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这美人不错啊。
“两千五百两!”
我想想今日出门钱带够了么,诶,我好像没带钱……
“是不错,光躺在那里都十分赏心悦目。”我虽然不知他相貌如何,但单凭那双纤长的白如玉地腿,也足够蛊惑人的了,那副慵懒的样子,活脱脱一只猫,这样看来,这美人也确实配得上“玉面狸”这个名号。
台上的秋娘继续说道:“那咱也不废话了,直接开始吧,‘玉面狸’首夜起价,一千两!”
“嚯,这起价高,前几日才五百两。”徐清像是在故意说给我听似的,他不喜男风,现在起像在看戏一样。
“往前些,都看不清!”原本乱哄哄的台下有人喊道。
台上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勾起嘴角莞尔一笑,从容不迫地朝台子边走了两步。素白的衣裳裹着纤细的腰身,脚踝上系着一串细小的银铃,伴着步伐轻轻响动,清脆的响动声随着迈开的步子,两条纤长白净的大腿在侧开的下摆里若隐若现,坐在前排的几位看客都看直了眼。
紧接着,几个龟奴抬来一把躺椅,横放在台中间,秋娘也上台来。
“朱老板有所不知,这几日秋娘让这几个新来的带上面具或者面纱,每日到台上跳上一段舞,或是吟奏一曲,再由台下的客人们出价,价高者可得,可谓是赚足了噱头。”
“这样啊。”我嘴上附和着,心中嘀咕着:真有那么国色天香吗?
“朱老板要再晚两天来,这批新人可都要被人挑完了,说起来他们都可是初次接客,倒也金贵。”
躺椅上的玉面狸全程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倒是下台的时候朝我这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在龟奴的搀扶下上了楼。
大家欢欢喜喜地散了场,我坐在椅子上淡定地喝着茶,等着小顺回去取钱,秋娘乐呵呵地过来了,脸上好似笑出了一朵花,“恭喜朱老板了,等会儿交了钱,就能去见我家的玉面狸了,保证包您满意。”
“那个就是朱启珩。”
“就是他呀……”
“果然是放荡不羁。”
嗯,好像刚一回来就花那么多钱,有点败家啊……
旁边的小顺看着我佁然不动的样子,悄悄问了声:“老爷,咱不叫吗?”
我想了想,看了看台上那双玉腿,管他呢,为了美人,这钱花的值。
我看了看,周围都是坐着些宁州城里的达官贵人,身后围了好几圈人,难道都是为了能一睹新来的这几位天仙是何模样?
“这不是朱老板吗?”说话的这人是衙门的徐大人,徐勉,就坐我旁边。
“徐大人。”我朝他作了揖。
“三千两!”
看来宁州城喜好男色的人也不少啊,好几个不同的声音在叫价了。
“三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有人喊道。
我倒没听出这声音是谁,估计是让自家下人喊的。
“两千两!”
美人朝众人福了一福,转身向躺椅走去,慵懒地侧躺下,一只手抵着脑袋,双腿随意地放在棕黑的兽皮上,原本还能遮住腿的下摆,现在垂放在躺椅边,只能堪堪地遮住大腿根,一双纤纤玉腿在兽皮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嫩。
秋娘立马上前说道:“各位爷,今儿这位是第一次接客,花名叫‘玉面狸’,原先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投靠咱这清风阁,虽然戴着面具,但就凭这姿色在咱们宁州城也再难找出第二个。”
徐大人抬扇,轻声问我:“朱老板可还中意?这模样,看起来比女子都要妩媚几分。”
这时秋娘转到徐大人身边,熟络地招呼着:“徐大人说的哪里话,都是出来卖的,哪有什么金不金贵,没调教过的东西,还希望等会儿能入得了各位爷的眼。”
接着又向我说道:“朱老板呐,今天出来的这位,我专门给您留的,肯定是您喜欢的类型,等一下可不要错过呀。”
说话间,台上的龟奴拉着今日的主角出了场,但戴了面具,遮住了眉眼,一身素白的衣裳。虽然弱质纤纤,不过很明显是个男子,披散着头发,规规矩矩地站到台上,看上去朱唇玉面。
“为了个初夜花那么多,真是豪气。”
“……”
秋娘在台上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再出价了以后,欣喜地说道:“那就恭喜这位出六千两的爷,最终抱得美人归。”
“叫吧。”我授意给小顺。
“六千两!”小顺立马扯着他的大嗓门喊道。
果然,六千两之后便没人再出声了,但我倒是听到了身后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我往日里逛青楼时也偶尔能碰到他,这么一来二去就熟了。
“朱老板前几日没来可是错过了不少美人呢。”徐清语气里带着点可惜。
“是吗?徐大人此话怎讲啊?”我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