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铭噎了一口，隔一会儿才道：“这……能运作起如此基业，总不太可能是年轻人吧？”

林禾鹊道：“你们中原武林，不是总有什么‘百年一遇’‘千年一出’的天才横空出世？”

乔铭道：“武道上的天才容易，世情中的人才不易。话说回来，就算她们并非年高德劭，有这样的成绩，尊称一句前辈何妨？”

林禾鹊挑眉：“没想到乔大侠有如此研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乔铭轻嘁一声：“你以为这么多年我是山上过的？”

林禾鹊对乔铭洋洋得意——至少他眼里是洋洋得意的模样——感到真心实意的欠揍。

“这小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乔铭向林禾鹊悄声道。

为照顾玉芍体力和安全考虑，林禾鹊与乔铭走在他们两人身后。

“我该赞乔大侠一句睿智还是经验丰富？”林禾鹊睨他一眼。

林禾鹊道：“不愧是华山派大弟子，能屈能伸。”

乔铭正犹豫着是否要纠正林禾鹊用词失当，却听得草丛由远及近传来轻微、连贯的沙沙声。

他立刻扁唇，吹出一声模拟鸟叫的口哨向前方二人示警，随即伸臂一揽，与钟晟一起托着身边人跃上树梢。

但他很有自知之明，所以选择闭口不言。

乔铭缺了捧哏也不见气馁，又道：“你说，这燕子楼和醉花荫的两位前辈，是怎么闹掰的？”

林禾鹊反问道：“你怎知道人家二位是前辈？”

“好好地你怎么又讽刺我？”乔铭不满。

林禾鹊道：“冤枉，鄙人可是真心实意地请教。”

乔铭不意因两句扯闲篇又和他抬杠，接着自己的话头道：“钱、水和饭都不占什么。衣服，得有保暖的、防晒的、抗风的；药膏，除了跌打损伤那些，得有往脸上身上抹的，以免风吹日晒皮肤变黑变糙的，还有万一伤了碰了用来祛疤的……玉芍姑娘带的这些，还比不上峨眉那群女道的三分之一，好歹人还能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