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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修罗场和强制 吃醋 女装 囚禁(第2页)

我盯着他出神,一时间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我也总是这样看着他。

音乐戛然而止,我的思绪被突然拽回现实,而也是这一眼,我才发现,他的视线与我正不偏不倚地对上。

那一刻,我有种大胆的想法,其实他不是在看风景,而是一直在从窗户的倒影中注视我。

我被他目光烫了一下,迅速别开了视线。

——

在林蕤强硬地要求下,我只能答应让他送我回家。

当林蕤将一切向我托盘而出后,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但旋即,我就冷静了下来:“林蕤,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从来都是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的确,这是这么多年来,除父亲去世外,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林蕤冲我苦笑了一下:“当时接到消息,说你在被绑架了,我呼吸差点停滞了。后来在医院看到你垂危的模样,我真的好恨自己……”

我低下头,掩盖了眼中转瞬即逝的落寞和悲伤,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上我的侧颊,将我的脸轻轻抬起。

孙音笑了起来:“你就忘了赵脁是在哪个大学念书?今年几年级?”看到我表情逐渐凝固,她眼中笑意更深:“我亲爱的哥哥啊,他和你一个学校,一个年级,甚至是……一个专业。”

不知她从哪儿学的,从我回家后就没听她叫我一声哥哥,反而随着林蕤他们,一口一个“杳杳”的叫。

我揉了揉眉心:“别闹。”

“我觉得你也喜欢他。”孙音捧起脸,八卦地凑到我跟前:“被他看上,你倒了八百辈子血霉。”

我摸了摸胸口,闭眼靠在门上。

——

第二天一早,赵脁便离开了我家。

赵脁沉默着抬起头,空洞而迷茫地望着我,倏而一串泪从他眼中流下,让我莫名一阵心绞。

他从嗓子眼里爆发出一声低吼,像是野兽的震怒,然后狠狠地锤了自己胸口一下,似乎在发泄满腔恨意:

“杳杳,”他狼狈地盯着我:“你揍我一顿吧。你打我吧,你拿我怎样都好,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几乎是一瞬间,我挣出了他的桎梏,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脸扭至一边,露出了震惊又痛苦的神色。

而我同样难受,因为我确实曾喜欢过这样桀骜不驯的赵脁,也曾深深被这样的赵脁伤害过:

他看到我眼眶泛红,露出了慌乱的姿态,抬着手就要为我擦拭泪水,可是我并没有流出泪来,只是木然看着他,纵使有千头万绪难以出口,表面却装得平静无比。

“小赵,”我唤了声:“养好伤就走吧。”

赵脁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浮现出受伤的表情:“为什么……”

赵脁似乎嗅到我信息素的气息,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他眼底湿漉漉的一片,像是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明明是个alpha,明明身材那么高大,此刻却蜷缩着,想要缩紧我的怀中:

“尧杳,是你吗?”

他确实病了,量了体温,正发着低烧。我不知道他是靠怎样的意念坚持在我的门外,就算是昏迷也不愿意离开。

林蕤说他是一只看门狗,或许真没错。

这样的他,和平常完全不一样,我无法将他和那个暴躁自负的alpha联想到一块。而那一瞬间,我的确感受到我心中泛起了涟漪。

——

过不了许久,就是大三返校的日子,我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接触过大学的课程,早已忘了个干净,虽然这些天一直有人为我授课,但毕竟落下了太多,不是一时能补上的。

我回家后洗了澡,就在书桌前整理查阅资料,大概到了晚饭的时间,下人突然匆忙地跑到了房间中,告诉我,赵脁在我们家门口晕倒了。

我是林蕤的第一个床伴。

由于从小受到的精英阶层教育,林蕤对性工作者有着与生俱来的排斥感。

而当林蕤第一眼见到我,却被我身上青涩,忧郁的气质吸引。那时他并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我,只是麻痹自己,自己贪恋我的肉体。

我不愿做他们争风吃醋的对象,也不想承林蕤的意,只是我拗不过他,只能拿着伞走。

我独自往山上行去,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却固执地黏在我身上,即使不用回头,我也能想象出他们立在雨中的狼狈情态。

我心有不忍,可是我深知自己不该回头,若是有片刻迟疑,他们就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让我再也斩不断这段烂桃花。

“你是孙家的看门狗?”

林蕤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你这是骚扰,当真是不要脸。”

赵脁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你能好到哪里去?”

纵使我们之间有太多不愉,而我也早已下定决心与他断绝关系,但那一瞬间,我还是被他受伤的表情击中,一种无名的难受包裹住我的心脏,捏得发疼。

我朝他走去,林蕤皱了皱眉,跟在我身后,为我撑伞。

“赵脁。”我说:“放手吧,你没必要为我守着一辈子。我也不想再将那样的关系维持下去。”

竹林中飘荡着雨雾,青石板路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即使看不到脸,我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他。而赵脁也好似与我心有灵犀般地抬起了头,露出满脸疲态。

他没刮胡子,雨水沿着脸颊流下,眼眶有些红,让我误以为那是他的泪水。但又有什么能让赵脁落泪?我想不出答案。

孙家不像林家姚家和陈家,有着独立的住宅,而是位于一家高档小区中。从山脚到家,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我本来想跟着门童,撑伞回家,可林蕤似乎早已安排好,并无门童给我送伞,——在这家小区中,是不常见的事。

林蕤迈出车外,脱了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衫沾了雨水,黏在精壮的肌肉上。他撑开伞,举过头顶:

我曾不止一次地仰望着他,也总是怀着奢望,以为他每次来找我,也是因为或多或少对我有所好感。然而他的一次次冷待,让我还未萌芽的热情就渐渐消失在了温床中。

“如果是倾慕,怎么会没有?”我如实道来,也看到林蕤眼底燃起一层希望:“可是……你又不爱我。我还不至于那么下贱,会觍着脸去喜欢一个羞辱我的人。”

