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浪袭来,麟泽的大脑出现片刻的空白,他知道,他要释放了,挺直的玉茎被挤压在两人的腹部中间,他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极为暧昧的呻吟声。
光耀滚热的液体射进腹部时,烫得他的肠肉一阵痉挛。
大汗淋漓之后,光耀抱着他,一边轻轻爱抚,一边亲吻他全身的肌肤,敏感的肌肤每一寸,都留下绯红的印记。每一次,光耀都用低沉的声音,对他说,“我爱你.....”
可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依然会捅他几刀,对此他没有任何后悔。
光耀解开他脖颈上的锁链,拍拍他的背命令道:“到床上去!”
麟泽的眼神露出一抹厌恶,但他还是乖乖的走到床上,光耀起身而上,那庞大的身影压过来时,麟泽畏缩的颤抖了一下,光耀摸着他的脸颊,轻笑一声,极尽温柔的爱抚着他每一寸肌肤,小心翼翼又十分怜惜。他感觉到光耀的嘴唇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下滑,来到他的胸前,含住他的乳尖,舌尖在上面画着圈,两旁柔软的嘴唇时而吸允,时而亲吻。
人们交头接耳,“这是一条犯了罪的神龙?”“怎么可能,他可从来没有祸害过我们啊!”“神龙大人,为什么要带走我们的青湖神龙.....”
光耀冷眼撇了众人一眼,人们纷纷闭上了嘴,光耀冷哼一声,说道:“青湖神龙?谁册封的?你这群蝼蚁?还敢册封龙族?笑话!”
麟泽低着头,他想,光耀就是这样唯我独尊的人,他虽然心里为这群贫民抱不平,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不想连累这里的人,他不能让光耀再次抓住他的把柄。
麟泽挣扎,光耀就更加用力,麟泽想,这家伙一定是想要让他窒息,想到窒息,麟泽不动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他想到,那些年,在刑房里,那些仆人或者是光耀,在他脸上一层一层的贴着薄纸,每次都让他无法呼吸,脖颈间的麻绳狠狠的勒住,窒息,多么可怕的感觉。
麟泽大叫一声,吓得光耀连忙起身去点燃屋内的灯烛,光耀连忙询问:“阿泽,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用力了,我.....”
麟泽无心听光耀在说什么,他四处寻找,那柄刀.....光耀询问道:“阿泽,你在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
麟泽越听越恶心,他挣扎着从光耀怀里躲出来,这次光耀没有阻拦他,反而放过他,麟泽低着头,向回走。
.....
夜里,麟泽躺在床上,光耀一边解开他的衣带一边说:“阿泽,可以吗?”
不过光耀是个例外,麟泽承认,第一次见到光耀时,他的确无法控制一种叫心动的情绪。他那时是那么的耀眼,他无法克制自己对他的崇拜之心。
而现在,他恨不得离光耀远远的。
想到这里,麟泽的脑内开始计划着如何逃跑。
光耀的手刚刚摸上麟泽的手背,麟泽忽然甩开他的手,两人皆是一愣,光耀慢慢放下手,他说:“一瓶梨花酿,一瓶桃花醉,都是你从前喜欢的......”
