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声音低沉、细小,语气认真地令人战栗,“我本来打算在新婚夜带着这个给哥哥舔阴蒂的,我会咬着哥哥的小逼不让它逃走,让哥哥只能骑着我的脸被我舔到高潮。”
“清一,”长发的男人垂下他长长的睫毛,扫落下的阴影像翩翩欲飞的蝴蝶振翅。“虽然我不反对你出来玩,但这次时间太久了,你应该提前通知我。”
他同样压低了声音,眼神却像刃一样刺向面前的临子辛,清俊的眉目像东方古老的山水画,黑色的长发搭在临清一肩膀,像墨一样染上新郎的身体。“我买了新的阴蒂环,可以和你的乳环用一根链子穿上,我记得上次这么做的时候……你喜欢到尿了出来。”
神圣、庄严的地方彻底沉寂下来,新郎目送她的离去,手里的手帕却突然被人扯住,扔到地上——
藏在另一端的男人走上前来,他握住了临清一的手臂。
紧接着,他俯下身体,和临清一平视。
“窃听器,是吗?”他轻轻说。
然后他俯身,捉紧了耳钉,转身和阿塔莉亚四目相对,“代我向娜塔莎问好,如果她受到了什么伤害……”
他顿了顿,俯身,擦去阿塔莉亚的泪水,用的是距离适宜的手帕,不是他的手指。
临清一侧过身,看到自己的新娘摘下耳钉,将它恭敬放到本该有神父在场、用于宣誓的祭台。
那枚耳钉像是为某个仪式献上的祭品,又像是宣告什么开始的号角。
阿塔莉亚站在祭台前,颤抖着回头,宽大的裙摆把地上的玫瑰花瓣扫开,铺成花瓣汇就的波浪,她的泪水蓄在眼眶里,和对面的男人遥遥相望。
“是老婆。”他反驳道。
何郅呼吸都停滞了一刹,又立即凑上来吻住他的脸颊,“嗯,老婆给你亲亲小逼,老婆最喜欢清一了。”
旁边的临子辛咬碎一口银牙,他踏步过来,语气造作:“哥哥怎么能只亲一个老婆。”
“来哥哥,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临清一的眼睛蓦地暗了下去,他的身体半靠在了身后何郅的身上,被人牢牢扶稳。可当何郅又一次吻上他的后颈时,他忽然缓缓地抬头,亲吻上临子辛的嘴唇。
何郅脸色阴沉,却没有打扰,等到临子辛终于舍得放开自己的新郎,这才靠近了临清一的脸,吻上他的唇瓣。
“我想我们还需要解决一点误会。”临子辛的手缓缓拉开哥哥的掌心,取走了那枚耳钉。
“又或者,继续我们之前没有完成的事。”何郅的手抚摸上临清一的后颈,他的手上套着黑色的手套,靠近临清一鼻尖时,传来隐约的、类似花香的味道。
“……嗬,”临清一闭上眼睛,咬住自己的下唇,“你之前说好了,不会再用这个……哈、何郅!”
“那也不过是个家主夫人。”他深深呼吸,声音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临子辛揽住临清一的腰,“你们何家就像个深不可及的监牢,连朵花都要丈量好高度才能栽种的地方,当你的夫人要受到多少桎梏?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温和地注视上临清一的脸,“……只要哥哥想要,哥哥就是我们家的家主。”
他加重语气:“唯一的。”
教堂的钟声响起,阿塔莉亚的耳钉再度亮起,她的眼泪蓄在眼眶,只来得及小声地说出一句:“对不起。”
临清一没有听清,他疑惑地侧头,示意阿塔莉亚再说一次。
面前,教堂的大门轰然打开,本该满座的来宾不见踪影,唯独红毯上的粉色玫瑰花瓣还残留着清晨的朝露。
“别担心,”他亲了亲新郎的耳垂,温和却坚定地令他和临子辛相接的嘴唇分开,又嫌恶地擦掉牵连出的唾液,垂眸亲上临清一的脸颊。
“我不会让你这该死的弟弟抢夺本属于你的家产,”他嘲弄地看着临子辛,目光落到怀里时又突兀地变得柔和起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嗯?清一,我的小新娘,我的乖小狗,和我回家好不好?”
临子辛瞬间暴怒起来,那张艳丽到几乎夺目的脸蛋却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生动漂亮。
“哥哥,”他软绵绵地说,手指却不由分说地捏住临清一的无名指,向上套入一枚戒指。戒指严丝合缝地咬住了新郎的手指,好像它就是为此而生。
临子辛湛蓝的眼睛终于愉快地眯起,像蔚蓝的海岸,而现在大海里正翻涌着汹涌的波浪,“我好想你……你这次跑得这么远,我差点就找不到你。”
他好委屈,湛蓝的眼睛似乎都噙着眼泪,只能忿忿地咬住临清一的下唇,“我本来还给哥哥准备了礼物的——对,张开嘴,舌头伸出来,注意到了吗?我打了舌钉。”
“请代我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阿塔莉亚的泪水簌簌落下。
她托着裙摆,大步离开了教堂。
她看不清临清一的脸,却能听到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她听到临清一轻轻叹息。
然后他走了过来,一身白色的西服令阿塔莉亚联想到从前祭祀时为神献上的羔羊,它无辜、洁白,有着和他一样黑沉沉的眼睛。
他来到阿塔莉亚身边,拿起那枚耳钉。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补充,“我也想和老公的小逼亲嘴。”
他刻意屈膝营造出一种弱势感,“可以吗?”
“哥哥果然还是把我当成他的新娘。”临子辛被推开后也不生气,“他还是最喜欢我。”
“闭嘴,”何郅语气不善,他捉住男人的舌尖轻咬了一口,又低下头对着临清一缓声道:“把裤子解开,嗯?下面那张嘴也想要老公亲吧?”
临清一含着他的口水咽了下去,觉得很合理,于是自己摸到皮带,忽然又抬起脑袋,看向何郅。
“我没有用那个。”何郅语气温柔,“一点点催情的药剂,还有一点助眠的功效,不会像之前那样,让清一失去意识的。”
临子辛托住他软下去的身体:“哥哥要是这么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这继续婚礼那天没有完成的事吧?”
他的手指在临清一的耳后轻轻敲击,三下。
何郅闻言抬眸,他的声音彻底冰冷下来,“你怎么可能让临家同意——”
临清一捉紧手里的耳钉,他的视线穿过男人的臂膀落到远处禁闭的大门,那枚耳钉被他按在掌心,快被汗液濡湿。
“……”男人们的目光陡然凛冽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又很快嫌恶地转移视线。
门内只有两个人。
看清他们的一瞬间,临清一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又很快沉寂下去,唯独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轻轻眯起。
“娜塔莎小姐正在等着您回家。谢谢您的帮助,阿塔莉亚小姐。”长发的男人站在神父所处的祭台旁,他的声音柔和,像醇香的热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