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重要吗?
在殷旻犹豫了那么些许,接着却依旧张开嘴唇把那满是蛋糕的钢叉前端给含进里的动作过后,还重要吗?
是的,甚至不能直视,宛如日月之蚀。
因为,其行为之粗,言辞之俗。
可男人似乎总是意识不到的-他静了一下以后,转手就把那钢叉拿起挖出一块儿蛋糕的要送进对面的嘴里去了,
“我,习惯太难改了,不好意思。”
“诶这有什么难改的,咱们打现在就起做啊!”说完他随即就上了手般的讨嫌,“来来,我帮你摘了去。”
……
“嗯,赔礼了。”
殷旻起身离开座位,林子雄自然紧接后跟,随即,他手往前握住那份漂亮苍白-这一次,再也没有最开始的那抹,躁动不安。
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在那毫无血色的白皙半边形成温柔和煦的侧影来了,林子雄,就站在这边伴着每次双手拨弄拉动琴弦所制造出的灵巧悠扬音符笑起,前所未有的开心。
不过也不奇怪,林子雄还未在人面前全全展出的,因此,他怎么会有那般反感?
可却依旧够喝一壶的了,林子雄,属实是殷旻所接触认识到的人里最为,无礼的存在。嗯,又正所谓真性情啊,好性情了。
他,喜欢的不得了。
……
……
……
“你就说,那些个私人医院的费用怎么那么贵的了?我只能努力赚钱养家,不让人家把我妈给一脚踢出去滚大街上睡去了,诶,希望你谅解谅解,不要生气不开心然后就不理我了啊。”
他边用钢叉挖蛋糕吃边抱着笑看向他的,倒是毫无任何一点儿谦虚之万一人家就巴不得他这样忙得要死省得有空出来缠着自己呢?
不过殷旻只是说嗯,甚至都不直视。
他把自己那抚摸过人嘴角的食指,当棒棒糖一样的东西给舔舐着吃掉了,然后那接触过殷旻唇舌的钢叉,也被他给全部含了个遍-这也就罢,他还张着个大开的予人好好的、清清楚楚的检查去,之,我都一点儿都不嫌弃你的心肝儿,全都吃完了哦的表达衷心。
但蛋糕奶油巧克力化开,好像林子雄的那条大舌头病变了般的,可怖,有的了。
“你看,我又把我们家明明给吃掉了。”
不要,现在还是不好,太快了。
壮汉落寞的睁开黑眸,透出自己是条大狗被主人用拖鞋扇了一脸的委屈:
看,我他妈就说了这太冰不行啊!这太冰怎么能有进展如果我不这样上杆子贴着他屁股的主动?!
而迎接他的,自是相同的面容与,厚唇了。
因此英挺的眉瞬间皱起,眼神回到以前的通天冷漠-在那双清澈的冰泉寒潭里,唯一流动的,只有那粉白的朵朵桃花。
可不,人家都说桃花眼多情勾人心啊,殷旻,该是名风流俏公子的。该,该接受的,因为好像所有人,都很喜欢。
……
一瞬间竟不知双方到底哪位是有毛病的,还是说,哪位,是病得更重的,神经病了。
反正,林子雄是要表现出来那其中之一对于万物的不满去,以,矿泉水瓶被压缩到完全扁平的形式。
“啊,明明,你怎么摸我奶子啊!”
……
林子雄怎么能不够借题发挥?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不就亏了吗?还是血亏的那种。
白净嘴角被那不知到底有没有洗过的粗食指抹过,花瓣绽放,四散芳香。
“啊?嗯…不……等一下……”
他瞧着那离自己愈发接近的,鹰钩鼻黑长脸上却反常厚实的嘴唇,有些怕了的,有些,想要躲避开亲吻的婉拒了。
我就是要把他裤子给拽到屁股半处的然后直接提枪就干!就是要在厨房这个吊地方的,我会用鸡巴把他给顶起来操的!
……
……
他为什么一对上殷旻没正经个那么几下就要扯到那些东西去?
那不扯到那些东西还能怎么样了?我就是想操他啊!我一见到他鸡巴就硬,我一见到他就想跟他胡搞一通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比如他现在打扮得这骚样儿,明明只是家居服都能让他穿出一股子骚味儿的,他妈的腰那么细屁股那么翘,不是勾引男人的骚货还能是什么了?
他妈的有别的男人在家的话就不要这么穿啊!那到时候他妈擦枪走火了谁负责?!总不能怪我吧?他那么骚!
……
殷旻,其实从未需要爱情罢了,伴侣于他而言,是没有什么必需品一说的。从未。
所以,总是会脸红,推脱着不要,那林子雄,又怎么会素来不觉得他可爱?
