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游兴高采烈拉开府宅的大门,向远处张望。
“天呐!!沉王竟然用这个来接哥哥!”
沐霜和海雾跟上他。
两粒肉蔻饱满欲坠,挺立于艳丽的微乳酥胸。
稍暗的私密处被布袋包裹,欲遮还羞。
比豆腐易碎的双脚穿上绣花的鞋,踏在地上也像两坨棉花。
今天成婚仪式,不走小路。
走山守郡的大道。
沉王要整个郡城都知道薛宁佑是他的郎。
“呜呜哇哇哇哇哇哇!!!”
雨游见主人叫他,瞬间开始嚎啕大哭,哭得面目狰狞相当难看。
面纱湿透紧贴脸蛋,半是青黄鼻涕半是臭乎乎的口水。
不想被丢下,所以只能弄丢自己了……
“雨游?”
沉王每过片刻都会回头看。
沉王当然是故意的。
是让府里这群小贱人知道,只有王府才是温暖的家。
雨游脱离他们越来越远,感到深深的孤独和恐惧。
“不许笑我!!!”
他怎么拉衣服都挡不住,想去找主人告状。
结果一抬头,除他之外的贱宠都低眉顺眼,乖顺地行走。
另一边的暖烟长得胖,就算明显比别的贱人地位高也被掐腰捏腿。
“走开!别碰我!!”
只有雨游敢还手,一巴掌抽在摸他腿的大爷脸上。
他看着鞋子在人们头顶上飞来飞去,扛着轿木委屈地哭。
奶白的小脚踩得脏兮兮。
脸戴面具看不清地面,还不小心踩中了马粑粑。
百姓一如既往地爱围观,然后拿皇亲们的家事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诶诶诶,第三排那儿有个小串儿!”“串儿有什么新奇?最后一排那个少条腿!”“我摸到个屁眼儿,好香……”“他们屁股怎么是粉的?”
“呀!我的鞋!”
等年迈垂朽白发苍苍,他会亲手杀了他。
杀了还不够。
一个完美的男宠,即便死了也是主人的贱鬼。
既然药材都是给秦若用的,又怎么会进爹爹的嘴呢?
而且宫女每天进院两次,其余时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那就是你,秦若。
鞭炮、锣鼓、唢呐、脚步……沉王的话被纷杂声音淹没。
他仰起头,见无形的风携起几片落叶飞上苍穹。
“爹爹,繁儿听您的。”
兵符去向成为永远的秘密,仅沉王一人知晓。
与薛宁佑的婚宴定在秋天。
在满树金红,整个山守郡都飘满蔬果清香的时节。
想当初,秦若知道沉王在外参与轮奸都不敢有反应。
“驾。”
沉王策马前行,锣鼓乐起。
他坐进轿子,一直安静的沐霜便发问了。
“我们跟着轿子走就行了么?我去问问主人?”
薛宁佑听见了有些酸,直接说:“别去!你就在这附近,好好陪着哥哥。”
薛宁佑在盖头里,当然是看不到的。
只能从身旁小孩的嘻嘻哈哈里猜测一二。
甘雪只会发出“哼~呵呵~”的娇气声,海雾还是只会“哈……”。
抬轿子的不是轿夫,是除柔冰他们六个之外的所有贱宠。
抬轿的贱宠六十四人。
他们分成四排,轿子前后各十六人。
薛宁佑亲手戴上,柔冰和暖烟一左一右为他摆正。
六个小孩戴好颜色各异的面纱,簇拥着他向宅门走去。
门外是一辆特别的轿子。
数日后,沉王平安回府。
薛宁佑立刻去见,要求清理门户。
次日一早,沉王便遣散了所有家仆。护卫也只留下那些俘虏来的北地贵族。
往外一看,也都惊住。
“哥哥,戴盖头了。”
甘雪拿盖头来。
下腹一条产疤。
他觉得好丑,沉王却喜欢极了。
时辰到了。
婚服轻薄。
里外七八层,穿全了都还是半透明的。
浑身肌肤如玉膏如香脂,在婚服里如同红蜂的蜜糖。
跑过来就是一阵言语不清的叫喊。
“主人!雨游必须呜呜呜……生来在哪一等,就只能是哇哇哇……雨游不、不想呃啊啊啊啊……呜呜哇哇哇哇哇!!”
沉王大约听懂了,嗤笑。
他只想给自己的东西们一点教训,并不愿真的失去哪个。
看到雨游垂头丧气的反常模样,在马上朝他招手。
“雨游,来。”
“主人…哥哥弟弟们……”
他立马追过去,跟大家一样低下头。
周围人拍打捏弄都不管了,几行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也不擦了。
连作精小混血沫尔都不敢轻举妄动,就那样走着随便别人猥亵。
他们被沉王下了命令,不许偏头、回头。只能起轿、落轿,就算被扒了面具都不许乱动。
就只能这么被欺负着往前走。
那大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扯走他胯间的小布袋。
雨游的小笋子露出来,顿时收获一圈狂笑。
“三角形的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这贱人鸡巴是三角的!”
薛宁佑在焕然一新的薛宅里等候。
沉王不但翻新了整个薛宅,还购下两府中间的店铺宅院,将两府后门用小路连接。
小路之间,又建造花苑池塘。
还有个身子长得漂亮的,一直被揩油。
揩到射精都不敢停下步伐。
倾国倾城的沐霜更不用说,被抹了不少脏污在脸颊上。
有个小贱人不小心掉了鞋子,下意识躬身去拿。
结果被咬了屁股蛋儿,鞋也被抢走。
“呜呜呜呜……”
偌大的婚队在山守郡微凉的街道行进。
贱人们赤裸着行走都感觉冷,身上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还好人多,抬轿不算费力。
沉王唇角勾起一抹笑,再次回头看轿子里的美人。
你本来是我的,现在回来了。你欠我一条命,那你的命就归我了。
他这样想着,想到了很远的未来。
沉王先前调查爹爹的死因。
查到爹爹那几年只与秦若和送饭宫女见过面。
宫女说爹爹疯了,不停花钱购买养颜美容护肤的药材,成天念叨着要把秦若变成完美的男宠。
唢呐声响,不是喜事就是丧。
他听着,回头看轿子里的薛宁佑。
“若儿,今日是爹爹的忌日。”
动作有些急,瞥见抬轿子的人脚软腿白。
沉王骑着马,在轿子最前。
他听到薛宁佑的话,莫名有些欣慰。
柔冰时不时怼雨游几句,还会让靠太近的百姓走开些。
暖烟专心扶着哥哥,偶尔搭话。
嗓门大的雨游最爱说话:“哥哥,小心门槛!”“还有点距离呢~”“上轿咯!上轿咯!”“哈哈哈,哥哥真的看不到吗?”
个个都是沐浴冲洗干净了的,赤身裸体戴面具,踩纯红色布鞋。
面具上绘的是春宫图,张张用的姿势都不同。
细看,主角跟薛宁佑长的一模一样。
轿子像张床榻,也像个没有横栏的鸟笼。
四周框架上挂满几近透明的轻纱和夜明珠串成的珠帘。
顶篷是圆圆的伞状,伞上绣满金丝。
从此,云秦繁全家上下与朝廷再无瓜葛……除了每年领俸的时候。
皇上下旨时,差人来寻兵符。无功而返。
沉王只说:“弄丢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