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会被那情潮吞没,会失去理智,成为一头只知道追逐男人胯下之物的欲兽。更何况,这具身体几经调教,确已食髓知味。即使他已将始作俑者抽筋销骨,打入幽界裂隙深处,却依然消不去那人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不能……被人发现……”他强撑起一丝清明,挥启洞穴禁制,确保不会被人突然闯入。这才认命地闭上眼,发烫的脸颊枕着手臂,一手扯开早已散乱的衣襟,露出的胸膛却裹着一道布条。此时布条松散,隐约可见起伏弧度,并非如寻常男子般平坦,露出的肌肤雪玉一般细嫩柔腻,其上一点嫣红,因情动勃然翘起,似一粒小巧豆蔻,从凌乱的布条中探出来,竟肖似少女胸乳。
沈浮极为厌恶身上这处,自然不愿去触碰,只是将手向下探去,握住早已硬得发痛的下身,略有些生疏地抚慰起来。
道路尽头是一口小小的寒潭,潭中一块半人高的莹白寒玉,浸润在水中。这洞中的霜寒之气,便是出自这块万年寒玉。
沈浮挣扎着除了外袍,脚下一软,跌入那寒池中,可以把任何活物都冻毙的极寒潭水,遇到这具柔韧身躯,却只是蒸腾起渺渺白雾。
隐约的喘息声从薄雾中透出,先前只是极细微的轻喘,渐渐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呼吸间搅动得这一团白雾时聚时散,那伏在池边的身躯也随着白雾若隐若现。
楼内,沈浮垂手而立,屋内一片狼藉,那两坛春来酿摔得四分五裂,浓稠的酒液淌了一地,蒸腾起浓烈的酒香。沈浮望着满地酒液,站了半晌,良久,怒气渐消,竟浮现出一缕落寞之色。
他以为燕凛是不一样的。
他的师弟,可以朗朗而谈双修之法,阴阳宗内的男修、女修皆可走这一条路,顺应血脉,阴阳相济,确实算得上一条通天大道。可是他沈浮,生就一副非阴非阳之躯,算什么?
他眼疾手快,向后跃去,伸手往脖子上一抹,指上殷红血色。若非他避让得快,恐怕连喉管都会被割开。
沈浮垂手冷冷望他,掌中一把削金断骨的玉弧袖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燕凛毫不怀疑方才那一刀,沈浮想削了他脑袋。愣愣地望着那个杀意升腾之人,燕凛涩声道:“师兄,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也不顾吗?”
他只知这洞穴被加了禁制,无人能够闯入,却不知洞穴深处,浮动着一双幽瞳,将这满池春色都饱览无余。
”乖徒儿,想要什么?”
“要、要……师父……帮我……”喘息中已带着泣声。
一声轻笑。
”浮儿的身体,着实美妙,纵使九天上最无情的真仙见了,也要把持不住。”
“甘愿下凡,与你欢好。”
“假以时日,这里彻底成熟,又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沈浮的眸光一点点氤氲开去,化作无边的欲色,唇边呵出的喘息也愈发的深重煽情,在这云遮雾绕的狭小山洞内一声声回荡着。原本握着肉具的手指不知不觉地向下方滑去,指尖触碰到软腻之处的一瞬,让他不由自主地仰起了头。
“嗯……”
强烈的感觉,好舒服……
“住口!”