麟泽低下头,没有预计的疼痛感,嘴里甜甜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香甜润滑,但他从来没有喝过什么梨花酿和桃花醉,他不愿去思考光耀的话语里想传达给他什么意思,反正这家伙对他说过的疯话不计其数,又不差多加这一句。
光耀看着麟泽,眼神你浓情蜜意,只要麟泽抬起头与他对视,就能看见他的深情,毫无保留的在向他传达,可是,麟泽不愿意,他没有抬头,他盯着桌子,表情默然。
麟泽从不知,光耀这么多废话,平日里除了对他发泄发疯,从来不对他说一句废话,像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让麟泽感到厌烦。
光耀几步走到麟泽面前,麟泽低下头后退一步,光耀扶着他的肩膀低声询问道:“阿泽......是不是累了?前面有凉亭,我们可以去那边休息,不然,我抱你过去吧。”也不等麟泽回答,光耀抱起麟泽大步走向凉亭。
在光耀的怀里,麟泽想着,你做这些到底要干什么,怀柔政策么,我不会再上当的。
田间劳作的人们偶尔也会看见他,他们笑脸相迎,对他说着感谢的话,可是麟泽却面无表情,无视旁人,他只想走走,并不想与别人攀谈。
他有时会蹲在湖边,看着水面里的倒影,他没有长大,依然是当年十四岁的模样,但他的头发已经变得银白,垂到脚跟,他哽咽,也许他永远都长不大了,永远都无法修成正果。
信仰的力量是巨大的,他有一村子的信徒,所以他的头发会生长,作为龙族,那是代表着他们力量的标志。
阳光暖暖的,麟泽披着披风,阳光不会再灼烧他的皮肤,他伸手去感受阳光的温暖。光耀的麟甲撒发出的强大灵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麟泽欣赏着,心里感叹道,好漂亮的鳞片啊,光耀好像看出他的心思,附和着说:“你的更漂亮......晶莹如水晶般剔透......”
麟泽的脸色瞬间结冰,光耀咋舌,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总是这样,每次想要讨好麟泽,却总是惹怒他。
麟泽低下头,眼圈有些红,他咬牙切齿,这副狰狞的模样,让光耀有些恍惚,他没见过麟泽这么可怕的表情。
麟泽紧紧的抓着披风,他的鳞片掉落后会再长出更强大的新鳞片,而自己呢,永远也长不出鳞片。
想到这里,麟泽愤恨的情绪一览无余,光耀霎时间就明白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他本想讨好一下麟泽,却不料变成了刺痛麟泽。
麟泽没有看他,扭过头看向墙壁,双眼空洞,他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只言片语都不想有。
光耀等了很久,见麟泽不回应,他自顾自的坐在床边,深情的看着麟泽,他说:“阿泽,闷的话,我带你出去走走。”
麟泽依然不回应,光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披风,上面好像无数的鳞片,在光线下闪闪发光。他为他披上披风,光耀说:“阿泽,穿着他,就不会怕阳光了。”
他惊讶,门就这样被打开了,门口没有守卫....
他一只脚探出门栏,却被阳光灼伤,他收回脚,低着头想,这是龙族的领地,天空怎么会随他的心意而改变,在凡间,他可以遮云蔽日,但在这里,他什么都不是。
麟泽收回脚,蹲在门边,靠坐在门栏上,他看着外面,心里想的是自由,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这次跑的更远一点,时间久了,光耀找不到他,自然就会放弃,毕竟,他可是龙族的祭师,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追铺他。
光耀的手掌心传出温和的灵气,麟泽觉得顺着逆鳞的位置,他的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他还是不动,身后的光耀慢慢的有节奏的开始抽插。
噗噗的水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
极北贫瘠之地,干裂的土地散发着太阳的灼热,人们躲在石窟里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一个老者哀叹道,他们这村人恐怕无法躲过这大旱之年。
年轻人带着草帽提着水桶去附近的水池打水,那是一个很小的湖,清澈见底,这是他们唯一依赖的水源。
看着水面越来越低,年轻人们都愁上眉头,这时,他们看见远处跑来一个人,由远而近,跑到湖水边,噗通一声跳进水里,青年们都气愤,这可是他们宝贵的水源,哪里来的野孩子,这么不懂事,就跳进水里。在他们还未发怒之前,奇迹出现了,水面上升,周围干涩的土地也渐渐被滋润,嫩绿的草,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萌芽,早就干裂的田地也迅速长成稻田,一片乌云渐渐在天空形成,瓢泼大雨带走了干热。
就像催眠一样,麟泽渐渐闭上眼睛,光耀将他抱在怀里,两人交合的地方还相连着,一夜无梦。
麟泽再次醒来时,他感觉到体内的那根肉刃,变得僵硬,胀得他的肚子有些疼,光耀轻轻的问了一句:“你醒了.....”
