男人打视频就是催他去工作吗？人干事？！

白颂：“……知道了！”

本来不想这么快出现在他面前刺激他。

但这个憨憨，总有办法挑战他的包容底线。

白颂用手指扣床单：“嗯……”

顾凌霄的视频就弹过去了。

白颂磨磨蹭蹭接起，怕对方再问出什么羞耻的东西，直接交代：“已经涂过药了！”

顾凌霄：“真乖。”

顾凌霄看着绿茶。漆黑的眼神，带着看透一切的冷意：“我当年救白颂，没想过要他回报。你冒领我的功劳，我本来也没打算戳穿。”

绿茶瞳孔一缩，毛骨悚然的看着顾凌霄。

顾凌霄：“但你不该那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