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悦一样都没做，少年人握上姐姐持枪的手，朝那个方向瞄准，扣下扳机。

雇佣兵在子弹发出前反应过来，她微调角度，让小少爷这一枪命中目标。

周泛跌坐在地上心想，大家原来没说错，我是真的命好。

沈家派来的人没给绑匪躲进工厂的机会，在安排的人到达小少爷身边确保安全时就直接动手。保护楚悦的是一名女性，搭着楚悦的肩在枪林弹雨中往后退，还有心情调笑道：“要不要帮你捂着眼睛呀，小少爷？”

楚悦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发抖。

楚悦被护着退到安全区，看厂房里跑出来更多人和沈家开火对战，迟钝的神经动了动，只觉得眼前情景和tvb里的戏格外相似。硝烟味不好闻，铁锈味更不好闻，枪支的后座力顺着肩上搭着的手令全身震颤。

楚悦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现是否太过丢脸，他没空在意。他只是不想闭上眼睛，一周前沈潮那句你总得看清正在发生着什么的浑话终究入了楚悦的心，他便睁大着眼去看，即使依旧恐慌。

楚悦的视力很好，他看到东北方向有个匪徒举枪的方向正对着被遗忘的周泛。

混战开始，没有人搭理周泛，楚悦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半个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应该气愤，应该事不关己，再善良如普通市民也大抵只是推着身边姐姐说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