麟泽就像被蛇盯上的猎物,僵硬的不敢回头,身后的光耀轻笑一声,舔舐着他的后颈,手掌按住他曾经逆鳞的位置,那里有一片疤痕,无论光耀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将它除去,最后,光耀在那个位置,纹上了一个图案,只属于光耀私有物的图案。
腰间的手掌,慢慢轻柔着他的腰,麟泽的大脑放空,他将头微微撇到一旁,光耀手口并用的在伺候他,不一会,麟泽就被勾起情欲。
这次光耀没有着急的进入,而是和风细雨的爱抚,很久很久,光耀才沾着软膏在他的小穴周围打转,一层层的褶皱被抹平,炙热的巨物抵在洞口,先试探性的在周围打转,慢慢进入,麟泽挺了一下腰,那种胀痛让他不适,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光耀俯身,亲吻他的嘴唇,丝丝灵力顺着唾液进入他的嘴里,温暖舒适,麟泽的身体有些发软,巨物可以全部进入时,光耀没有马上动作,而是慢慢的蠕动,待小穴适应后,才开始大幅度的抽插。
一下一下,随着光耀的动作,麟泽的身体也像海面上的孤舟,随风摇摆,对于他现在的身体,光耀比他自己还了解他。
麟泽乖巧的跟着光耀回了龙族领地。
还是他熟悉的建筑,还是他熟悉的屋子,进了屋子,里面的摆设有些不同,但与之前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他跪在地上,脱掉自己的外衣,赤身裸体的四肢着地。
光耀屏退了他人,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的下颚,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麟泽想,他这是在想怎么报仇了吧,毕竟,那几刀伤得他不轻。
以后,要做什么,要怎么活下去,要以什么样的方式生活,对于他来说,是迷茫的。就在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碌碌无为的活下去时,光耀,找到了他。
那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光耀带着一群侍卫站在湖边,他依然是高大的,让他畏惧的,麟泽慢吞吞的从湖水里浮出,僵硬的走到光耀面前,这回被带回去,会被怎样,他已经不敢去想。
光耀拿出一条锁链,套在他的脖颈前,双手困在胸前,他就像个犯人一样,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带走了。
麟泽停顿了一下,他忽然想笑,他想,难道要告诉你,我在找那把能刺伤你的刀。再给你来一下?嗯,这可真有意思。
麟泽将头撇到一边,心想,你愿意做什么,还用询问我的意见么。
见麟泽不理会他,光耀故意将头转到麟泽对面,麟泽扭向另一边,光耀再跑到他对面,几次后,光耀哈哈大笑,麟泽的脸颊气得嫣红,麟泽不再躲他,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击白眼,转过身,闭上眼睛。
身后的光耀轻轻推他的后背,有点落寞的说:“那你早点睡吧.....”他贴着麟泽躺下,伸出手臂将麟泽抱在怀里。麟泽感觉到光耀的脸贴着他的后背,这家伙居然在抽涕,抱住他的手臂越来越紧,这让麟泽有些喘不过气。
时光在两人沉默中飞逝,光耀起身走到麟泽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亲昵的在他脖颈边蹭了两下,撒娇的说:“阿泽,什么时候再给我酿一杯梨花酿或者桃花醉吧,我自己酿的,终究没有你做的香甜......”
麟泽心里冷哼,想都别想,他最讨厌的就是甜酒......怎么可能为了光耀做这种事情。
光耀见麟泽不理他,他说:“从接你回来,就不理我......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么?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从前是我太傻太笨,所以你生气了,对吗?”
光耀自己干笑一声,他说:“从前,你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一言不发。我都习惯了......”
说完,光耀伸手摸上麟泽的脸庞,他命令道:“不许躲我!”麟泽果然听话的一动不动,光耀的指肚轻柔的摸着他的肌肤,他说:“你现在比从前好多了,会哭会笑.....会动情,会有情绪,那些人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你这么多表情,只有我,能看到你的全部。”
麟泽非常赞同他的说法,因为他的喜怒哀乐都被他消耗殆尽,他让他哭,他就得哭,他让他笑,他不想笑也要一直笑,至于情绪,那是奢侈的,从前在父王身边,他的父王就告诫他,情绪不可外露,那是一件危险的事。所以他从小就是一张冰山脸,他不是没有喜怒哀乐,他快乐的时候,只有在父母身边,他可以肆意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但在外面......
