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的树啊。
景明枝喜欢画画,他总是画那一棵树,好像画自己无人问津的一生。
放他妈屁,我爹早几百年跳楼死了。小景木然地看着,一如既往的答应了他的母亲。
她还专门提上床对象,根本毫无意义。
颜修那个疯子总是乐于看景明枝什么都得不到的样子。
每一次每一次,只要小景和哪个人走的近一点了,第二天,顶多第二周,他或她就成为舔着颜修裤脚的狗。这个混蛋自从升上高中开了荤,在学校里更加如鱼得水。就这么说吧,就算颜修走在路上甩一个路人一个巴掌,再把他踢到地上,他都拍拍灰爬起来亲吻颜修的鞋尖。
这么一个恶劣的,内心丑恶的,高高在上的人,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他的众星捧月和游戏人间。
景明枝也十年如一日地加深他的寡言,阴沉,落寞与不受人喜爱。他顶着蓬乱的黑发,用刘海挡住他春水般清澈的碧眼,日日看他的窗外,那绿了又衰的梧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