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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想要你的第一次(第2页)

“作业?”

大姑父脸上浮现了促狭的神情:“再辅导作业,就要辅导到你被窝里去了吧?小陈锐,跟我回家。”

白河景目送着他们离开。四碗茶还冒着热气。门咣当一响,白河景急忙给三叔打电话,听见那头喂了一声,他的眼泪意想不到地流了出来。

这也是白河景不知道的新闻。他又笑一笑,大姑父抬起眼皮,说:“大侄子,你总笑什么。是不是你也觉得你大姑妈死了,你就和我们这些穷亲戚没关系了?大人的事你不懂。亲戚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不可能完全断了来往。这几年姑父生意效益不好,你叔你爸都不肯帮衬姑父一把。不帮也就算了,还把陈锐当人质,陈锐在学校住宿好好的,不声不响地,就被拉过来陪读你。你家人呐,唉。你大姑死得早,自从你大姑一死,你家对我是一点恩情都不认了。”

白河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姑父又说:”河景,陈锐这么好的孩子,陪读你。有点大材小用了吧。你请个一对一的家教,也请不着这么好的吧。不说给点钱意思意思,连正常的亲戚关系都不借。你家人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白河景终究年轻,禁不住激,回答:“大姑父你要借多少钱啊。我有两万多,可以借给你。”

白河景瞬间满脸通红,强行克制自己不要转头去看陈锐。大姑父和小姑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四只眼睛像四盏聚光灯,把他照了个通透清楚。白河景硬着头皮,说:“还行吧。我性格好,跟谁都能聊得来。”

大姑父点点头,说:“性格好。那倒是,白家的人都性格好。上周末,小陈锐回来跟我们商量高考志愿的事。大侄子,你知不知道高考志愿?”

高考志愿。白河景只知其名,不知其含义。他笑一笑,试图蒙混过关,大姑父却不放过,抽出一根烟,当着所有人的面点上,朝茶几喷出一阵浓郁刺鼻的烟雾,说:“我们想让陈锐去读师范,免学费。但是陈锐不同意。他觉得自己能考个顶尖名校。怎么着,你家打算给他出学费钱?”

白河景脑袋嗡嗡的,勉强应对大姑父的寒暄。大姑父和他并肩上了山路,反而把陈锐忘在后面。等到了家门口,白河景的心脏又疯跳起来。门口倚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浓密的长发像一件外套。她上上下下打量白河景,娇笑了一声,朝中年男人撒娇:“老公~还是得你出马,一下子就把两个小家伙领回来啦。”

客厅里忽然间多了两个人,竟然有种满得装不下的感觉。大姑父在长条沙发上坐了,那位三婚妻子贴着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陈锐拘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和大姑父、大姑父的三婚妻子离了最远的距离。白河景端个茶水的功夫,三个人的落座就这么云谲波诡,他只好在陈锐和大姑父中间的空位坐下,几乎整个人都要拧过来。

陈锐和大姑父真像,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大姑父的面容更加俊美。白河景叫了一声“大姑父”,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大姑父的三婚妻子。大姑?不可能。

“我们和他谈谈。”白三叔安抚地说,“都几点了,你先收拾东西睡觉。听话,明天去上学。”

“明天你能和大姑父谈吗?”白河景追问,“三叔,大姑父是坏人。他说什么你都别信他。”

白三叔暗想,他还不知道这个大姐夫是什么样。用得着白河景在这里判断人品。他又努力安抚白河景的情绪,好容易哄着小祖宗挂了电话,他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大姐夫,又要搞得全家不得安宁了。

想了解更多,想要更多。舌尖尝到了柠檬草和蒲公英的气息,男孩子的气息,陈锐的气息。全身热烘烘地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吮吻着陈锐的嘴唇,陈锐牙关紧锁,僵硬得像商场里摆放的木头模特。白河景捏着他的下巴,诱导他把嘴张开。陈锐乖乖地张开了嘴。白河景舌尖探入陈锐的口腔,无师自通地扫着他的齿列,撩拨着他的舌尖。

