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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同人文] 胜却人间 b 陌上桑晴 【沈汶古代】【皇帝将军】【架空】(第1页)

方汶配合的同时打量了几眼刘飞所带的随从,挑了挑眉,不禁心中暗叹,唉,主人派过来的都是身边的暗卫啊!大局甫定,多少事务还等着收尾,主人这也太任性了。

不过很快方汶就没心思想东想西了,这木枷戴上还真挺重,他稍微试了下动了下手腕,发现自己确实难以挣脱,而且一直由脖颈承受压力时间久了肯定会相当难受。一想到边关离京城远隔千里,方汶心想,这一路上可有得折腾了。

方汶被押进囚车后找了个相对能借力的姿势盘腿坐下,隔着木栅栏看了一眼远处强忍着悲伤目送他的兄弟战友们,心情也错综复杂。三年的时间,说对边境的人事物完全没有感情和留恋是不可能的,在此地他就像自由的鹰翱翔在广阔的天地之间,而今他却是要“自投罗网”了,只因为那网中有他心心念念之人,即使红尘万丈,碧落黄泉也要执着奔赴,即使身陷樊笼,深渊薄冰也愿伴其左右。因为,他之所在便是吾乡。想到此,方汶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之情,别人以为他是要赴死,其实他是准备回家。

方汶对谢三道:“该说的,这两日我已跟你交代清楚了,边境之事你我心中有数。只是还有一样,今后无论方汶身份如何,一切消息传递不必经我了。”

谢三心头一惊,抬眼看向方汶,方将军这是......,主子应该不会真的鸟尽弓藏吧。

方汶看谢三的表情,无奈开口道:“谢将军,今后边关之事,就劳你费心了。”

方汶将王副将扶起,道,“行了,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方汶语气中突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新皇明察秋毫,知人善任,相信必定不会滥杀忠义之士。”

二·归去来

翌日。新皇派遣之人便已至校场当众宣读圣谕,方汶与谢三看到来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方汶知道主人是真生气了,忙道:“方汶知道错了,当初不该隐瞒您,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知道他心里没把自己当回事,又拿藤条在方汶身上其他的疤痕处戳戳点点,不阴不阳道:“朕怎么敢责罚方将军呢?朕的江山万民还仰仗方将军呢。”

方汶听到主人的话,心中更加慌乱,语气更加恳切,道:“主人,方汶未能保护自己周全,还刻意隐瞒,方汶心知犯了主人大忌,无论主人如何惩罚,方汶都心甘情愿。”

沈归海看着半吊在刑架上的奴隶乖顺的样子,心头的不快稍微被抚平了一些,知道自己下手不轻,便稍微凑近了些想看看方汶的伤势,却没想到看到方汶腰窝处有一处箭伤的痕迹,一看就是旧伤,平时在阴影中不易察觉。

沈归海稍微定了定神,凑近方汶看了一圈,仿佛百兽之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眼里的怒意却更甚之前。这个举动把方汶弄得心下更为紧张,他感到了主人的靠近,甚至能时不时感受到主人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虽然看不到主人的神色,他却莫名觉得主人更生气了。

方汶正在忐忑,却听沈归海道:“方将军,没什么想交代的?”

方汶顺服道:“方汶不敢,方汶请主人赐规矩。”

沈归海冷道:“三十下,报数。”

方汶道:“是,主人。”方汶心里多少有点兴奋,好久没正经挨打了,只是现在连偷看主人一眼都做不到,心里多少有点小遗憾。

方汶连忙回道:“是,主人。”

方汶忙起身将浴袍脱掉,然后将自己的双脚分开锁在刑架的下面两角,刑架高度看起来不高,却另有玄机,方汶现在双腿分开的角度很大,他就算尽力踮起脚,手指才刚刚碰到上方的锁扣,只能向站在主座旁抱臂看他动作的主人求助,道:“奴隶没用,请主人帮帮奴隶。”

沈归海冷哼一声,顺手拿起一条黑色绸带,走下台阶,走到奴隶身后,将奴隶的身体微微托起,把方汶的双手一起牢牢锁在刑架上方,又将方汶的眼蒙上,退到他身后远处。

方汶默默跟着侍卫,发现去的地方不是什么监牢,而是将他引至一处偏殿侧门外。方汶心下了然,就知道今天肯定没完。两个侍卫却不多说什么,替他解了镣铐,欠身致意后就自行离去了。方汶心中多少有点忐忑,试探地推开房门,环顾四周却发现主人并不在这,房间内桌案香炉内点着龙涎香,除此之外只有准备好的热水、浴袍、清理用具等物。

