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惊讶,好像这道门隔不住他,早已是意料之中。
夏侯靘见他回来,灭掉烟抬起头,带着盈盈的笑意:“烟灰缸,是专门给我买的?”
“路过,顺便买的!”蔡泽走向猫窝,蹲下来摸了摸小猫的背,小猫可怜兮兮的对他叫了一声。
“留着干嘛!留着都是祸害!一会儿我给就夏先生剪了!”蔡泽语越想越气口无遮拦。
“哦~这么狠?!谁惹我的小语了!”仿佛看到他气呼呼的装狠的样子,夏侯靘忍不住轻笑。
“没有!挂了,吃饭去了!”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克制的笑声,蔡泽语更委屈。
菜鸟:沾花惹草,必须阉。
言五口:沾花惹草?
菜鸟:夏先生看着老实,旧情未了!!!
“那,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表现……”夏侯靘吻了下去,手指揉搓着他有些红肿的乳头……
“唔…….不要……没床单……换了!”蔡泽语努力从唇缝里挤完这句话。
“买!……来呀,强取豪夺的小笨蛋……”
“晓峰去澳门了,石啸海亲自带,我姐也去了……”夏侯靘漫不经心的说。
“哦!”蔡泽语抬起头,探寻的眼神看着他。“你和他……”蔡泽语看他灭掉烟头,想起他们在电梯里挽着胳膊的画面。
“我和他一直是哥哥和弟弟,我们刚认识时,你想的那种哥哥和弟弟的关系。”夏侯靘坦然的眼神里全是蔡泽语。
大脑如噼里啪啦的火花激过,夏侯靘只剩了一个念头——淋漓尽致的给予!
这一夜,他们酣畅淋漓的给予,索要对方身体…..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力竭的蔡泽语倒在夏侯靘怀中,卧室产生了缠绵悱恻的温柔。
点了支烟,夏侯靘轻声问他:“睡了吗?”
“不是……你……停,下来……”蔡泽语伸手推他。
夏侯靘扣住他的手腕举过他的头顶,灼灼的看着他:“确定?要停下?嗯~”
“哥……我…...”这个时候,蔡泽语耳边响起那句恶毒的话:“……他没碰你吧?”
石晓峰走了半个多小时,恍恍惚惚,选择权终究在夏侯靘手中,他纠结到发疯也无济于事。但是也憋的窝火。
给’言五口’发了条微信:夏先生做完抗体检查了,明天我就给他’去势’。
言五口:抗体?去势??
当他被赋予这样的意义时,他就是不能缺的肉,不能剔的骨。
蔡泽语偏头触到他的唇,摩挲着:“我也爱你!”
“这个…….”夏侯靘又往他身体里顶了顶,蔡泽语泄出一身轻哼“嗯……”
进入的那一刻,蔡泽语几年来的空虚,被尽数勾勒填满,眼角不自觉流下清泪:
“哥……你就是那个,我愿意上床……还想和你聊人生的人……”
夏侯靘微怔一秒,俯下身子,温润的唇在他脖颈,胸口游走……
“哥……”到口的话语随着一阵战栗咽了回去。
“哥让你明天只能躺床上。”夏侯靘眯着眼极具猥亵意味的要挟。在他脖子吸出一个红印。
额角渗汗,呼吸发烫,满身的血液骤然涌向脸面,乱了蔡泽语心跳。
“干……干什么正事儿……”
“做去势前,还不得先用用……”夏侯靘掰着他的头,吻了下去。
“……没,没洗澡…….”
“你……”他依然带着盈盈的笑意,蔡泽语一时语塞,没想到他迎难而上。
“舍不得?!”夏侯靘从后面抱着他,就着他的高度,在他耳边轻语。
“我……”蔡泽语心慌的咬着下唇,耳朵发烫。
“你想说什么?”蔡泽语心里有些害怕,却强装淡定。
“我知道那晚你睡在哪儿,靘哥半夜走的,没碰你吧?你当初走了,靘哥半年才走出来,半年里是我陪着他,一直到现在……”
“你这么喜欢靘哥,他知道吗?”蔡泽语明白他的来意,反而自己坦然了。
“他脖子上为什么戴个这个?”小猫脖子上戴着伊丽莎白圈,恹恹的呆在猫窝里。难怪来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他。
“昨天做了去势,怕他舔伤口。”蔡泽语的声音有种报复的惬意,掩饰不住的得意站起来放下书包。
“什么时候,带我去做?”