舌尖无意中扫过陈锐的上颚,陈锐激灵灵地一抖,从喉咙深处发出“哈啊”一声,整个人向后躲,脖子顶着白河景的手臂,但他不是厌恶地向后躲,而是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感觉。白河景双手扣住他的脸,不许他躲闪,专心地攻击着新发现的敏感点。陈锐向后靠去,后背靠上了凸面镜的灯柱,躲无可躲,抓着白河景的肩膀,被动地迎接着他的翻卷,喉咙里模糊地呻吟。

不知是谁的体温在上升,让他们都燃烧了火。陈锐渐渐软下去,要靠白河景搂着才能坐直。两人的嘴唇短暂分开。陈锐眼睛里满是迷蒙,嘴唇红润,湿湿地闪着水光。他抬手擦了一下嘴,姿态娇艳得让白河景全身发抖。远远不够,这些远远不够。白河景舔一下嘴唇,微微张开嘴,又痴迷地含上去。在碰到陈锐嘴唇的瞬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白河景猝不及防,被陈锐推得坐在地上。他惊愕地抬起头,看见陈锐脸色煞白,注视着他身后。白河景一惊,也跟着转过头。

“陈锐走了……”

电话接通,就听到白河景的嚎啕,吓得白三叔还以为陈锐死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他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姐夫,又过来拿他这个儿子敛财。他长长叹了口气,心想陈锐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命苦。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爸。陈锐的成绩考个师范完全是耽误孩子。姐夫非要用陈锐的前途做担保,也吓唬不着谁。以陈锐的聪明才智,就算高三一年不上学也不要紧,只要他自己能想得开。

这事儿他做不了主,大姐夫说的不是普通的借钱,是要到公司里当股东。公司举步维艰的时候,他跑得老远,声称给人打工每月能稳定收入个几千块;现在公司发展蒸蒸日上,他来摘桃子,是个人都不会容忍。他唯一的人质是有着大姐血脉的陈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大姑父和朱春月相视嗤笑。大姑父说:“河景,你看看你小姑妈,光是一条宝格丽项链就好几万,你那点钱借过来,还不够你小姑妈买件衣服。你跟你爸说吧,陈锐,我要带走。想让陈锐和你一起,就来找我谈。”

大姑父站起身,预示着谈话的终结。他朝陈锐招手,陈锐犹豫片刻,站起身,竟然完全是宴席将散的样子。白河景急忙站起,下意识地挡在陈锐面前。

“大姑父,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啊。我现在给我爸打电话。借钱的事,你们明天再谈。为什么要把陈锐带走啊?先别让我哥回家,我哥还要辅导我作业呢。”

白河景瞠目结舌,问:“……啊?陈锐不能说话,读师范能当老师吗?学费钱?多少钱啊?”

小姑妈朱春月查看着自己的蔻丹,头也不抬地回答:“怎么不得个万八千的啊。还有生活费。你们按照一年十万给陈锐准备吧。”

一年十万。倒也不是出不起。但白河景不知道白先生是否同意。他犹豫着没回答。大姑父从眼皮底下看着他,说:“行啊,大侄子,你也做不了主。你爸明天是不是能过来?”

“小姐姐。”白河景说。

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开了怀,搭在大姑父肩膀上的手富有意味地摩挲着他的肩背,她做了美甲,指甲又长又红,血滴滴的,像刚刚练过九阴白骨爪。白河景说:“我不知道大姑父来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大姑父,你先喝茶。”

大姑父看了一眼茶碗,点点头,说:“茶肯定是挺好喝的,不过这么晚喝了茶,我回家睡不着觉。我来是有别的事儿。大侄子,你和我们家陈锐,处得挺好的?”

山路尽头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一眼望去恍惚是陈锐。但陈锐明明坐在凸面镜下的长椅上。白河景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人的身份。是大姑父。和陈锐这么像的中年男人,只能是他。

从他家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半山腰的凸面镜。但他不知道大姑父会来,对自己的后背全无防备。不知道他在哪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白河景爬起身,一声都不敢出,和陈锐一同拘谨地站着。中年男人步下山路,越走越近,朝他们露出亲戚特有的热情笑容。

“你是白河景?啊呀,大侄子!咱们得有多少年没见了?四年?五年?时间也过得太快了,看看现在大侄子出落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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