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珀特谨慎地抱紧小主人的双腿,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
赤裸脚掌下的土地一片平坦,赫珀特并未放心,他慎之又慎地踩了踩,确定地面不会下陷后,才将另一只脚也挪了进来。
蛇主并不在意赫珀特过分而无用的小心翼翼,他柔软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赫珀特的黑发,将那些原本粗硬的发随心所欲缠到自已手指上后又马上松开,赫珀特头发不是很长,缠不了几次就到头了。就这么简单的游戏,他玩得是乐此不疲,几乎将自已整个人都贴在了赫珀特身上。
而赫珀特也不由得跟着屏声静气,便听到小主人对他的细细窃语,仿若正在自已的耳边轻轻吹气:
“不要紧的”
“没有……”他的小主人莫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们的赫尔的”
赫珀特自是不知身后这一番眉眼官司的,步伐都未曾乱过半分。
越往前走,视野越开阔。日光暂时失了颜色,被云过滤成无色的光,一大片绿草在赫珀特面前如画一样展开,如歌如浪,风一吹,居然给人一种类似绸缎的软滑感。
路已经消失了,再继续往前走,他就只能踏进这一望无际的波浪之中。而正如河床上石块遍布,稍不留神就会被割伤,赫珀特也认为这些看上去无比柔软的绿草下,那最为幽暗隐秘的地方里,同样也会隐藏着大大小小的意外和惊喜。
小主人的亲吻一路向下,从喉结到乳珠,两边的胸都被他舔了个遍,再到沟壑分明的腹肌,再到……
等赫珀特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自觉地大张开双腿,由着小主人去舔最见不得人的私处。
被抽打成淫靡的深红色臀缝很是敏感,更何况是被罪魁祸首这样竖着舌尖舔来舔去。沉重的呼吸带了潮意,拍打到他大腿内侧,是痒,是热,又酸酸麻麻地顺着脊椎一路传达而上。
当然单听蛇主的声音还是四平八稳的,只是比平时略低一些:“……赫尔不是想要亲亲吗?”
听到了怀中人虽然小声但肯定的回答后,接下来的事情都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蛇主挥手间,他们身下的美人榻瞬间变成了一张中等大小的床。他扳过赫珀特的脸,从额头开始,鼻梁,唇珠,双唇,他夸赞赫珀特的唇形,说很适合接吻,还没等赫珀特回答,蛇主的长舌便直直侵入,不太熟稔地刮过赫珀特嘴里的上颚后,接着一路前行,敏感的最深处似乎也被光顾到了。
他的小主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涌动着什么肮脏的想法。他喜欢小主人的手,喜欢小主人的每一寸皮肤,甚至觉得小主人的鸡巴也十分好看,粉粉白白的,又干净又漂亮,看得他很想吞进去,对,就是吞进去,将他身上这个还无知无觉,不知男人会有多么恶劣的少年一口吞进去,藏进自已最柔软的小腹之中去。这样,他就可以独占小主人,每时每刻都与小主人紧密相连……
赫珀特越想越深入,头发似也有同感地翘起一角,蛇主便伸手去梳。赫珀特浑身一颤,那些罪恶得不能见人的想法顿时灰飞烟灭。他脸贴着小主人的胸膛上掩饰性地磨了磨,之前恶劣的想法刚按下,下一个又很快冒上来,他似不经意地擦过那颗浅粉色的乳珠,脑子里再次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欲望。
好漂亮,好可爱,好想叼在嘴里,去磨,去咬,他会努力控制住自已不会咬破皮。但如果不小心弄伤的话,赫珀特的眼神到处游移,脑海中已忍不住浮现出小主人乳珠的模样,会变得更加粉吗?他会舔一舔,将那道伤口一直含在嘴里……
不够。
远远不够。
就像饿了十几年的人第一次吃到蛋糕,渴了几十年的人第一次可以大口喝水,赫珀特心中那种疯狂的饥饿感并未消退,他汲取到的热度越多,他就越饥渴,越难以忍耐无法被拥抱的未来。