来到凉亭后,光耀为麟泽斟酒,见麟泽没有动作,光耀说:“你想喝这杯白色的,还是这杯红色的?”
麟泽看着两个杯子,他想到曾经光耀拿过毒酒与果酒让他选,他当然不愿意喝毒酒,他选择了果酒,那一夜,他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龙骨打折了八段,现在想想,那彻骨的疼痛如影随形,麟泽一阵恶寒,他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杯红色的,看起来就像有毒的酒。
他没有抬眼看光耀,而是将酒杯放在唇边,他抽涕一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恶狠狠的盯着桌子。
麟泽转身向别处走去,与光耀拉开距离,光耀跟在他身后,连忙说:“阿泽,阿泽,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麟泽的脚步停顿,他咬着牙,想着,你是不是故意的与我何干!你这种人......与我何干!
一路上,光耀不停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麟泽的表情,见他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光耀没有气馁,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他想让麟泽感动,却事与愿违,麟泽不再搭理他。
光耀拉住他的手说:“出去走走吧。外面,天气不错的。”
麟泽低着头,就像个木偶,不反抗不拒绝,随着他在外面走动。他有多少年没有在阳光下,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家乡的模样。全部都变成了记忆里的黑夜,和无止境的痛苦。
麟泽低头,摸着上面闪闪发亮的甲片,手指尖刚刚触碰到,那熟悉的感觉蔓延全身,他震惊,指尖都在发抖,光耀揉着他的头,温柔的说:“是我的,放心吧.......”
光耀剥了自己的鳞片为他做了这件披风?麟泽想拽下披风,光耀立刻把他抱在怀里,恳求的说:“阿泽,别脱,你需要它......”
麟泽抚摸着披风上的鳞片,强大的力量顺着指尖感染到全身,是的,他需要鳞片。光耀见麟泽不再挣扎,也不再想脱掉披风,他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讪讪的说:“放心吧,我的鳞片已经都长出来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知道,离开村民的信仰和供奉,他不会再有法力,没有鳞片的他,修行更是奢望,他只能是一只无用的虫子,但他还可以拥有自由。他无法报复他最恨的人,但他可以远离他。
在他发呆时,光耀几步跑到他面前,将他抱起,麟泽落入光耀的怀中时,恍如大梦初醒,大意了,他怎么没有发现光耀回来了......
光耀刚刚想发火,又憋了回去,他将麟泽放在床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说:“阿泽,为什么.....不乖乖的在药鼎里。”
发泄后的光耀拉着麟泽走到药鼎边,将他慢慢放在里面,麟泽低着头不看他,光耀对他说了很多话,多到麟泽都开始怀疑,光耀是不是被人夺舍,这不像他的作风,他无心理会光耀在说什么,他转过身,卷在药鼎里,故作沉睡。
光耀站在旁边,说了一句,“我先去处理事务,中午回来看你。”转身离去。
麟泽没有听话的待在药鼎里,光耀前脚走,麟泽后脚就从药鼎里跑出来,他翻找着合身的衣服,简单穿戴后,推开门。
人们欢呼,奔走相告,再看一眼湖水,已经深不见底,一片汪蓝,哪里还寻得到那孩子的身影。
老人说,这是神龙降临,拯救了他们,从此以后,人们还去湖水里打水,他觉得这湖水有灵气,身体生了病的人,喝几口湖水,隔日就会生龙活虎,他们在湖水边建造了龙王庙,每逢祭祀,献上贡品,供奉湖水里的神仙。
麟泽在湖底,这片湖水温润,不似海水那般让他痛苦,他盘踞在湖底,渐渐沉睡,过了几年,他的皮肤依然没有长出鳞片,他肆意的在湖里游荡,偶尔化成人形到外面走走,每逢他出去走动时,都会下起绵绵细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