……
……
……
林子雄立马开心的那叫一个贱意四起,瞬间脑袋凑得极近的去与人双眼直视传情。
可殷旻怎么好意思回应那般火热,仅仅两三秒对望,他即刻转过头去给人欣赏着那染上绯液的白玉美面-是啊,他总是那样矜持害羞的,从未体验过爱情美妙热烈的处子啊。
……什么玩意儿?正常点儿说话。
“啊,明明,张嘴吃蛋糕吧,怎么我上厕所回来后你才只是吃了那么一点儿啊?就一叉勺。”
……那人前面再想吃现在被他这么一搞一弄一喂的,还怎么吃?
他明知道他有洁癖,现如今觉着他没洗手是其一,嘴巴大张唾液大喷的是其二,还怎么吃?
“嗯……”
白皙细嫩耳朵上被弹绳拉扯出来的红痕,是,壮汉粗鲁无礼的证明-但,比之快要断掉打在脸上的蛮横大力,是好些的了。
总而言之,他又一次的被他那般动作给弄得是手足无措,眼睛,不知道该向哪里摆才行。
这是壮汉以前从来无法触碰得到的宝贝,他美丽细腻,饶是现在一朵朵白紫色的散发着芬芳的花就落在好似博物馆里封存着的艺术珍品脚旁,也会被视为,无礼打扰去。
殷旻只需站在那里淡笑,一切,都好。
因而前面一直在绷紧着的嘴角终于放松,殷旻转过头来对着壮汉悠然浅笑道,“不好意思了,我前面那样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那你会好受一些吗,如果我给你拉琴听的话?”
这是属于殷旻心智开窍,还是脑袋瓜颅顶上开窍的赌局,猜错,林子雄往后的这一辈子,都要完蛋。
“嗯?好啊!你要拉琴给我听啊明明!”
“明明啊,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东西给改了?随便戴口罩的弄得我好不舒服…就好像我有多脏了一样……”嗯,某人并不觉得他有多么不干净,因此竟直接将手覆盖在他人之上抚摸着去了,一副老父亲老母亲嘱托子女时的做派般,“你真别再这样了好不好?不要每次我一提你才记起来的,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嘛呢。”
嘛呢?他洗手了么就还嘛呢。
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烂吊习惯了。
这人是真不知道自己这般是有多让人头大,怎么素质就能有这么低?真是因为少了父亲一角的存在,才造就了如此缺乏管教的所作所为?
但又还不好问他的了,鬼知道丫等会儿会不会直接说出我又没把鸡巴掏出来搁他眼前晃荡,哪里算没有素质的这般词句。
可说来道去似乎如此严重的毛病,作为最关键对象的殷旻,倒不是很…嗯……
……又害羞了吗??
应该吧,我不知道…不是我说这吊人是真能忍真能装啊,他妈的现在嘴都不让我亲一个……操!
真他妈烦!装什么牛逼高岭之花啊不让人碰!等那一天到了我不操死你这朵骚雪莲!
“嗯……”
……
“明明,我可能就算拍完这部戏后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了……因为打算再休息个半个月这样,去另一剧组做武指呢,就你知道的,那个打高尔夫的大导,我师父介绍的嘛,哈哈。”
所以不能怪我吧?怎么能怪我呢!!
……林子雄他太知道怎么消除他人对他的好感了,哪怕只有一点点点点,细微的那么一点点,他也能不留余力的用心去干。
就瞧瞧现在,那种行动举措是又来了。
管我吊事。
……什么?
可他却用手掌完美挡住那前来向自己索吻的嘴唇,而后轻轻摇着头说不要,现在还是不好,太快了。
那登徒子就是登徒子,采花贼就是采花贼了,跟人千说万说那么多遍,他不听的,那既然都不听了,还谈何有则改之?
因而他的小仙人怎么会不落入他的那个圈套?
殷旻立马伴着震惊于脸上回过头来的说着什么。
可事实他也的确那么做了,侧头用着不长不短指甲阻开自己手下那饱满到肥弹的肌肉去。
嗯,倒是有点儿像他是在耍流氓的场面了。
所以,在壮汉睁眼后……
……
这可不能怪我,冰山淫娃好是好妙是妙,那太冰也不行啊!
“明明你嘴巴好小,怎么这样吃蛋糕还能沾到的了?脏脏明明。”
骚骚骚,他别入魔到见谁都要代入自己!
礼貌一些的!
我不!
恶俗的,在外冷若冰霜的人,在内却对自己脸皮薄薄的那般不好意思去。
冰山淫娃,我的最爱了。
……
他看着他的手,可真,吓人。
“我觉得,应该是不可以的,这是北京,不是东京了……”钢叉被放在瓷盘旁,他擦了擦并未沾有什么碎屑的嘴角,后如猫狗喝水般的小小嘬着瓶完再戴上口罩的姿态道,“不过,你哪一天也该是可以去试试看的了。”
殷旻眼神空明纯净,什么意思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