在足以蒸熟他的燥气之中,赫珀特不自在地垂下眼睛,却直面着小主人腿间不知何时翘起来的阳具,大脑都快停止运行了——
接下来那句认错也像是对着那根粉鸡巴说的,赫珀特自已都觉得自己声音哑得不行,蛇主伸手,想要摸摸赫珀特烫红的耳朵,却遗憾地发现自己根本摸不到,便叫赫珀特靠近些。
赫珀特并不敢直视他的小主人,只是低着头靠近。然后他发现被小主人摸耳朵的时候,那根粉色鸡巴翘得更厉害了,仿若挑衅一样直直冲着他的脸,他自已也闻到了那种男性特有的麝香。
这就是坏处了。
一次只会认一个分身,对其他分身是瞧也不瞧。
人马族骑士直直盯着赫珀特,目不转睛,被抱在赫珀特肩上的年轻蛇主似有所感,回头笑眯眯地看了人马族骑士一眼。
赫珀特的心跳越快,不知他的小主人是否也感受他脚下踩着的皮肤,它正因心脏的急速运动而颤粟不已。
被接触到的那一块皮肤在发烫。
脸也是。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浴池的,却记得他如何向小主人张开腿的。
白玉,象牙,还有赫珀特并不认识的玉石造就了这方浴池。
赫珀特本来不敢下池的。他毕恭毕敬地将小主人放在美人榻上,还能分出心神去想榻上的白狐皮看上去还行,勉强衬得上他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小主人。
赫珀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行宫如林间小憩的雪鹿,优雅地横卧于繁盛的花木之间。
必须要用“雪”这个形容,而不是其他的形容词,具体为什么赫珀特也说不清楚,但行宫的……
越走越深入,绿草已经快跟他膝盖一样高了,不过,行宫的外墙也出现在了目光可及的地方,相信穿过这片连绵不绝的草地之后再走一段路,他们就到了。
小主人并未有任何的不耐烦,还在孜孜不倦地缠着他头发玩,时不时捏捏他的耳垂。
不知不觉,赫珀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不再紧张他会不会摔连累到小主人之类的事,任由绵密的绿草温柔地抚摸着自已的小腿。
赫珀特也自然清楚身上的小主人做了什么。小主人脱……脱了衣服后,那花香越发浓烈,赫珀特并不觉得它冲鼻,反倒被熏得醺醺然,他早就掉进了小主人织成的情欲之网中了。
只等一场解脱。
赫珀特目不斜视,感受腹部柔软的触感更是不敢低头,只能借着自已脚掌的触感一点点探查着地面。
赫珀特出身困苦,做过很多工作,自然也做过门槛低,来钱快的苦力。
他是搬过不少重物,可从来没有一件东西叫他如此心慌意乱,连胸腔里的那个器官都快要跳出来了。
小主人真软,又轻,像一朵最漂亮的云轻轻压在他肩上。
蛇主自是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身下人踏入草浪时的紧绷,便干脆解了上衣,踢了鞋子,好叫自已的肌肤更加紧密地贴近身下人同样温热的肌肉。
——这几乎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更明目张胆的亲密了。
赫珀特觉得自已手足无措到极致,僵硬的肢体也是迟钝得难以顺利运转,晦涩难当。他连头也不敢转一下,目不斜视只把自已当作炼金术品之类的机械玩意,唯二指令就是保护好小主人和继续向前。
更准确来说,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到赫珀特的。
赫珀特心中娇弱柔软的小主人已经睁开了独属于某种爬行动物的竖瞳,这对漂亮又残忍的红宝石独独看向猎物通红的耳尖。带着那种想要一口完全吞下去的疯狂,小主人越凑越近,那对血红宝石表面也展开细密的鳞片,然而被盯上的猎物还在思考着注定无用的问题。
第一步要落下哪里才比较安全?
是足以叫人摔倒在地的深坑,还是边缘锋利的石块,亦或是拉人不断下落的沼泽?
赫珀特原本并不害怕,直至他将自已的珍宝抱在肩上。要是稍有不留心,摔到了珍宝怎么办?
