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吴萦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边那个器官跑,不免有些头晕,精神也恍惚起来,不知现在自己是身处现实还是在由饥渴的身体构筑的梦境里。
钟竞吐出吴萦的阴茎前端,转而捧着柱身亲吻,他含糊地说:“不,我就要。”
他的姿态非常虔诚,没有半点捉弄吴萦的成分,后者持续了好一阵的紧张总算得到了缓解,他低头看着正努力取悦自己的大男孩,手轻轻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啊?”吴萦画过太多,没想起来是哪一张。
紧接着钟竞就把吴萦的阴茎前端含进了嘴里。
大抵是因为吴萦的阴茎真的长得挺好看的——至少很符合钟竞的审美,钟竞在做这事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钟竞没那么听话,他将吴萦的物事握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靠在对方耳边说:“和你画出来的一模一样呢。”
吴萦无处可逃,闭眼装死。
准大学生握着吴萦的性器上下套弄,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吴萦还是像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刺激一样,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了。钟竞观察着吴萦的神情,确认对方并不讨厌自己的举动后突然支起身体下了床。
当时他们俩完全不熟,吴萦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因为这是早些时候的海。”
“我知道啦。”钟竞笑着指向远方,“现在太阳升起来了,海变得更漂亮了哦!”
吴萦仰头望向钟竞的笑颜,他心想:
也就在那一天,他见到了那个从隔壁体院混进来找他的大一新生。
钟竞笑着对吴萦说:“师兄,你答应要画一张我的,怎么没画完就跑了呢?”
不过这之后,钟竞应该不会再让吴萦跑掉了。
到了市里吴萦转乘动车回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他回来得早,室友都还没返校,等大家都回来了,吴萦也要重新进入正常生活的轨道中去了。
“暑假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室友问吴萦,“你看起来和放假前不一样了哦。”
“没什么。”吴萦这么说着,却忍不住微笑起来。
一个小时后,被准大学生操得合不拢腿的吴萦看见了天边的微光。
竟然到早晨了啊,他想。
尾声
两个人做爱做得太急,谁都没来得及关窗开空调,只开了一个立式小电扇,就这么在床上瞎搞了几个钟头。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的温度下降了,身体也变得干燥舒爽,房间里没有光源,但吴萦还是借着窗外的灯光看清了钟竞闪亮的双眸。
巨大性器的顶端正顶着那一处小口。
体位的变化让本就适应得很辛苦的吴萦呜咽了一声,他的个头没有钟竞高,整个人都被对方顶了起来,阴茎进得太深,似乎将内脏都挤到边上去了似的。
年轻的侵入者不满足于安静地做爱,他一手扶稳了对方的身体,另一只手扳过对方的脸与自己亲吻,下半身也不安分地顶弄了起来,房间内立刻响起了肉体相互拍打才会发出的淫糜声响。
做爱这种事,心理上的舒爽大抵会比身体上的更加强烈,当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接完全向对方敞开,真是再舒服不过了。
吴萦还是把脸埋在枕头里,换了个跪趴的姿势,手紧紧握成拳:“明天……明天我就要走了。”
以后天南地北,大抵是不会再见了。
做爱的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罢了,所以吴萦还是很想继续的。
钟竞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当做一种鼓励,等吴萦躺好后他扶着自己的阴茎在“理论上的入口处”比划了一下,嘀咕道:“这里看起来好小好窄,我真的进得去吗?”
