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黑乎乎的是什么？果子吗？之前都没见过诶，长得奇形怪状的。”
陈零指了指树杈上倒挂着的一团黑色物体，往前走了几步，凑近观察。天色本来就昏暗，这东西又长得黑，他脸都快贴上去了也没看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莱芒在他几步开外看过来，只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什么东西。
“我没动马车，怕动静太大惊动瞳殿下——”
“你还叫他殿下啊？你都逃了，他不再是你的殿下了。”
“……嗯，说的对。”莱芒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为了不被瞳发现，最好在五公里内都不要使用法术。我们先走一段，等离他远了，我用法术带你去很远的地方，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了。”
“嗯。”
这次莱芒没多犹豫，立刻治愈了身上的伤口。他受的都是皮外伤，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其实没什么深层伤害，很快就能治好。
“这就对了嘛，你如果非要服从谁，听瞳那个混蛋的还不如听我的，起码我是对你好。”陈零神清气爽，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好几分。
莱芒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他的视野已经开始扭曲，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只有面前的瞳是彩色，是一块鲜嫩多汁的肉质，让他这个饥肠辘辘的人馋得鸡巴疼。
“瞳……瞳殿下……”莱芒深吸着气，脑子还有一丝念头大喊着，得赶紧去把陈零找回来才行、不能瞳殿下做出以下犯上的行为……但强烈的欲望盖过了一切理智，现在他只想把面前这唯一的活物按在地上，狠狠地操了。
“我不想这样对你。但是……你逼我的。”
他没第一时间挣扎，是因为那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知道发泄情绪。
哪知就这么永久地错过了最佳的反抗时机。
那些藤蔓迅速蔓延至他全身，缠住他所有关节要害，防止他挣脱，一只粗肥的枝蔓更是直接塞到他嘴里，堵住了他暴怒的声音。
他见莱芒满脸通红却一动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没听见吗？快点把脸蒙上，然后脱了裤子，把屁股露出来，我要操你了——”
“瞳！”
莱芒终于无法忍受，怒吼一声，扑了过去。
……
陈零是被莱芒抱着从窗户离开的。
他兴奋到心率加速，呼吸都加快了几分，紧紧挨着莱芒的身体，在草丛中穿行。
他是见过的，那些玩物们被权贵喂下春药后那种宛如淫兽一样疯癫的状态。那时他们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性爱玩具，会做出比平时大胆淫荡几百几千倍的行为，连续做上几小时都无法疏解性欲，完全丧失了身为人的理性。
瞳也给某些宠物吃过。莱芒每次看到瞳把宠物玩弄的口吐白沫时都会觉得不忍，但从来没有劝阻过。他从未想到，这东西，居然有一天也会用到他身上。
他看向瞳的眼神中不止是愤怒，还有失望。
“最高级的烈性春药，第一次吃，感觉如何？”瞳微笑道：“你看过别人吃吧，知道他们会变成多么狼狈的样子。这次轮到你自己吃了。”
“……你……”
莱芒胸口的怒气越来越难平息，愤怒之中又掺杂了一丝隐隐上涨的欲火，惹得他下腹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
“莱芒，你跟了我多少年？”
“……七年。”
莱芒极低地回道。
“没错，发现你们走掉时，我第一时间把位置告诉了魔族。”瞳慢慢走来，伸手颠了颠莱芒的下巴：“你好好想想，我做这种生意什么时候出过差错？而且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心里想着什么，我很清楚。”
“……你从什么时候……”
“当然是一开始。”瞳嗤笑一声：“你们一路玩的多开心，我都看见了。他说要气我，你说是的，会很生气，我也听到了。”
这是……魔族用于传送的魔物。
莱芒浑身冰冷。他紧紧盯着刚刚陈零被带走的地方，心里杂乱无章。
怎么会有魔族的东西？这里应该还是精灵的领地才对。难道说……
莱芒深深地看了他几眼，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妈的，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是这种态度，这货没救了！
陈零被气得要死，气哼哼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一会闪过莱芒的满身伤痕，一会闪过金的微笑，翻来覆去好久才再次睡去。临睡着前，似乎又听到了隔壁的鞭打声。他恍惚地想：打吧！你愿意挨着就打吧，打死你算了，这个傻逼。
陈零伸出手来，准备戳一戳：“应该是果子吧，看起来好像……”
就在陈零抬手的一瞬，莱芒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他瞳孔紧缩，喊道：“不要碰——”
那“果子”唰地张开了巨大的翅膀，一下裹住了陈零，两颗金灿灿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它便如雾一般散去，不留一丝痕迹。树杈光秃秃的，没有那团黑乎乎的“果子”，树下也没了站着的陈零。
“太好了！”
这回是要彻底逃离苦海了，陈零一蹦三尺高，心中充满了希望。