一声巨响,却是沈浮勃然而怒,挥掌之下,将那案几拍裂成碎片,打断了燕凛滔滔不绝的话语。
燕凛猛地住了嘴,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把长久以来埋藏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他已许久不曾做过此事,平日里不会想去做,情潮萌动时,便在这寒潭内用玄清诀压制住,是以初时略微生疏,但揉弄片刻后,便已逐渐得趣。双腿松松地打开,手指握着柱身,自根部向上一寸寸捏揉,至肉冠处便用拇指碾弄,不多时已满手湿滑,只是那孽根硬胀通红,肉冠已绷得红亮,却总是不得泄身。
沈浮枕在池边,抚弄良久也不曾泄出元阳,心中焦躁,那一下便弄得有些狠了,不由得闷哼一声,眼角沁出泪来。手下肉具勃然抖动,牵扯得鼠蹊处一抽一抽地疼,连带着下方那道隐秘的裂隙也胀痛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垂怜。
池水泠泠作响,水中双腿不由自主地绞紧,难耐地磨蹭着,似乎想借这样的方式来作最后的抵抗,却终究敌不过这汹涌的情潮。
那道人发冠松斜,内袍沾水半裹着身躯,满面潮红欲色。他似是还在挣扎着,目光时凝时散。只是那默念了无数遍的清心功法,却不若以往那般有效,仍是抵挡不了从身体深处涌起的情潮。
浑身都在发烫,连周身荡漾的水波亦化作春水般,撩动着每一寸肌肤。
“不……不行……”他摇了摇头,似乎想要保持住神智,但他知晓,这刻在血脉之中的天性,实难违抗。除非将那练到极致,修成洞天真身,才能真正做到超脱三界,无欲无求。
他心绪翻腾,不期然感到一阵灼热从丹田涌起,烽火燎原一般,席卷过奇经八脉,浑身血脉逐渐沸腾起来,化为一阵阵热流,向四肢百骸涌去,向灵台紫府涌去,向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涌去……
沈浮咬破舌尖,坚韧的意志使他抿紧薄唇,不曾泄出一丝声音。他挣扎着推开房门,小楼半倚翠峰,溪水潺湲,在屋后汇成一道白瀑。沈浮踏水前行,提气顺着那道白瀑落到了半山清潭。潭水冷冽,唤回了一些神智,沈浮心中默念玄清诀,努力压制着烧灼的心火,踉踉跄跄地分开瀑练,进入一处山洞。
他当初将洞府定在了千竹峰,便是因为这一处洞穴。甫一入洞,阴寒之气便扑面而来,沈浮轻轻叹息了一声,顺着幽寒的穴道向内走去,越往里去,冰霜之气便越重,四壁逐渐结出冰晶,那寒气侵袭着外入者,却并不能阻止他的步伐。
沈浮道:“你我交情,已一刀了断,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燕凛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目,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沈浮已开启了洞府禁制,强行将他从小楼中赶了出去。
燕凛失魂落魄地站在楼外,低语道:“师兄,你当真如此绝情?”
少年的手便被男人牵引着,自胸膛一寸寸,向下摸去,抚慰翘起的肉棒,揉弄泛着蜜液的肉瓣。
男人有足够的耐心,细致地引导着榻上的少年取悦自己,看着这具清冷稚嫩的身体慢慢染上欲色,如欣赏一件由自己一点一点亲手打磨成的珍品,目光中满是痴迷。
寂静幽暗的洞穴内,沈浮闭着眼,黑暗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他自己的手流连于自己身体上,每一分力道,每一个角度,都精准无误地带来灭顶的快感。他忘情地沉浮于欲海,随之辗转战栗,吟哦不止,眼尾、双颊和微张的唇瓣都沾上了浓重的艳色,哪里还有讲经台上仙风道骨、清冷自持的模样,便是三界中最惑人的魅妖,见之也要自愧弗如。
“为师,可是万分期待。”
手指捻弄起那尚且青涩的乳头,看着它一点点挺立起来,染上艳红。
“呃嗯……师、师父……要……”榻上的少年面颊酡红,眼神迷离,身体随着男人的手悸动。他眉尖蹙起,双唇微张,喘息得厉害,似乎陷于一场情欲的漩涡,挣脱不开,神情迷乱而惹人怜爱。
光是被碰到,就全身发麻,止不住地颤栗。
这一刻,全身涌动不止的欲潮,似是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宣泄口,沉寂已久的身体被唤醒,那久远的记忆也自脑海深处盘旋而来。
少年沈浮赤裸地躺在榻上,男人的手自他下颌处流连而下,划过锁骨,来到单薄的胸膛,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小巧的乳粒。
沈浮瞪着面前青年,一张脸青白交加,捏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浮凸,一连道了几个“好”,冷笑道:“我竟不知你也打的这个主意!”
他离群索居,性情疏淡,唯有这个师弟,与他交情最深最久,也是他最亲近信任之人,甚至连他身上藏的无人知晓的秘密,这个人也知道。最初得知时,他只是短暂地讶异了一下,随后便神色如常,再没有提起过此事。后来再与沈浮的交往,种种言行一如既往。沈浮只当他是值得亲信之人,如今听到他这般言辞,惊怒交加,不知是为自己多年来错付的信任,还是为那人此时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
燕凛见他身体发抖,显然是气得狠了,心一横,咬牙道:“师兄,你情劫将至,即使修炼,也不过是将它一再推迟压制,如今到这关口,你又如何能挨过……”他话未说完,便觉眼前一道雪影,脖子上微微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