吴萦把脸埋在枕头里,很想直接闷死自己。
年轻人总是很有挑战精神的,钟竞倒也温柔,在吴萦的指导下慢慢做起了扩张,一瓶甘油被他倒出来了半瓶,一部分确实用在了扩张上,更多的则顺着吴萦的臀缝流得到处都是,连大腿内侧都变得湿哒哒的。
确实是男人的身体,不过钟竞挺喜欢抱着对方的感觉。
吴萦憋了半晌才说:“我自己去卫生间弄。”
“别嘛,谁污染谁治理。”钟竞说着低下头亲了一下对方的耳廓,“我帮你,撸管多年保证业务熟练。”
钟竞如愿以偿亲到了吴萦的胸口,在留下几个浅浅的吻痕后尝试着去亲吴萦的乳头,吴萦羞涩得想把腿收起来,却忘了对方的身体早就分开了自己的腿,再努力也只能夹紧钟竞的腰这样子。
而钟竞的性器正处在勃起充血的状态里,这玩意不仅个头很大,形状也非常饱满,好在年纪轻所以颜色只是充血的那种红,没有变成更刺激人视觉的颜色。
两个人都脱光了,亲了亲了舔也舔了,不多做一点很难收场。
钟竞学习成绩一般,但对性好奇心重,他甚至知道在脖子上“种草莓”很危险,要嗦就要嗦别的位置。
比如胸口什么的。
“想脱你的衣服。”钟竞发现跟吴萦撒娇既不可耻又非常有用,他抓住对方的手搁在自己的腹部讨好道,“你先摸摸我,我也想摸你。”
吴萦可以赌五毛钱钟竞这会儿正在跟他装傻。
不过……更私密的事都做过了,亲一亲也没什么吧。
吴萦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贴上去给了对方一个真正的吻。
“去漱口是因为我想亲你。”钟竞来到吴萦身边,“刚咽完精液就来亲你好像有点不卫生。”
吴萦瞪着钟竞,活像一只被大型犬堵在墙角的瘦弱流浪猫,他的脑子混乱极了,完全跟不上钟竞的思考方式。
“所以,我能亲你吗?”钟竞亲亲热热地挤上了吴萦的床,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鬓角,“初吻还在,你教教我。”
而被留在房间的吴萦开始了新一轮对自己的厌恶,即便男人精虫上脑很正常,但让直男跟自己做这种事根本不应该,何况钟竞应该刚成年不久。
钟竞回来得很快,他看见吴萦靠着床头,枕头则被他抱在腿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模样,钟竞的神经没有吴萦那么纤细,还以为对方正在贤者时间。
呃,好像也没错啦。
几曾何时,吴萦很喜欢民宿房间里的这张床,这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不算太大还贴墙摆放,床架是实木的,床垫很软但对身体也有一定的承托,睡在上边很舒服。
有种回到了梦想中的“家”的感觉。
但现在他被钟竞压在床上,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更不妙的是,钟竞似乎正在扒拉他的裤子。
暑假的男孩子都有点不修边幅,钟竞的头发有点长,颜色很黑,看起来很是蓬松,会让人想起黑色皮毛的大型犬科动物——很有力量,但也是可爱的。
吴萦确实是画情色速写的一把好手,但他极少自渎,自然也就受不了这么强的物理精神双重刺激,没过多久就低喘着交代在了钟竞的嘴里。
事后钟竞很贴心的将吴萦慢慢变软的阴茎放回裤子里,自己跑去卫生间漱口。
嗯,味道也很干净。
准大学生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大概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做,底线是把牙齿收好不要害别人断子绝孙,他含着对方的阴茎前端,灵巧的舌尖绕着柱身缓慢舔舐,手也要把含不住的部位照顾好,连阴茎下方的两个囊袋也没轻易放过。
这么做的时候他还不忘向上直视吴萦的眼睛,有几分需要对方表扬的意思。
吴萦忽地身体一轻,见对方下床还以为钟竞这个直男受不了了,便急急忙忙地坐起来想把自己支棱的玩意塞回裤子里,谁知钟竞直接握住了他的一只脚腕,把人拖到了床边,用肩膀扛住了吴萦的一条腿。
吴萦的腿又长又细,不过认真摸一摸,大腿还是有肉的,摸着好舒服。
“按着你画过的来吧。”钟竞心说自己真是个小聪明,可会投其所好了。
你的笑容倒是比阳光更加灿烂呢。
足以照亮另一个人灰暗的心了。
他喜欢个子高腿也长的人,是男是女没有“是吴萦”重要。
0
“啊,你画得好好看!”钟竞晨跑回来,对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画水彩的吴萦说,“不过为什么看起来灰蒙蒙的呢?”