“等等,到底想剪哪个夏先生?”夏侯靘追问道。
“你!”蔡泽语对着手机吼完就挂。感觉有点解气了。
三天后,蔡泽语晚上九点回到家,看到沙发上坐着抽烟的夏侯靘。
这条信息发出两小时后,夏侯靘给蔡泽语打来电话,第一句就问:“今天夏先生怎么了?”
“没怎么!”他那边很安静,应该在办公室,蔡泽语没好气的说。
“那为什么要给他去势?”夏侯靘心里暗爽,终于不在他面前隐藏情绪,耐着性子问。
十分钟以后夏侯靘才回。蔡泽语更憋气的回到:把夏先生阉了!
据说小猫阉了可以增加寿命?!
言五口:为什么?会不会不太人道?
所有的话被他堵回喉咙,蔡泽语只听见自己凌乱的呼吸和细碎的呻吟…….刚才如同献祭般,而现在夏侯靘沉稳克制,像从前一样轻轻地厮磨碾碰,温柔而绵长。蔡泽语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夏侯靘……哥……”
“我不怕!我本来也想着要强取豪夺!”蔡泽语在他胸口咬了一口:“先盖个私印……”
“嘶~还带我去做’去势’不?”夏侯靘手指挑上他的下巴,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
“看你表现……”得意的小表情,眉眼齐飞。
“嗯~”随着哼声,蔡泽语的头小幅度的在他怀里摇了摇。
“小笨蛋!天亮了,我抽完烟出去买早餐,你吃了再睡?嗯~”夏侯靘勾唇,抚上他的背摩挲着。
“嗯!”蔡泽语又泄出一声,实在太累了。谁说上面的那个最累,刚才洗澡,他大腿抖的都站不稳,腰也好像快断了。
“想什么呢?宝贝~”看见走神,夏侯靘覆上他的唇。
“想你要我……想你贯穿我……”机会来之不易,他兀自吐露心声,自己恬不知耻,如同献祭一般。
注视他的双眼迷离又深情,小腹肌肉牵引出性感的纹理,胸口隐忍的起伏着,即诱惑又充满了野性。
“一起爱吗?先留着吧!还得使呢!不是吗?”
蔡泽语耳根一热:“滚!”
“还想滚一次?那我……就不客气了!”夏侯靘轻笑着含住他一侧乳头……
蔡泽语 破碎的低哼倾泄而出……
一个多小时过去,灭顶的快感后,两人相叠的紧紧缠绕在一起,夏侯靘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我爱你,用身体告诉你,用时间去证明。”
曾经历了割肉剔骨的痛,因为失去了人生中相携并进、期望守终的人。
夏侯靘眼里的蔡泽语,还是那个羞涩又大胆的模样,摒弃了多余的遮掩和伪装,那种隐秘的彼此需要,与其说是当下的感官,念想的都是喃喃细语的细致讨好!
你衣冠楚楚固然好看,你呢喃软语的羞涩,逢头乱发的模样;才是我一个人独享的领略。
看他因为克制情欲而拉长的身体曲线,夏侯靘极具耐心的缓缓进入。欲望是滋长贪婪的温床,没有贪念就不会受到伤害,这一次,夏侯靘控制不住对他的贪,他的所有都要。
“‘用‘完在一起洗……”
这几天和蔡泽语通电话,他爱理不理。还是他那个口是心非,温柔又张狂的蔡泽语。夏侯靘心痒难耐。他总能轻易挑起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跟几年前如出一辙。
低头凑近滚烫的耳朵,舌尖探进耳孔,钻舔呵气,极尽缠绵。
“有没有想我?这么晚回来……去哪儿了…..吃饭了吗?”夏侯靘含住了他滚烫的耳垂,用牙轻咬着。
“去公司开实习证明,陪阿汤哥写作业……吃了,在阿汤哥家……吃的。”报复的惬意瞬间崩塌,蔡泽语的呼吸凌乱了。
“吃了就好,可以干正事儿了!”刚才那个语气带着得逞意味的蔡泽语,现在的声音绵软,夏侯靘能想象他垂眸慌张的样子。他不知道,他的这个样子有多勾人。
“你……什么意思!”石晓峰有些气急败坏。
“你不了解他,你真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可能有机会。不送!”蔡泽语镇定的说。
石晓峰临走恶毒的甩下一句:“自己都是宠物,还养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