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身上那人说得什么鬼话啊!!
“明明,你怎么这么漂亮?你太漂亮了你知道吗?我真地好喜欢好喜欢你。甚至你不答应我都没关系,我可以一直一直追你,盼望着你有一天能回头看见我就好啦。”可都这样了还不行,某人竟用着那猪嘴前去亲吻着那柔软的发丝,那么让人难堪的大声,“我在后面真地瞧得心痒死,你说你比女人还会勾引我,身上的肉又白又嫩又紧实的,我老想吃了你了。”
殷明的那个背,是他见着最好看的了。
什么意思这是到底??
谁说门响了人就一定得走的?鼻子流血明明也不一定痛。
林子雄抓对时机,一下就从人背后扑了上去压倒。
“你还不起来?别忘了前面林子雄是有坐在床上的,怎么回事儿?脑子呢?”
此种念头一出,殷旻即刻起来了,其之极速,弄得人是又要晕。
啊,烦死了,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自己一个人睡个好觉呢??
亦或者,永远沉溺在他所投射的完美假象,毫无生命气息。
回话着实让人火大,殷旻又停了,转身就一记作势要砸上去的拳头。
前两次的教训是让林子雄有点儿怕着眼前这个冷飕飕,打起人来好似不太留着什么情面的暴力美人…上回他后脑袋直接肿出一个包来,十分之让人难忍的钝痛……
于是乎就是一副嬉皮笑脸,又怕挨打手护住头的贱样儿。
算了,再等一下,我好累,我好困。
不过可以把衣服先脱了就是。
想着就手往上那么一动作,衣服就被撤除体表扔到了地上去。
除了无语,也不清楚还有什么别的词儿更合适了。
殷旻又动身了,心想停车的位置怎么还找不到?
不是还有,他在车库干什么?!那种人会有车吗??
所以两个人都得再三确认一下。
殷旻突然停了。
“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是同性恋。”
直至到地下二层的车库,外头的人想要上去就见着这一副怪异景象,那,肯定是要张口了的……
“诶,怎么回事儿啊?你俩到底上还是下啊??”
出了来,壮汉依旧搁人身后三米的位置紧跟着。
他甚至觉得轻了,邦邦又是两拳确保自己不用再受其烦。
……
殷旻当真是没了力气,做完上面那一切之后,又被床给吃了进去,气喘吁吁的好似刚刚是诸如打飞机此项的事情。
林子雄不禁想象到他后背式入了殷明的身子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姿态了……是不是会绷得紧紧的然后露出腰上的那两个小圈儿来?
诶,如果殷明前面还能把裤子脱下来的话就好上加好了。
所以怎么可能会足够?想着想着就硬了,直直一根戳在那挺翘的屁股上。
啧啧,好生冷漠。
但今天的林子雄或许已不再是昨天的林子雄,被这般下了逐客令的也终于知道走了。
房门咔哒一响,殷旻到底开启了今日的起身念想,哦,是的,被子一掀本想即刻去换的,湿哒哒粘着不好阴干后细菌增多发酵又变臭。可他又一下突然眼睛迷糊懒了,又躺回床上给床吃了自己去。
要如何描述呢?其气质那么冰冷羸弱,总是需要人保护着不让化的样子,可看往肉体,全然使人欲望勃发。
宽肩窄腰,背肌臂肌,是个男人的,还是个十分能散发和我性交的信息的男人。
于是乎二者结合起来,欲望更是高涨。
……
生病真是惹人厌,使得殷旻一没感觉,二没力气的就被一个粗壮到极点的秤砣给背压在了身下。
他快要窒息了,怎么都呼吸不了的绝望。连眼睛都在疯狂的喘着气。
起来啦!
……
他俩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阴差阳错,被子球被推到了一边,殷旻肯定是要从另一边下床的,而那一边,就是对着门那边的。
可或许还不太够呢,他得把被子一下笼到自己头和身好似要自杀般那样以便遮光好入睡。
又真像个孩子似的需要人去照顾保护。
???
使人瞧之生厌,英挺的眉的主人皱了一下再度转身离去。
林子雄仍旧跟着。
在凉风穿堂的地下车库,这个灰暗却又有灯光照射的地方,壮汉踩着前人的影子一步一追逐,如此奇怪到好笑,是否能持之以恒到拥抱真人?
“别跟着我。”
“就跟,就要跟,你不给我跟,我就偏跟。”
……
也不喜欢女的。
“我也不是啊。”
但我就喜欢你。
车库不大也不小,却像走了一个永恒的世纪般。
他出不去,他也出不去。
是不是一切都已太晚,来不及了?
似乎吧。
时针流转到现在,他俩在医院宽大的正方体的电梯箱内互相对望着,一角一个。
可之间的气氛却是凝华冻僵了的,一句话都没说过,大眼瞪小眼。
……
阴柔苍白的脸蛋猛然一怔,而后积攒起来的怒火终于爆发……
殷旻用尽了今天的力气就回身一个肘击,随即用手牢牢压住壮汉不让其动弹过后,又是一个猛烈的拳头直击人后脑勺的昏迷。
于是乎现在的风景就是苍白和真正物理意义上的无力美人,露着个完全不怕二次生病的肌肉肚子在床上,如花朵开放前舒展枝叶的那般懒散。嗯,这样微微活动活动着骨头,精神精神着自己的事情,他做惯了的。
在外人看来总是不经意间的那种无辜,他面上明明又丝毫不带笑意。
但真地应该要起来了,好烦啊,湿着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