蛇主察觉到赫珀特难得软弱的迟疑,便将手插进赫珀特粗硬的黑发,几乎要把赫珀特整个人搂入自已怀里。
【是我的了。】
他轻慢地拽了拽身下大犬的黑发,笑得十足十的得意和张扬。
赫珀特察觉到了,非但不生气,还为了方便身上的骑士,主动侧了侧头,说不出的温顺和驯服。
赫珀特双唇无力地张合,未出口的话语尽皆化成低哑的呻吟,臀缝更是濡湿一片,有种很奇怪的热意。
蛇主像是知道自已怎么做最为勾人,他轻而易举地挑动起赫珀特的情欲,连一开始最让赫珀特难受的疼和痒也成了催发色欲的利器。
“赫尔,你勃起了呢”蛇主笑得眉目弯弯,忽略他脸上可疑的湿痕和红印,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蛇主这一笑如昙花一现,赫珀特眼中的影像还未消散,便发觉自已高翘的性器被含入一个温热而紧致的地方。
小主人的舌头有点长。
喉咙眼被刮过的不适感叫赫珀特湿了眼睛,这个奇怪的发现像一缕风,一缕光,赫珀特还没看清,它就一闪而过,失了踪影。很快他便被蛇主过于灵巧的长舌摄走了全部心神,毫无保留地投入到与蛇主的亲吻之中。
意乱情迷间,他甚至敢去摸蛇主的后脑勺,任由小主人的卷发在掌心中散开又恢复原状。
蛇主的臂膀并不宽阔,抱着赫珀特还有些勉强,但他们两人却全然不在意,年轻的后辈紧搂着怀里的大狗极力安抚,身材高大的前辈也心甘情愿地缩在尚且年少的后辈怀里。
直至两人同样炽热的下身相抵,这个拥抱才悄然变了味道。
“要不要?”蛇主原本按揉着赫珀特后颈的手一路往下,在那挺翘的臀肉狠狠捏了一把,肉浪生波,看得蛇主的瞳孔一阵阵紧缩,身上鳞片也失控般浮现,然后瞬间又被蛇主压下去。
我以前是怎么过来的?我是怎么孤独地活过来的?
赫珀特不禁在心中自问。
他的小主人还是这么温柔,赫珀特能感受到小主人柔软而有力的手顺着他自已的头发一直往下梳,摸到僵直的后颈时又来回揉弄。赫珀特前面一直紧绷的喉咙也跟着抽搐,发出奇怪的咕哝声。
最老旧的炼金术品也比他现在的大脑要灵敏。
他迟钝地发觉自己正被小主人抱在了怀里,是那种很亲密的拥抱,他的脸紧紧贴着小主人的胸膛,但是,他并没有听到通俗里骑士男主角的心跳声,寂静中他只感觉到了饥渴,将他彻底淹没。
小主人将他整个人都尽可能地全抱进怀里,但可惜的是,他们之间的体型差确实存在。因此,小主人反而将他自已都贴了过来,源源不断的热度从他们紧贴的每一寸皮肤传过来。
他错了,完全错了,赫珀特想。
就算是最坚硬,最冷酷,最完美的炼金术品,也会存在核心温度过高而自我焚毁的危险。
要坏掉了。
他保持跪姿,身姿笔挺,却垂下眼去解开榻上人的裤子,还没解到一半胸上突然一凉,抬眼正撞上小主人似笑非笑的面容。
“怎么总是在走神?”
蛇主毫无顾忌地抬脚,轻轻踩在了赫珀特的胸上,没用多大力,倒似在撒娇。
神圣深深震撼了他。
赫珀特抱着他的小主人穿过中庭,看着里面的白玉地板,一时竟不敢踩上去。
“没事的,没事的……”蛇主又发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伸手去捏赫珀特的喉结,他指尖不经意间刮过赫珀特胸前,这又是一阵难耐的痒。
他甚至有点不想走。
他上岸时脚不可避免地穿过重重叠叠的草叶,并没有被割伤的疼痛,反而是……
像是得到了几个很轻很轻的吻。
好奇怪。
踏入草浪并没有他所想象的湿冷冰凉,反而是一种温热到让原本紧绷的他都感觉到安全的触感。
就像踩在主人的腹肌上,皮肉下血液的流动赫珀特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扑面而来是小主人身上的淡淡香气,赫珀特又错觉自已快无法呼吸了,逼得他胸肌一颤一颤的,但他也不管,只自虐般找一个方向直直走去。
他穿过人群。
人马族骑士就站在人群最前边,但赫珀特仿佛看不见这位早上还与他耳厮鬓磨的情人,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