虽然只是在荒山野岭里走，但陈零一点都不觉得无趣。他好久没有这样在外面闲逛过了，看到种不认识的鸟都觉得新奇，走到哪问到哪，莱芒也不厌其烦地给他解答。两人不像是逃跑，倒像是来山里郊游一般。
“陈零。有一件事……我应当和你解释下。”莱芒神情似乎有些犹豫：“我当时并不知道瞳殿下要把你卖给魔族。我以为他只是想用你来要挟金殿下。所以才……”
“没关系的，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陈零冲他开心地一笑。他心里只想着接下来该怎么逃。当时四面树敌，自己又一点防身的实力都没有，日子过得极其憋屈。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虽然是惹了一堆人，可是也有了陪伴他的强力队友，能和他一起玩一起规划逃跑路线，又刺激又有保障，他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我们接下来去哪？就走着去吗？”
“我们居然这么快就逃了！”他努力压低了声音，还是难掩亢奋：“我还以为还得和瞳周旋很久呢，没想到当天就离开了，哈哈哈哈！到时候瞳一觉醒来发现咱们俩都没了，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莱芒看着陈零灿烂的笑容，忍不住也勾了勾嘴角，说道：“会的。他会很生气。所以我们要快点走，不要被他发现。”
陈零觉得自己简直复刻了从金那里逃走时的快感，尤其是想到瞳对莱芒的态度更差，就觉得能把瞳气到真是加倍的爽。他用手肘戳了戳莱芒的胸膛，说道：“是不是爽爆了？什么都不如自由啊。你现在可以把伤口治好了吧？”
他伸出手，用力攥住了瞳的臀部。
他之前很喜欢用这招。用藤蔓法术堵住别人的嘴，方便有效。然而这样被别人堵了嘴，瞳气得眼睛都瞪红了，一伸手就要捏法术攻击莱芒。
“禁。”
莱芒先发制人，挥出一道屏障，牢牢压在瞳身上，防止他使用任何法术。
瞳之前都是给那些柔弱无力的小宠物喂药，吃过药的小宠物个个都软得一滩水般，只会泪眼汪汪地渴求主人的疼爱，没有一个能站直身子的。他还以为所有人吃了这药都是这般，哪知道身体强健有力的人吃掉又是另一番反应。他完全没想到莱芒居然会如此气势汹汹地主动扑过来，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伸手格挡了一下。
只听唰的一声，一只绿色藤蔓从他身后迅猛袭来，果断地分成五岔，分别勒住他的腰和四肢。
“莱芒！！”瞳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怒喊道：“你胆子肥了，居然敢——唔唔唔——”
莱芒把牙咬的咔咔作响，从嗓子里挤出低哑的声音：“……把陈零还给我。”
“……你现在就想说这个？”瞳的眼神冷了几分，虽然仍笑着，但笑容令人胆寒。“他已经作为货品被卖出去了。而你，从来都是我的仆人，奴隶，没资格管我要什么东西。我赏给你是你的荣幸，惩罚你也是你应得的。”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砸到莱芒的脸上：“把你的脸蒙上，不然看到你都要萎了。”
“你什么你，叫殿下。一点规矩都没有。不过一会操你的时候，你愿意叫点别的调情的东西也可以。”瞳靠在树上，游刃有余地看着喘粗气的莱芒，笑得越发开心：“莱芒，你好像已经有点忍不住了。觉得热的话，可以把衣服脱了。反正早晚都要脱的。”
莱芒确实越来越热，如果不是他还有那么一丝理智，早就把身上衣服脱个一干二净了。但他心里清楚，这种热是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燥热，就算他现在去凉水里泡着也不会消下去，唯一解除的办法，就是做爱。
疯狂地做爱。
“你跟了我七年，从来没有违抗过我。现在就为了这么一个人族，背叛了我。”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想操男人。要么这次，就你吧。”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药丸，一把塞进莱芒嘴里，又猛地抬起莱芒的下颌，强迫他吞下。
莱芒咽下去后连连咳嗽，药丸刚一下肚，就觉得一股火从下腹部升了起来。他的愤怒似乎比刚才更剧烈了些，两手微微颤动，指甲都扣到了肉里，压出几道血印子。
“……”
“嗯，我的确很生气。”瞳的手缓缓上移，捏了捏莱芒的脸颊，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没有办好事，我就只是抽你而已，皮外伤，完全不值得陈零那么大惊小怪，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你背叛了我，这点小惩罚就不够了吧？你自己说说，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
莱芒一言不发，沉默地盯着瞳，但两手攥得死紧，似乎随时会爆发。
“想明白了？”
瞳含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莱芒猛然转身，看到瞳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轻轻摇晃他的身体，然后解开了他的枷锁。
陈零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两手一轻，终于脱离了束缚。他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到莱芒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陈零。”莱芒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来和你一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