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的父亲是纯种凤凰,而他的母亲是极品类,两个人是一夫一妻,没有共妻这一说,不管他是早产,差点没了,还是用法阵续命保下来。
早产的凤凰小时候和其他的凤凰不一样,体弱,颜色还是青色,不能展现出凤凰的本来面目,更何况他后来被司徒渊收养,司徒渊给他下了禁制,导致他一直是以和青玄鸟一样的姿态示人。
上官墨道,“我是世上最后一只纯种凤凰,虽然没有父辈那样强悍,但是血脉是纯的,所幸你的资质不错,能够给我生下一只正常的小凤凰。”
阮白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玉石地面,衣裳也没换,有些地方都沾了血,血干了以后把肉和衣服都黏在一起,根本没办法拆下来,要是强行撕掉还会疼。
他转头就看到上官墨抱着司徒旭在床上休息,他时不时逗司徒旭,还会喂他吃火焰,温柔的程度不比司徒涯少多少。
阮白道,“他是你的儿子?”
阮白急忙扑过去制止上官墨,“别打了,他会死的!”
“死了最好。”上官墨这样说着抬脚踹了一脚,司徒恒吐了血彻底昏了过去,他无情道,“司徒家都该死。”
“上官墨!”阮白急道,“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怨气,但是你不能对着活人发!”
阮白咳嗽了一声,想伸手拍开困着自己的手,但是他的力气有限,只是挠挠痒而已,于是道,“司徒恒当初没想杀你,你别这样。”
白发人冷哼一声道,“他杀不杀我,管我什么事,我和司徒家有世仇!”
阮白的脸憋红了,司徒恒连忙道,“司徒墨,你放开他!”
不久后举行了新帝即位仪式,皇帝是白了头发的司徒墨,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敢叫他司徒墨,都是上官墨。
这位新皇封之前的司徒共妻为皇后,在登基大典的时候和阮白一齐进入大殿。
新皇上任后颁布了许多害人的政策,大抵是想修一座登云楼。
大夫道,“小孩跟类是心有相通的,他哭是因为感受到自己的生父难受。说起来,小孩天生亲近类,本能就知道守护类。”
上官墨就不说了,过了一会儿阮白的伤势稳定了,大夫退下,司徒旭这才不哭了,一直看着阮白。
上官墨干脆把司徒旭放到阮旁边,在一旁守着他们。
大夫医治时一直摇头道,“这类如此娇弱,你为何这般对他,极容易死的。”
闻言,上官墨才想到他在很久之前劝过司徒恒,“类很娇弱,还请大哥小心待之。”
大夫叹气道,“伤太重了,还发热,还好有龙血护着,不然就死了。”
阮白道,“你为何要这样,关永金城什么事!”
上官墨红着眼道,“你知不知道,东离氏之前的皇族一直是凤凰上官氏,只是因为上官不实行共妻制,人丁稀少,就被群起而攻之,就此覆灭。我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阮白沉默片刻道,“这万一不是真的,咳咳咳。”
司徒恒愣了,他盯着面前的人看,发现这人的容貌未变,只是发色变了,但是变化最大的还是那双眼睛,已经不复往日一般温润似水,倒是杀气十足,仿佛刚从地狱中归来。
阮白哽咽道,“墨,你怎么会这样。”
阮白不敢相信当初那个温柔的司徒墨会变成这样,不只是外貌,更有他的行为,而司徒涯果然没有说错,司徒恒当初没有对司徒墨下杀手,因为就算再次相遇,司徒恒还是停手,不再继续攻击。
司徒旭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呜呜呀呀了好几声,然后去咬上官墨的手指,把火吸走,发出呼噜呼噜的舒服声。
阮白道,“怪不得旭儿不像青玄鸟,一直想吃火。”
上官墨道,“我要向永金城复仇,届时你会在空中看到这座城的消亡。”
上官墨道,“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那些天我为什么要操你,自然是想借你的肚子生一个小凤凰。”
“凤凰?”阮白道,“你不是青玄鸟?”
“不是。”上官墨一边逗着司徒旭一边回,“我曾经一直以为我是一个被司徒渊收养的可怜青玄鸟,直到遇到父亲旧部才知道,我其实是一只早产的凤凰。”
“说了,我叫上官墨!”上官墨抓着阮白的肩膀将他朝铁门扔过去,磕到了铁门杆也不管。
阮白的额头溢出了鲜血,他蜷缩着身子,身上都是伤,疼得不成人样了,低声道,“你,你不是墨。”
上官墨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自己抱着司徒旭,然后让部下抱着阮白跟自己回到寝宫。
白发人瞧见阮白神情难受,于是将他摔在地上,盯着司徒恒道,“别叫我司徒墨,我不姓司徒,我姓上官!”
“上官墨?”阮白念了一句,咳嗽了好几声,他看到上官墨将司徒恒踹倒在地上,拼命地踹了好几脚。
司徒恒吐了很多血,他琵琶骨那里的伤口都溢出了鲜血,眼神涣散。
由此那些老一辈的兽人才得知上官墨是很久以前的凤凰上官氏,想复刻那个时候凤凰所居住的宫殿。
清楚是清楚了,但是劳民伤财,哀声怨道,许多人都想反抗。
其中带头反抗的是魏家三兄弟,其结果是被抓起来,投入大牢里。
这个时候他好像隐约浮现了一些记忆,似乎他的父亲也是这样守候在母亲的旁边。可是阮白跟母亲到底是有区别的,他都不明白阮白在自己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东离氏大败司徒氏,将其大部分族人都进行关押,而少部分的族人逃得不知踪影,不过重要的人物都被抓起来。
永金城中站司徒家的氏族苦不堪言,他们以为东离氏会回来收拾他们,但是现任新皇并没有坐上皇位,所有的东离族人都被驱赶到边境,而现任东离家主不知所踪,而东离共妻自刎而死。
上官墨道,“凤凰血行吗?”
大夫道,“龙和凤凰是相冲的,此时他体内的龙血未消散,你喂他凤凰血就是想要他死啊。”
上官墨点点头,接着耐心地哄怀里的司徒旭,结果司徒旭越哭越凶,快把他耐性磨完了,于是道,“你再哭,我就打你。”
上官墨冷笑一声,“所以你只是一只被司徒家豢养的类。”
阮白身上的伤没有处理,这时浑身发凉,还没说几句话就昏了过去。
司徒旭登时哭起来,上官墨这才发觉,连忙把阮白抱上床,然后找人医治。
白发人忽然出手将司徒恒击飞撞在墙壁上,缓慢地跪下来,下半身都浸入水中,然后狂笑起来。
阮白连忙走到司徒恒旁边,将司徒澈送给他的瞬身珠悄悄地塞进司徒恒手心里,然后小声叮嘱他,“我不会死,你倒是要小心,这个珠子可以将他传送到大海,自己注意。”
白发人停止大笑,接着将阮白吸到手里,掐着他的脖子举起来,“你问我为何要这样,你怎么不去问司徒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