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亚雌，今天这事就算了好吗？”

“托雷亚已经受到教训了，我们也不敢招惹你了，可以吗？”

提到托雷亚，舒远回头看向他，发现那只雌虫胸口还在起伏，没忍住又恶狠狠的补了一剑，托雷亚猛的睁开眼睛，舒远眼神冷漠。

“就是呀，威廉，我们道个歉就是了。没必要生这么大气。”

威廉不理会他们，径直向那几只雌虫走过去。

有雌虫顶不住压力，慌声道:“威廉！我给你钱！”

明明是很轻很细的声音，舒远却觉得这声音像是放大了一千倍在他耳边跳跃。

明明只是举起手，落下一只光剑，舒远却觉得像是举起了悲愤不堪的过往，狠狠砸在托雷亚身上。

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咣当！”

没有穿透血肉的声音，舒远被作用力弹得后退两步，托雷亚的胸前化出一大片虫甲，挡住了舒远的光剑。

他力气不够，托雷亚嗤笑一声，再次掀翻威廉。威廉反应很快，紧勒着托雷亚的脖子强迫他倒下来。可能没有舒远的捣乱，威廉早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威廉抱着他稳稳的走出猎场。

这点疼痛并没有让雌虫嚎叫，他脸色难看，又掏出一枚金币递给舒远，舒远紧握着它们向下一个雌虫走去。

四枚金币两枚银币，是他在威廉的庇护下捡回的体面价值。

威廉用一把晶核换了不少硬币。他把那些明晃晃的小东西都放到舒远手里。

威廉小臂也虫化，在被掀开的一瞬间穿透了托雷亚的肩膀。

舒远艰难咬牙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液，去拔掉落在旁边的光剑。

威廉和托雷亚的战斗已经快接近尾声，威廉死死的压制着托雷亚，拳头对着他的脑袋招呼。

“废物。”

他拖着光剑，走到威廉旁边，对着雌虫举起手，倔强的说:“给钱。”

雌虫讪笑着，在舒远手心放了两枚银币，舒远毫不犹豫挥着光剑就对他刺过去，当然被虫甲挡住了又弹开。不过很快就被接住，威廉握着舒远的手，带着力气用光剑穿透了雌虫的胳膊。

“我们道歉！给那只小亚雌买点礼物吧！”

威廉停下来，看向舒远。

其他雌虫一看决定权在舒远这里，都隔空对着他道歉。

威廉站起来，沉声问:“还有谁？”

舒远拔出光剑，隔空指了几只雌虫。

“威廉。”被点到的雌虫脸上难看，讪笑着开口，“开个小玩笑而已。”

这两只雌虫的手臂上青筋都凸出暴起，没几分钟，威廉再次压制了托雷亚，这次他提手握拳，拳头上带着红色的光影，一拳接一拳砸在托雷亚胸口上，咣咣的声音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威廉喘着粗气，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托雷亚的虫甲裂开细缝，然后在最后一击中碎裂，慢慢消散。

威廉无声的注视舒远，在给他决定的机会，舒远爬起来捡起剑，毫不犹豫对着托雷亚的胸口刺下去，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此时震耳欲聋。

“噗呲。”

带着血迹的硬币，照映他狼狈不堪的面孔。

太烫手了。

让他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舒远拖着光剑，踉跄的往他们那边走，威廉停下来看着他，他双手握着剑柄，对准托雷亚的胸口高高举起，俩只虫都注视着他。

威廉压着托雷亚一言不发。

舒远闭上眼睛，用力把剑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