方汶心知主人在等,也不敢磨蹭,迅速将自己内外清洗干净,简单扩张润滑后披上浴袍,打开了房间内侧联通主殿的那扇门。令方汶意外的是,这里也不见主人的人影。这个偏殿并不大,殿内的陈设看起来与其他宫殿并无不同,主座居高临下,后设屏风,两侧摆有矮几,一侧放着时令水果和点心,一侧放着香炉,焚着线香,四角设有青铜制的仙鹤烛台。唯一不同的是主殿正中现在摆着一副木质方型刑架。

方汶以为主人还没到,便面向殿门跪在刑架旁边等候。不多时却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了沈归海的声音,方汶马上转身叩首,只听得那人语气中带着不满,说道:“三年不见,方将军别来无恙啊。”

沈归海话锋一转,道:“朕听说方将军的部下个个忠心耿耿,听到你要被押解回京还准备保护你逃出国境呢?”

方汶无奈,主人果然还是知道了,叹道:“是方汶治下无方,罪无可恕。王副将他们忠君报国,屡立战功,那只是一时的糊涂话,相信必不至于做出此等叛国之举。如果陛下确要治罪,此事因方汶而起,请先治方汶的罪。”

沈归海冷笑道:“方汶,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算你头上,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冲着镇守边关三年的方氏幼子方汶将军来的。方氏一族手握兵权,虽表面上在争夺中保持中立,却暗中向大皇子投诚。沈归海不可能容得下有二心之人掌管三十万大军,镇守边界。现在方氏一族仅被收押,恐怕也是要以族人为质,逼方汶就范。

果然不出三日,新皇以方家涉嫌谋反为由,下令派人将方汶押解回京,由谢副将暂领元帅之职,如遇反抗,就地格杀。消息传到边关却在军士之中引起一片哗然。原来方汶将军赏罚分明,以身作则,深受将士爱戴。新皇杀伐果断之名边境将士亦有所耳闻,而今下令将其押解回京,恐怕凶多吉少。

几个亲信将军合计后,派王副将赶往主帐求见方汶。

沈归海冷笑道:“方将军,你可知罪啊?”

听沈归海这么问,方汶有点紧张,一时拿不准主人是想让他认什么罪,以及他又能认什么罪,不由得犹豫了片刻没有回话。

沈归海怒道:“方将军是打算顽抗到底,还是罪名太多,不知从何认起啊?”

已至半晌,沈归海想着后面还有许多安排,也懒得跟方汶在太阳底下浪费时间,没好气道:“方将军连见到朕如何行礼都不知道吗?”

方汶连忙俯身,动作却因木枷太重而看起来有点笨拙,道:“罪臣身戴重枷,未能全礼,请陛下赐罪。”

沈归海看着乖顺的奴隶,心情不错,也不过多计较,对远处道:“来人啊,把囚车打开,将方将军押到殿内,朕要好好审问。”

刘飞命人将囚车停至一处宫殿前,随后便进殿向沈归海回禀情况,不多时,殿中走出了一道玄色身影。

方汶看到那人走来,连忙在囚车中跪好,目光坚定又温柔缱绻地看向来人。唉,许久不见他的主人越来越有王者气度了。

沈归海走至近前,挥手让随从暂且退下。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中仿佛已说尽了千言万语。

翌日清晨。刘飞又命人将方汶押入囚车,吩咐前面的人清道。

方汶坐在囚车里,无所事事地观察四周,发现刘飞这专门挑的繁华的主道走的啊,路边还有不少摆摊,逛街,吃早饭的都在看热闹。方汶倒是不觉得多丢人,只是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表情再悲愤一点,可是他马上就能见到主人了,悲愤不起来啊。他只好一边尽量保持面无表情,一边又忍不住想到,主人玩这么大,之后可怎么收场。

驿站离宫门有一定距离,方汶到宫门前的时候正好赶上下朝。

方汶本意是想说是否需要安排人伪装成他掩人耳目,不料刘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主子说,方将军如果到了京城想坐可以接着坐。”

方汶:“.......”

