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海垂眸看向方汶:“想求饶?”
方汶抬头一笑:“不求饶了,我出去两天,您心里肯定不踏实的,您关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汶大人,你可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淡淡道:“惩戒所那禁闭室能罚什么?最多就关七天,有什么用?”
方汶噎了噎,他觉得七天已经不少了。他看主人反复确认他的手腕,忍不住道:“您要吊我吧?”
沈归海道:“是啊。”
沈归海拍了拍奴隶的脸蛋:“现做。”
方汶:“......”
沈归海让方汶跪好,帮他把化妆也都洗了,露出清清爽爽的面容,这才弯腰把方汶的手铐打开,将有海绵的尿道堵递给奴隶:“换上吧。”
沈归海怔了怔,刚刚的不爽突然就释然了。他确实喜欢把这家伙弄得狼狈不堪,喜欢这家伙不遮掩,不避讳,任他施为。方汶若是端着,他估计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奴隶知道知道什么叫卑微,什么叫不堪。
唉,方汶出门,他还是不安,竟然会患得患失的连自己的醋都吃。
打开水龙头,沈归海把奴隶上上下下的都冲洗干净,随口道:“还是那句话,就不能不管你,让你绕个道,你就敢给我偷吃火锅?”
当漫长的痛苦中,只有那个人可以给你带来一丝安慰,哪怕那人是痛苦的施于者,你也会不自觉的向他靠近,抑制不住的依赖于他。更何况,他本就爱极了主人,毫无底线的,纵容的放开自己所有的心防,将自己赤裸裸的献给主人,让主人调教,让主人控制,让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主人。
他想,只要能让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主人,那再多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肌肉酸疼是一种持续的,无法缓解的疼痛,蔓延在时间的每一分空隙里,可他还要分出精力来对付这个pa环。那么小的一块海绵就能把他折磨得身心疲惫,然而在漫长的监禁中,就连尿液顺着大腿慢慢往下流动的感觉都显得那么新鲜有趣。
各个关节、肌腱、皮肉、筋骨都将因身体的重量而受到挤压和牵拉,越来越痛苦,却很难晕过去,十分难熬。汗水点点滴滴溅落到地板上,他下意识的会哼哼几声,忍不住了也会大叫两声,但时间不会因为他难受就走快些 ,主人也不会因为他叫了几声就把他放下来。
就知道,关起来是最难熬的,可偏偏主人其实最喜欢关着他。主人说陆家事了,要把他在小蓝楼下关上三个月,恐怕真不是开玩笑的。想想那个未知的地下空间,他兴奋的发抖,却也畏惧的发抖。
“尿尿的话,直接尿就行。你会感激这个尿道堵的。”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奴隶半勃着的阴茎,走开拉了个30公斤的实心铁球过来,用链子拴在奴隶脚镣中间的链子上,调整好链子的长度。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方汶连忙道:“主人,营养针,您能不能在我晕过去的时候打?”
沈归海:“......”
沈归海走过去,检查了下奴隶手腕上的束缚:“又不是蹲监狱,还要我来探监?”
“不来吗?” 主人离他很近,他深深吸了一口主人的味道,忍不住用鼻尖在主人肩膀处轻轻蹭了蹭:“您时不时的来打我一顿鞭子也行啊。”
沈归海亲了奴隶脑门一下,说道:“别想了,这几天,我不会施予你太鲜明的感受,你要自己熬过来。”
可毕竟是吃过东西了,肯定不如空腹清洗时那么干净,方汶以为主人会马上帮他冲干净的,但他把灌肠液都排完了,主人却还只是看着,他便有些无语了。
不至于还要玩灌肠py吧?
灌肠液顺着奴隶的大腿流下,浸湿了膝盖,又顺着地面的坡度慢慢沿着小腿往地漏那边流过去,沈归海垂眸看了眼那个奴隶,忍不住问道:“汶大人,当着我的面排泄,你就不觉得难堪吗?”
“还不都是您惯的,主人。” 方汶煞有其事的也叹了口气:“您从来都不会真的伤害到我,我害怕,却也心安,哪里还需要留什么余地。”
…… 沈归海深深的看了方汶一眼,没再说什么,他去给方汶拿了水过来,喂奴隶喝了一些,随后便按动遥控,将奴隶的手慢慢吊起来。
方汶随着链子的上升慢慢站起,又垫起脚尖,感到链子停了停,还是有点紧张:“主人,您会来看我吗?”
“吊着关?”
“是。”
“关多久啊,主人?”
“是.....” 方汶叹气,主人这记性可是真好!
方汶换pa环的时候,沈归海去拉了房顶的链子过来,等奴隶换完了环,便给他戴了护腕,再把他的手并在一起锁进皮铐里:“这两天我一直想,平日里,打没少打,罚没少罚,可还是关你关的有点少,想让汶大人消失几天,也不是那么容易。”
“主人,您要想关了,惩戒所最方便,随便找个理由罚我过去就行。”
方汶讨好道:“那不是被您直接制止了,这算未遂吧?”
沈归海微笑:“幸好是未遂,不然今天你就只能含着辣椒球回来了。”
方汶不敢相信:“主人,您出门还带着辣椒球?”
他没什么时间概念,不知道主人隔多久会过来一次,他也知道主人不会让他利用营养针的间隔来判断时间,但每次主人过来,都是他觉得自己胳膊要废掉的时候。
肉体的痛苦被放大并延长,只有主人出现的时候,才能踩着那个铁球,得到十几分钟的缓解。但缓解过后的痛苦却更加明显。
这种调教的目的太清楚明白,可是没有人可以不被影响。
脚上的铁球并不会往下坠着他,但却让他无法蜷起两条腿,只能直溜溜的被吊在空中,不用太久,肩膀和手肘的关节就会疼痛难抑。为了缓解关节的疼痛,他肯定会用手臂的肌肉承担一部分牵拉的力量,所以,他的手臂肌肉很快也会开始疼痛,最终全无力气,不得不将所有重量都丢给手臂关节。时间再长,长期无法活动的全身肌肉也终会酸胀疼痛。
主人走前给他蒙了眼罩,不管睁眼闭眼都没什么区别,方汶难耐的仰了仰头,这次吊的好苛刻啊,三天才刚刚开始,他却已经有些无望了,这可怎么熬过去啊......
长期的无聊痛苦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的往下滴尿,尿不痛快真的很难受,这确实有助于他分散精力,但却也同样增加了他的痛苦。
锁链再次开始上升,双手被铐在一起,手腕,肩肘的关节开始因为牵拉而疼痛,他用力垫着脚尖,试图缓解那种疼痛,但很快就变成徒劳。链子不顾他的意愿持续而稳定的上升,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他的身体终于无法抗拒的被拉离地面,晃晃悠悠的被吊了起来,直到他的双脚离地两个台阶的高度,链子才停了下来。
“三天,禁食,打营养针,中间会给你补充水分,也会给你一些休息的时间,但我不会和你说话,你也不要试图和我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监听器别到链子上:“不舒服了可以叫我。”
“是,主人。”
方汶:“......难堪好像不至于,但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主人。”
沈归海狐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主人,我再不好意思,不也要狼狈给您看吗?” 方汶叹了口气:“再说了,我什么样您没见过啊,您又不会嫌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