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打开门,银白哭着跳进他的怀抱。
当年沉王把银白送给他的时候,银白跟小孩儿一样大,现在银白都跟沉王差不多高了。
“好了,你很重,我抱不动你了。”
他们,包括安伊自己都是被迫跟沉王在一起的,都是没有办法。
安伊拄着下巴,突然感觉很孤单。
初夏的阳光明明是暖的,却照的他越来越冷。
即便薛宁佑和南宫连靖真的不会杀他,他也早该提高警惕。
身为一个王,府中仅有十几个听不太懂话的护卫巡逻,不肯勤习武功,还大意地请外人入府作客……
安伊对南宫连靖有种莫名的厌恶感,他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
半眯着眼睛,斜视着柔冰流泪。
柔冰抹掉唇角的血,拉拉他的衣角,“主人,你打不动,柔冰自己打自己怎么样?”
沐霜死死抱住柔冰,“他就是听不得这个,你闭嘴吧!叫他倪郎,叫他程予!柔冰,你为何要找罪受啊?!”
哭喊哀求的是沐霜,他刚刚进来给柔冰送东西,却发现倪郎在虐打柔冰。
“倪郎!!求求倪郎不要虐待柔冰!沐霜喜欢受虐,沐霜愿意替他受过!”
沐霜狠狠地磕头,把柔冰护在身后。
廖凯见状,扛起雨游大步往小黑屋走。
“找倪郎开几副麻药便是。”
小黑屋门紧闭,里面不断传出殴打辱骂和哀求声。
耶律青霄扑向手握糖葫芦的沫尔,却被廖凯狠狠蹬了一脚。
廖凯诧异地看他,“青霄,你是渴疯了?!”
雨游赶快去抱住廖凯的大腿,哭喊:
他相信当年那个刮他鼻尖,说他叫“云秦繁”的好主人没变,还把雨游当作朋友……
开始门为什么不开呢?繁儿为什么不回来救救雨游呢?
嘎吱——
又干晕了一个小贱人,青霄不满足地四下寻觅。
他燥得不行了,需要穴、需要能插的洞……
“别过来!别过来!!我屁股已经烂了,走开!!呜呜呜……”
“发情了,想要……”
“夫主,夫主!”
安伊一赶到正房的卧房,就担忧地唤醒熟睡中的沉王。
他们身后的大门关上,雨游崩溃地大哭着栽倒在台阶前。
他屁股烂了好大的洞,流血不止。
可就在一刻钟之前,他还在肆无忌惮地玩耍呢。
“噢。”安伊相信沉王,却还是不快。
“夫主,我们以后…练武,每天。”
“依你。”
狗狗撞到墙上,不但不气,还摇着尾巴回来舔安伊的鞋。
沉王只是笑,“这狗儿比若儿还爱漏尿,呵呵哈……”
云秦繁全然不知若儿和南宫筹谋的一切。
“呱唧呱唧~”
回头一看,银白正在舔小狗茎。
舔完就抬腿,对着沉王的榻滋狗尿。
一手把狗链甩到地上,用北地语大声叫:
“你去哪里了?弟弟们看不见你都在哭!”
沉王听见女儿来了,很快从屋里走出来。
薛宁佑望着青霄远去的背影,倚着门框直喘,要晕了似的。
南宫连靖关了门,扶他去榻上。
他却柔弱无骨,倒进南宫禅香的宽怀。
安伊放下银白,却发现银白戴着的项圈链子连向屋外。
“安伊!”
土豆叉腰站在照顾他的男宠腿边,牛气冲天。
比站在北地暴风雪的冬夜里练魔法时还冷。
“汪汪!汪呜~呜~”
狗勾?!
他忍不住去爱若儿,因为若儿太美了。跟廖凯常见,因为廖凯会武还会北地语。
至于青霄和倪郎,他都带着感激之情、还有些小小的依赖。
可他们会对沉王好吗?他们爱沉王吗?
柔冰只是轻轻推开了沐霜,望向那个虚弱的白化症人。
“主人,你打死柔冰吧!你打死柔冰,柔冰也没法跟你在一起……柔冰出府去也不可能,跟你做什么寻常人家的夫夫……”
看见沉王眼睛睁开了,还不耐烦地翻身。
“呼……”安伊松开口气。
想把陪睡的男宠都赶了出去,打算等沉王睡醒了好好谈谈。
倪程予奋力把他推开,就已经站不稳了。朝沐霜吼道:
“我教训我的奴隶,关你何事?!”
他瘦弱的身躯经不住这样的爆发,在咆哮过后摇晃着晕倒。
“贱人!你个死贱人!!贱货!骚男婊子!!男妓!骗子!!”
柔冰被倪程予拳打脚踢,鼻青脸肿。今生未有的凄惨着。
却没有叫也没有哭,只一次次地爬回去跪好。
“他疯了!他就是疯了呜呜呜哇哇哇哇——”
耶律青霄仿佛听不到他们的话,扭头去抓躲在各个角落的府人。
连北地护卫和送菜来的小菜郎都没有放过。
薛府的大门没有开,旁边小门却开了。
“三角鸡?!青霄?!”是沫尔。
沫尔走在廖凯和达儿身前,鬼鬼祟祟开门进来就震惊了。
雨游往府门前爬,他好希望这扇门能为他再开一次。
“沉王!!主人!!!云——秦——繁——”
吼声一声比一声大,眼前的门却愈发显得沉重。
好玩伴被青霄强行插入,屁股裂开来,尖叫着射了一地白花。
“嗯啊啊啊啊啊啊——”白眼都翻到脑后去。
“呼哧、呼哧……”
沉王答应安伊强身健体,安伊才终于愿意对他笑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上街去,抱着娃、牵着狗,跟着三四个护卫、带着七八个男宠。
“呜呜呜呜呜、主人救命啊!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在他眼里,薛宁佑是脱胎换骨镀了层金还回来伺候他的贤内助。南宫连靖是天仙下凡为他堕落成魔的饥渴新欢。
当安伊跟他说,耶律青霄怀疑薛宁佑想杀他,他觉得青霄定在府里无聊了、需要刺激。
“南宫调配丹药之事,此前他二人已跟本王说过。安伊,放心便可。”
狗尿已经滋了满屋,桌腿、椅腿、房间四角……
“银白!!!”安伊冲过去,一脚把它踢飞。
“嗷呜呜呜~”
“小沉王,来给父王抱抱!”嗓音还沙哑着。
这下好了,他们肯定又要出门去乱花钱。
安伊叹口气,正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说?
“若儿,你这是怎么了?”南宫不解。
“怎么了?南宫大人真不知道?”
薛宁佑抬一条腿,压上南宫的肩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