三·谒金门

胜却人间 by 陌上桑晴

【沈汶古代】【皇帝x将军】【架空】

一·定风波

一行人就这么渐行渐远,不过半日就离开了军队的驻扎范围。边关路多少崎岖难行,方汶带着木枷在囚车之中颠了这么许久也多少有些难受,只见刘飞在官道旁突然喊停下马,吩咐随从将方汶放出来,将木枷镣铐解开。方汶被颠的有点懵,以为刘飞是想让大家休息片刻,行个方便。

不料刘飞却道:“主子有令,让方将军轻骑快马,尽快回京。”

方汶“啊”了一声,随即明白主人的意思,说道:“如此便有劳刘大人安排了。只是,这囚车怎么办?”

谢三压下心中思绪,抱拳道:“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托!”

方汶点头,而后转向刘飞,大声道:“刘大人,劳您久等,我已交代完毕。”而后将双手置于身前,道:“罪臣方汶甘愿受缚。”

刘飞走到方汶身边,示意随从将木枷,镣铐为方汶戴好,道:“如此便委屈方将军了。”

刘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囚车,指指囚车,对方汶拱手道:“陛下有旨,还请方将军配合下官。”

方汶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不敢当,刘大人,只是罪臣过去身负重任,刘大人可否通融片刻,让我与谢副将托付几句?”

刘飞道了声“请便”,便退至远处。

沈归海挑挑眉,冷道:“平时罚你,你不心甘情愿?觉得都是朕找茬?”

方汶心说,主人生气了真是说什么都是错的,口上却连忙回道:“当然不是,方汶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王副将跪下,拱手悲愤道:“而今新皇登基怀疑将军有不臣之心,此去恐怕凶多吉少,末将知道将军一心为国,然事急从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末将和几个兄弟愿意誓死追随方将军,保护将军逃至别国再做打算。”

方汶听后,怒斥道:“王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番话,我现在就能治你个通敌叛国之罪!你家里还有父母妹妹,你跟我跑了让你全家被诛九族吗?再者我要是逃了,边境必将大乱,蛮夷势必趁机入侵,到时候烽烟四起,生灵涂炭,你担当得起吗?以后做事情之前能不能不要只逞匹夫之勇?你回去跟兄弟们说清楚,但凡有人以后再有这种想法,我拿你是问!”

王副将既悲伤又惶恐,道:“末将知罪,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托!”

方汶一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主人怎么又开始这么说话,刚才不是审问过了吗?怎么又来一遍啊?但记着回话的规矩,道:“方汶愚钝,还请主人提点一二。”

沈归海本来想来日方长,没想在今天太折腾这个小奴隶,但是刚才看到的情景却让他心头火起,压都压不住,也懒得跟方汶再多费口舌,沈归海深呼吸了一下,拿藤条戳着方汶后腰的伤疤,道:“方将军真是战功赫赫,朕在想该如何给方将军论功行赏啊?”

方汶愣了下,没想到主人这么快就发现了那处旧伤。受伤的时间已两年有余,伤疤都变淡了,当时方汶刚到边关不久便遇到夜袭,正面迎战敌人时却遇到暗箭,还好方汶反应及时,才避过了要害,不过那伤处确实有点凶险,他怕主人不管不顾的过来影响大局,昏迷前嘱咐谢三先不要上报消息,没想到自己昏迷了三天之久,醒来后权衡再三还是隐瞒了伤势的具体情况,只说是轻伤。

藤条咻咻地带着风声落在方汶身上。“一,谢主人责罚。”方汶心想主人这至少用了七八分力气,刚开始就打这么重,看来还是有点生气。

“二,谢谢主人责罚。”......“八,谢谢主人责罚。”方汶刚洗了澡不久,藤条抽打在身上的感觉比平日更甚,仿佛能割开皮肤,伤痕先是肿起后转为一道道的青紫瘀痕。不到十下,方汶头上已经隐隐有了薄汗,而且被吊在刑架上的姿势有点不好用力,他还要在挨打的同时努力保持平衡。

“二十九,谢谢主人责罚。”“三十,谢谢主人责罚。”三十下打完,方汶的手腕脚腕也被磨得有些发红。方汶原以为主人蒙了他的眼睛,恐怕挨打的时候落点不会固定,没想到主人这三十下都打在他屁股上,形成了一道道整齐排列的痕迹。

方汶只有脚趾能堪堪着地,与被吊着刑架上无异,又不能视物,无法判断主人的位置。人在这种情况下,其他的感官会显得更为敏感,可他竭力想捕捉一点主人的动静,哪怕是呼吸声,却仍以失败告终,仿佛殿中只他一人,仅剩丝丝缕缕的龙涎香气撩拨着他的心神。

方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以双臂的酸痛程度来推断,至少有一炷香的时间。主人的脚步声在他身旁响起,他微微侧了侧头朝向声音的方向,不料后背直接挨了一下藤条。力道不轻,又猝不及防,方汶没能及时咬牙,发出了一声含糊的痛呼。

沈归海没好气道:“野了三年,规矩都忘光了吧。”

方汶稍微向声音的方向抬了抬身子,大着胆子回道:“主人......我们上个月刚见过面.....”