他的表情顷刻转为尴尬和懊悔:

我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而林蕤依旧维持着那个坐姿。

剩下的时间中,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我不说话,他同样没有点破刚刚的事。但有了那样的插曲,我始终是坐立难安,只希望车能开得再快一些。

车行驶在山路上,拐了几道弯,就到了山脚下。

我与他坐在后座,隔音板将前座与后座分隔开来,车厢里回荡着周传雄的,将我们间沉默尴尬的气氛调和了些许。

我侧头看着车窗,通过玻璃的反射,看到林蕤也撑头望着窗户。他似乎在盯着什么发呆,可是车外暴雨骤降,除了漫天大雨,就只能看清雨雾中模模糊糊的车尾灯。

他的眉眼很好看,让人不自觉联想到丛立的石林,不似山峦般带了钝感,反而极富尖锐的攻击性。他下颌与鼻梁线条流畅,如若像现在这般微扬着头时,会更显俊朗。

林蕤垂下头来,注视着我红润的唇:“我能吻你吗?”

我愣了愣,最后还是咬着牙转过了头。

林蕤的神情呆滞了一瞬,似乎大为受伤,不过片刻,又整理好了情绪:“算了,不勉强你了,但是你阻止不了我追你的这件事。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我有些慌神,却故作镇定道:“胡说。”

孙音翻了个白眼,坐直了身体:“反正我相信,他是不会这么放弃的。”

我执杯的手顿在半空:“这话怎么说?”

空荡荡的大门外,再没有一个徘徊的身影,仆人告诉我,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没有见到赵脁守在门口。

我坐在餐桌前,喝了口豆浆,却觉得口中发苦。孙音从上桌前就一脸促狭地打量起着,似乎透过我的脸,可以看到一出好戏。

我终于受不了她炽烈的目光,淡淡地看了回去,却换回她一声愉悦的笑:“杳杳可真可爱。”

我闭上眼,憋回了眼中的泪:“放过我,放过你自己。”

赵脁不再说话,全身脱力般坐回了床头。

我往门外走去,沉重地气氛他压在我的肩头,让我差点直不起腰,直到出了门,我才重新找回呼吸的节奏。

林蕤很唾弃这样的自己,更害怕自己深陷其中。可是感情的事谁能克制的了?明知道是不归路,他还是如上瘾一般,一次次地找到了我。

“每当我从手下那里听到,你和别人上了床,我都嫉妒得快要发疯。”

林蕤撑着额头,睫毛因为痛苦而颤抖:“但我什么都不敢做。我真恨那时的自己,如果早一点对你好一些,会不会就不像现在这样。”

“因为你,我差点死在那个仓库中。因为你,我和舅舅不辞而别,我差点见不到他。因为……”

孩子的事,我不愿再提,最后那句话被我咽回了肚中。

其实这件事不完全怪他,要怪就怪他找招惹了那群人,也要怪就怪我手无缚鸡之力。

我再也受不了房中压抑的气氛,匆忙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赵脁却拽住我手腕,这次用了狠力。接着我感到后背撞到一个坚硬的物什上,他的唇就贴在我的耳畔,发出激烈地喘息声:

“不准走。”

这才是他,那个性格乖张又霸道的人。

我说:“是我。”

收到肯定的回答,赵脁没有血色的唇弯起了一个弧度:“太好了,你终于愿意放我进来。我说过,我不会走的。”

我一怔,旋即心中泛起一丝酸楚——赵脁,你何必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强行将这股念头掐灭,坐在凳子上揉了揉眉。赵脁忽然哼哼几声,转过身来,还没睁眼,便用双臂搂住我的腰。

我愣了下,没推开,他的力道太小,以至于我就算只是轻轻一拍,也能将他轻松翻个身。可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无法伤害他。

我可以与他们硬碰硬,然而无法做到以硬击软。

我没想到,这人真就死皮赖脸到这种程度,即使我三番五次下了逐客令,还是要赖着不走。风吹雨淋也好,就是赶不走。

我心中无奈,只能叫人把他抬进了客房中。

在我的印象中,赵脁是个极为健壮的人,他几乎完美地诠释了所有alpha的特征,尤其是在身体素质这一方面,我可谓深有体味。而此刻他就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两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像是大病了一遭。

于是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继续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这时,赵脁的声音从背后模模糊糊的传来。

他问我——尧杳!下次见面,你能再叫我一声‘小赵’吗?

眼看他们有吵架的苗头,我不由头疼地打断:“好了,都打住。都走吧,各自回家,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也别在有联系了,这是最好一次。”

林蕤赶在我离开之前将伞塞入我手中:“你身体还没好,别淋雨。”

赵脁看着他牵住我手腕的手,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赵脁怔怔地望着我,像是大悲大怒之后的麻木:“我不会放手的。不会。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每天都等,你的父母要赶我,我不走。我爸嫌我丢人,那就丢人吧,追老婆要什么脸?”

这些天我一直没有收到关于他的消息,以为他早就放弃,不料原来只是被父母截住。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心底激荡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你一直守在这里?”

他愣愣地望着我,又看到我身边的林蕤,瞳孔骤缩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戳中了痛点,忽然站了起来,朝我大吼:

“我不会放弃我们的婚约的!你本来就是我的!没有第三个人!没有!”

他的表情异常狰狞,精神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下来吧。”

我犹豫了片刻,并不相信他只有这一把伞,可是林蕤也不打算再给我提供别的伞,执意要这样做。

我叹了口气,下了车。

“杳杳,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我叹息一声,道:“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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