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咸池大窘,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哭了出来,另一方面是因为郎棣的态度。于是连忙躲开他的手,惊惶地看着他。
郎棣手悬在半空,与他对视,不消片刻,李咸池便发觉郎棣眼中暗藏的缱绻情意变成了黯然。
然后李咸池便觉得自己是真的挺犯贱的,郎棣对自己不好,又讨厌他,对自己好了,反而是不习惯。
“好,好疼……”李咸池脊背战栗不止,连带着小腿肌肉也有些抽搐。
郎棣看得心中不是滋味,想要坐起来帮他,然而再次被按回去:“你……哈啊……你受伤了,别动……嗯,我来就行。”
郎棣也不明白,明明李咸池都难受成了这样,怎么还有心思顾着自己。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除却感动与无奈,在面对这样的李咸池,他的心中,还酝酿着一种诡秘的施虐欲。
李咸池看他摇了摇头,于是便稍稍放心下来,双膝撑着地面悬起身子,单手扶住对方的肩,另一手探至卧在对方胯间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食指勾住裤头,缓缓拉开。
“嘶——”郎棣倒吸一口气。李咸池闻言以为是自己牵扯到了他的伤口,遂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郎棣喘着粗气,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安无事的模样。
——
两人前前后后换了四个姿势,最后李咸池嗓子都快喊哑了,郎棣才放过他。
要么说郎棣郎葛怎么是兄弟。两人完事后都喜欢从背后抱着李咸池,要他屁股被自己休眠的那活儿顶着,然后亲吻他脖颈。
李咸池的头发算不得长,但也不算短,及脖颈的二分之一处,平常也梳得整整齐齐,即便这几日在山洞里,都改不了打理的习惯。
李咸池盯着郎棣那冷汗涔涔的脸,似是攒住了一股劲,一咬牙,低头衔住了他唇。
郎棣眼睛瞪大,一句话只说了个“你……”字,就被堵了回去。
李咸池吻得毫无章法,没把郎棣吻得头晕眼花,自己先赤红了脖子。
郎棣握住李咸池的脚踝,把他两腿分开,一条架在自己脖颈上。那开合的入口如今暴露在二人眼下,外翻泛红的媚肉缠绵着一根颜色紫黑的肉棒,晶莹的液体从二人连接之处流出,狠狠刺激着郎棣的神经。
郎棣又是一记冲撞,这一次肉棒的轮廓模模糊糊通过皮肉的包裹显现出来。李咸池指甲抠进郎棣的背肌:“啊——哈啊,哈啊……”
巨物上脉搏的跳动,可以通过穴壁清楚感知。郎棣小腹上粗粝的毛发刮着李咸池的肉棒,不过片刻就让他又充盈起了欲望。
李咸池被操得神志不清,对方说什么都直摇头,断断续续说着不。
郎棣虽然知道他回答不了自己,却多少有些恼意,还忍不住怨恨起自己大哥来——怎么李咸池就能跟郎葛相处那么融洽,却时时刻刻与自己不对付?
他故意吮吸乳头咋出水声,李咸池脸愈渐发红,白皙的胸膛也红了一片。郎棣眯着眼露出赏心悦目的表情好好看了会儿,然后反身将李咸池压在身下,换了个更深的姿势。
什么紧啊操的?上次看到这些污言秽语还是在路边摊的劣质话本里。
李咸池终于难得地在心里吐槽了一次:郎棣这厮肯定没少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别想没用的。”郎棣忽然重重一顶,龟头直撞上阳心。
接着,他抬起手,对准李咸池臀尖,狠拍了一下。
清脆的掌声响起,李咸池仰着头惨叫一声,然后抱住他脖颈,又惊又怒道:“你做什么?唔嗯……”
那根嵌入他屁股的鸡巴,在这关键时刻不合时宜地顶撞起来。
虽然只在书里看过,但他也知道这是狼化的前兆。
不过郎棣神识尚存,动作也还算收敛。他挑开李咸池的衣襟,大掌握住他的胸脯,来回搓弄,中指食指夹住那粉嫩的乳尖,乳孔恰好对着食指的茧子摩擦。
李咸池被刺激得连连颤抖:“别……别摸了……”
李咸池跪坐在他胯间,果不其然感受到身后顶上处硬挺,而始作俑者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怀着笑,似乎想要看他到底想要如何。
他正想骂人,郎棣却收起笑,又像是被拉扯到了伤口一般,紧蹙起眉。李咸池心中一紧,忙关切道:“你没事吧?”