方汶不提还好,沈归海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气越发压不住。三年来他们虽然偶有见面,但顾及着彼此身份要偷偷摸摸不说,沈归海一直也不敢放开了跟方汶胡闹。现在人回来了,还有胆子挑衅他,行,欠收拾是吧,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

沈归海这么想着,冷笑道:“方将军这是在外太久,自己什么身份都忘了吧。”还没等方汶回话,立刻命令道:“自己滚到刑架上去。”

方汶拿不准主人是不是真生气了,刚回来还没好好亲密一下,他实在不想惹主人生气,便想偷偷抬头看看主人脸色,却听沈归海道:“今日朕也累了,你既知自己罪无可恕,便好好地把那些做错的事,该认的罪仔仔细细地写下来吧。来人,把他押下去。”

方汶有点惊讶,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不太符合主人的作风啊。他趁着起身悄悄撇了一眼沈归海,却没看出来什么,只得先跟着两个侍卫走出殿外。

四·相见欢

方汶闻言一慌,俯身道:“方汶不敢,方汶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能赎其一。不求陛下能饶恕罪臣,但罪臣的家人确无犯上作乱之举,还请陛下能看在方汶镇守边关三年的苦劳上,饶罪臣的家人一命,所有罪责方汶愿一力承担。”

沈归海心想,这奴隶也是不容易,又得与他那个无能大哥周旋,又得盯着家里那些不长脑子的族人,这几年也确实是难为他。

沈归海沉吟了一会,道:“这罪责方将军想一人承担,是准备受凌迟还是车裂啊?”方汶家如何处置的问题他也没想好,还是容后再议吧。

方汶被卸掉了木枷,不过还带着手铐脚镣。侍卫将人押到殿内便自觉退下,只留下他们二人。方汶见到主人已经坐到殿内主位,连忙认真俯身拜道:“罪臣方汶拜见吾皇万岁。”

沈归海冷哼一声,道:“起身吧。”

方汶道:“谢陛下。”随即便垂眼跪直。

看到方汶平安归来,沈归海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难免生出绮念。沈归海围着囚车走了两三圈,上下打量着方汶却不说话,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搞得方汶有点头皮发麻。

就在方汶想着是不是逾矩转头看看主人表情的时候,沈归海突然道:“看来传言非虚,方将军确有不臣之心啊!”

方汶心中一凛,连忙道:“罪臣惶恐,请陛下明白示下。”

众位大臣基本都只看了一眼,就纷纷避让,噤若寒蝉,不过也有跟同僚窃窃私语的。

冯大人是个耿直的,拉住走在前面的李大人,道:“这不是方将军吗?这是所犯何罪啊?”

李大人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不要乱说话,天威难测,快走吧。”说罢就拉着冯大人快步出了宫门。

刘飞早已在沿途驿站安排妥当,快马,干粮,水袋一应俱全。一队人马星夜兼程,日行三百里,终于在第四天傍晚赶回京城。

方汶本想马上进宫,刘飞却说:“主子吩咐,让方将军先在驿站休息一晚,明早准备妥当再去面圣。”

方汶心下无语,主人这就是想看他坐囚车呗。

承嘉五年三月,老皇帝突然驾崩,未留遗诏。一时间,各方势力风起云涌,围绕皇位归属展开激烈厮杀,朝堂内外皆人心惶惶。

大皇子和二皇子沈归海多年来苦心谋划,拉拢大臣,培植亲信,一时间可谓势均力敌,朝中众人皆以为短时间内双方恐会僵持不下。然不出月余,这场血雨腥风的斗争却悄然落幕。

大皇子于府中服毒自尽,二皇子沈归海顺利登基,展现雷霆手段,将曾经的大皇子一党诛灭的诛灭,关押的关押。凡是曾与大皇子有过来往的大臣人人自危,其中方氏一族更因旁支曾有子弟担任大皇子的幕僚而牵连全族,被悉数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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