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老师！张政！你给我停下！”

姜渝站在原地，赌气不去追。张政没有回头，消失在走廊拐角。

姜渝捏着拳头，扭头跑出校园。

直到周围不再有人，张政才停下。

“抄没抄？”

姜渝赌气别过头，“没有，是他自己愿意把答案给我。”

“我没有！”

隔壁女老师生怕张政下一秒就要动手，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孩子还小……”

“马上就十八了，还小？！”

“什么怎么回事。”姜渝装傻一流，“出成绩啦，张老师，我考得怎么样？”

张政猛地拍响桌面，吓得姜渝脖子一缩。

“张老师，消消气。”隔壁一个女老师抬头插了一句，“气大伤身。”

“你好，下江市公安局，张政……姜渝家长是吗？过来领一下人。”

几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

张政向主任反复担保，姜渝作弊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张政处处管着他后，姜渝逐渐和之前的朋友淡了，许久不见，免不了一顿阴阳怪气。

“滚蛋！”姜渝扯开校服领子。

对方吹了声口哨，将胳膊搭在姜渝肩上，“怎么着，渝哥今天不想当好学生啦？”

“知道了。”姜渝心情愉悦，步子轻快。

再熬一个晚上，就是周末，张政就可以独属于他两天！

直到进了办公室，姜渝才觉察出气氛不对。

五六点钟的学校门口车来车往，姜渝一口气跑了两分钟，才俯下身喘粗气。

“呀，这不是咱们渝哥吗？”

“什么渝哥，人家姜同学现在从良啦～”

“姜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懂事！”

姜渝脾气上来，甩掉张政的胳膊，“你让我上课不睡觉，我改，不然翘课打架，我就不干！抽烟喝酒打游戏熬夜我都戒了！你还想让我怎样！错得一样怎么了？就不能是我自己做的！”

张政突然笑了，转身就走，姜渝没由得有些害怕。

张政从工位上站起来，抓着姜渝的胳膊将人拽出去。

“松手，你弄疼我了。”

张政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姜渝有些害怕。

“零分。”张政将试卷摔到姜渝身上，“姜渝，你太让我失望了！”

试卷飘荡着落到姜渝脚边，张政从未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姜渝红着眼，“我做什么了！你凭什么判我零分！”

“你客观题，所有答案，连错的都和周瑾一模一样！还在狡辩！还需要我叫他过来对峙，你才肯承认，是吗？！”

主任看到姜渝的变化，最终妥协，不记档案，“任重而道远啊，张老师。”

离开办公室，张政才接起一直嗡嗡作响的电话。

“喂？”

“哈哈哈哈！”几人笑成一团。

姜渝心里窝火，抓着那人的手腕往后别，一脚踹向他膝弯。

“操！你他妈发什么疯！”

张政神情严肃，板着脸，其余说话的老师看到他，也叹息着不做声了。

张政面前摊放着两张试卷，姜渝隔着老远一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怎么回事？”张政屈指敲响桌面，声音里夹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