“还……咳咳,还好。”郎棣捂着唇剧烈咳嗽了几声,脸上逐渐有失去血色的迹象。
“李咸池。”
郎棣叫了他一声,李咸池却觉得这声音特别陌生,既无戏谑也无愤怒。对方见他不应,便捏住他下颌,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就是这样一瞬间,李咸池看清了郎棣金色的眼瞳。
于是郎棣不再动作,只是紧紧搂住李咸池的腰,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肉穴渐渐包裹住。那穴洞又湿又热,明明是未经开拓,却好像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接纳男人的技巧,不得不称一句淫荡。
李咸池疼得眼泪往下掉,咸涩的泪落在郎棣唇上,一时间令其百感交集。
“好了,别哭了。”郎棣无奈地为他擦干眼泪。
李咸池索性将他按到地上:“你别动了,我来就行。”
郎棣鲜有地闭了嘴,安静地注视着他。可惜李咸池并未注意到他眼底沉默燃烧的火焰,只着手于手上的动作,上下撸动了几把那湿滑的肉棒,对着肉冠缓缓坐了下去。
郎棣握住他腰的手缓缓收紧了,嵌入皮肉里的十指剜得他有些发疼。李咸池呻吟了一声,似乎是因为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而痛苦不堪。
郎棣垂直眼,掐住他下巴,稍稍卸掉点他啃咬的力道:“呼吸啊,是不是笨啊。”
大概是他语气温柔下来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李咸池脑子真的乱成了一团浆糊,总之李咸池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他,抬起头来,眼尾烧成了艳丽的红:“还疼吗?”
郎棣望着他——那红似火焰的唇瓣,与贴在面颊上的发丝,无不撩拨着他的神经。郎棣只感觉自己嗓子干涩到快要冒烟。虽说与妖族交媾过的人,对妖族有着本能的吸引力,可是郎棣不知道,原来这样的吸引力是这般致命,甚至就像是并非出于本能,而是源于心底本身的爱欲。
郎棣觉得他头发很香,不知是熏了什么药草,细细嗅了会儿:“要不你跟我吧,我和你一起,别管我哥了。”
“你哥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对他。”李咸池已经有些困了,眼皮子打架,语气也是恹恹无力:“你是头狼没错……但是不能狼心狗肺啊……”
郎棣轻笑了声:“开玩笑的。”又吻了吻李咸池发心:“睡吧,我给你弄出来。”
李咸池哭着摇头:“别……别……”
郎棣发了狠,从方才起就一直沉默地操他,这会儿听他仍旧反驳自己,更是心火大盛,捏住他下巴又是一通亲吻,待到李咸池被吻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时才放过他……
——
因为托着腰的缘故,李咸池并没有拉扯到筋骨,反倒是郎棣在转身时感到背部一疼,大概是加重伤势了。
但他也无暇顾及此了,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眼下看来确实如此,而且郎棣知道,自己伤口愈合速度很快,根本无需多做担心。
倒是李咸池,明明郎棣的话也有夸张的成分在,他却紧张成那样。
李咸池扶着地面才不至于瘫倒,但大半个身子软在对方怀里,胸贴着胸,李咸池的肉棍也杵上对方的腹肌,流了一滩晶莹液体。
李咸池射了出来,郎棣仍旧精神着,又玩起他乳头来,身下还时刻不忘在李咸池里面开城掠地。
“要不我们就呆在这里吧。”郎棣含住他乳尖,舔着那处坚硬的果实:“你也别穿衣服了,我就这样天天操你。”
郎棣放过他被啃得发肿的乳头,亲吻他脖颈,两条手桎梏一般地箍着李咸池,将他压进自己的怀抱:
“李咸池……以后别跟我顶嘴。你要是以后在跟我对着干,我也不骂你了,我就这样操你。真紧,真想让你自己感受一下,怪不得我哥被你迷成那样。要是你只被我上就好了。”
他的低语音调宛如情话般柔和,但说出口的话却叫人面红耳赤。
于是郎棣顺从他意思,松开了手,却换作用嘴包住乳尖,拿舌头顶弄。
“啊——”
与此同时,郎棣的双手从他的腰窝下移,顺着脊骨线条的凹槽,来至尾椎。那两团圆润挺巧的软肉被他搓成各种形状。
李咸池一手按着他肩膀,一手抓他手腕,企图摸他脉搏。不过李咸池也未涉岐黄之术,只感受到指头下的青筋急促地搏动着,到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异样。
李咸池也乱了阵脚,心说郎棣该不会真要死了吧?
虽说两人多有罅隙,性格也不相容,但郎棣终归本性不坏,对李咸池也不算苛待。更何况要一个大活人(妖)死在自己面前,李咸池想想就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