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抬眼看下手表的刻时,一会儿看着傻子出神。
难得抽出来的闲暇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耗光了。
凤眼狭长,肤白,唇红,笑起来并不像爽朗的同龄少年,反而透着阴鸷的邪气,像食腐的黑鸦。这副样子自然不招人喜欢的,顾怀瑾也就不在意傻子总要躲着自己了。
没办法,总要拿出点容人的气度。
秋日的暖阳里,傻子坐在小马扎上,小白猫窝在他的膝上,不停蹭他绵软的肚子。
那地方受不惯异物,何况这么多的刺激。傻子被他舔醒,当下就哭出声儿,嘴里含着糖口齿不清地说着要走,沾满口水的糖拿出来往他白衬衣上怼,说不要吃糖了,还拿手推搡他,说要回家,妈妈等他吃饭。
顾怀瑾被推得不顺,抬起脸,唇角挂着水渍,舌尖卷了舔进嘴里,比糖还要腻人。起身淡定地从旁边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了自个儿又去擦傻子狼藉的下身。
还是嫩,擦一下都不舒服地动,替傻子提起印着小狗图案的儿童内裤,又给穿好裤子。
傻子被它弄得痒,肉手摸着猫猫头,不舍得把过分黏人的小猫从身上丢下去。那小猫舒服得“呼哧呼哧”响,蹭得卷起一片衣角,露出里头白皙的皮肤跟微鼓的小腹。
顾怀瑾斜着身子,靠在月台的柱子,牙根泛酸。
小畜生有什么好玩儿的?傻子的喜好总是奇怪。
住在对门也要送,亲眼看着傻子别扭的走姿一步步到家门口进去。
跟梦里敞着两条白腿勾引他的的样子挂不上勾,但逼水是一样的味道。
顾怀瑾咂着嘴,回那股让人无法冷静的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