“哦对了,隔壁体院今天大一新生报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体院的女生都是大高个——”另一个室友说。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吴萦的心却漏跳了一拍。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他想。
吴萦意志不坚定,就这么被钟竞的歪理邪说带跑了。
考虑到吴萦性格内敛且脸皮薄,钟竞没直接把对方的长裤脱下来,只是解开了腰带拉开拉链将憋了好一会儿的性器解放出来。吴萦的阴茎和他本人相当适配,色素沉积极少,颜色干净形状也好看,没有那种粗俗的感觉。
“不要盯着看。”吴萦的命根子被人捏在手里,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脸上的红色倒是直接蔓延到了胸口,钟竞只消低头就能看见好风光。
吴萦是乘当天最早的那班车离开的,他下床的时候钟竞睡得正香,连吴萦亲了他一下都不知道。
坐车的感觉不太舒服,腹内的异物感还很强烈,哪怕那里已经没有含着钟竞的玩意了,但残存的感觉还是够吴萦回味一阵的了。
滨海小镇的生活很美好,美好得像是梦一样。
“继续好不好?”钟竞问。
“好。”吴萦回答道。
既然仅此一次,还是给双方都留下一点值得纪念的东西比较好,不必扫兴。
钟竞初次上路,会的花样居然不少,吴萦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第二次直接被插射了,这还不算,钟竞在他的身体里释放后又来给他口交,半强迫他又射了一次。
吴萦最后的印象是钟竞在舔咬自己的乳头,右边的乳头可能已经被咬破了,有点疼,不过比起泥泞的下半身,吴萦感觉对方已经对乳头口下留情了。
他摸了一把钟竞汗湿的短发,自己也带着一身汗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这个臣服又羞耻的姿势刺激到了钟竞,原本就尺寸很吓人的性器变得更吓人了,好在吴萦蒙着脸看不见。
这种姿势更好进入,也进得更深,等钟竞完全插进去的时候,吴萦的两条腿已经抖得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了。
钟竞第一次体会这种销魂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拉着吴萦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对方的腰,愣是将人从床上扯了起来,变成了更高难度的跪姿。
钟竞很耐心,吴萦没感到疼,但等钟竞要进来了,情况就有点变化了。
他的阴茎太粗,龟头也很大,进入不太顺利。
“你好像很痛。”钟竞有点想放弃了,“要不别这么做了……?”
吴萦想象力有限,就连速写本里的画都没画到两个人上床做爱的程度。
钟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瓶没开封过的甘油,问已经被亲得四肢绵软的吴萦:“可以插进去吗?”
到了这时候,吴萦反而不紧张了,只是抱着钟竞将腿分得更开。
吴萦和钟竞都很年轻,年轻的躯体当然是美好而有活力的,吴萦摸了摸对方腹部的疤痕,还是被对方哄着脱去了衣物。
两个人从外到里的衣物全都丢在床下,乱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吴萦的骨架不算小,只是身材偏瘦,肌肉线条倒是也有,只是不像钟竞那样分明。他的腿很长,身上长肉最多的地方大概是屁股。
实际上,吴萦并不比钟竞更加熟练,狂跳的心脏震得他鼓膜发疼,他拒绝了对方小狗一般的啃噬,而是打开牙关方便对方的唇舌出入,钟竞的吻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热烈,直到最后吴萦完全被对方压倒在床,一条腿也被挂在了钟竞的臂弯里,私处隔着裤子向对方敞开并被小幅度磨蹭着。
钟竞也硬了,吴萦能感觉到。
“这次我帮你?”吴萦问钟竞的时候,钟竞刚放过吴萦的唇舌,正在亲吻前者的脖颈。
“初吻不是应该给喜欢的女孩子吗?”吴萦问。
钟竞没跟吴萦啰嗦,毕竟跟对方解释自己目前没喜欢过哪个女生(当然之前也没喜欢过男的)十分麻烦,他捧起吴萦的脸,重重地啵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是这样吗?”钟竞咂咂嘴,“感觉和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不一样……”
见他回来,吴萦转向他,刚张开嘴就被钟竞制止了。
“不要道歉,我愿意的。”钟竞说。
说来也奇怪,钟竞这么多年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跟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不过做了也没任何心理障碍,甚至还想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
吴萦低头一看,不是错觉。
“干、干什么?!”吴萦真实方了。
“勃起了就弄出来啊,总不能憋着吧,身体会憋坏的。”钟竞理所当然地说着,倒是没继续刚才的动作,转而抱住了吴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