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奇一肚子委屈无法宣泄,端起严柳吃剩的半碗饭,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越想越委屈,于是最后演变成了边吃边掉眼泪。
用力抹掉脸上讨厌的怎么也擦不干净的眼泪,他好久没哭过了,被人用木棍将脑袋开瓢了的时候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陈若奇狠狠的摈弃自己,真男人就应该流血流汗,自己偷偷的掉眼泪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娘。
严柳放下筷子,突然一脚踹在陈若奇肩膀上,直接将人踹的坐在了地上,他冷眼看着眼眶发红的人:“滚到墙角跪着去,别在这碍我的眼了。”
陈若奇在地上坐了半晌,随即慢慢的拾起身子,走到墙角面对着墙壁跪了下来。
严柳看了眼早在他发怒时便跪在一边的秦客,冷声道:“起来吃饭,别让我再说一遍。”
“吃菜。”严柳撩了一下眼皮,吓得秦客赶紧吃了一块儿面前的菜。
陈若奇委委屈屈的跪在严柳脚下,背在身后的拳头攥紧,心头不可避免的萦绕了一丝怒气。
初当奴隶的新鲜感散去,校霸之魂熊熊燃烧。
看着秦客拿筷子时还在哆嗦的手,严柳冷笑一声,却没多为难他。
一顿饭吃的安静,严柳被这么一气,本就吃不多的人食欲更是欠佳,丢下剩余的半碗饭,严柳站起身,被一脚踢开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滚起来吃饭,给谁脸色看呢?”冷着脸丢下一句话便回了自己房间,关门声振聋发聩。
“不服?”秦客对于奴隶心理的掌控近乎精湛,他优雅的夹着菜,看都没看跪在一旁的陈若奇,却精准道出了陈若奇心里的想法。
怎么可能服?接受不了别人从身后靠近这是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他又控制不了,况且他费半天劲做的饭,自己最后倒真像只狗似的趴在主人脚底看主人吃饭。
严柳沉下脸,新人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完全不懂规矩,大概是好久不接触新人了,严柳也就好久没碰到过问话不回的奴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