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打完比赛就去洗了澡,长发没用吹风机,现在有些湿漉漉的,在发尾有些水滴摇摇欲坠。那张曾经过分妖媚的脸在这一个月原罪本身的灵魂影响和停止注射雌性激素下已经开始转变,多了几分棱角。整个人看起来是和台上完全不同的清冷,不过这时两团奶肉总会打破这份寂静,透过背水浸染的白色布料,平添不少色欲的风尘。
“原·······”厉鸿振皱起眉,他不记得那些不重要的人,一时间忘记原身的名字。
“原罪。”原罪不打算和他回忆往事,自顾自的坐下,自始至终没把屋内的三人正眼打量。
谁会不喜欢虐杀生命呢?只是道德不允许罢了。
而原罪,最喜欢一把扯下那层遮羞布,看着那人抛弃人伦的本质。
“厉爷,人到了。”阿广站在门口示意原罪进来。
一下,两下。
这是一场凌虐,原罪充耳不闻对手的祈求以及认输,他已经完全投入进去,投入进一次虐杀。
等原罪把男人的脑袋砸的红白一团时,连整个拳场都安静下来。没有人不对此惊吓的失声,但——
“你还有什么更值钱的东西吗?”
这一拳重击在原罪脸上,却让狂狼觉得击打在坚硬的大理石。
“咯吧!”
他的手断了。
“你想要的什么可以提,我还不至于连厉景曜都比不过。”厉鸿振已经快坚持不住,但他依然撑着面色如常。
原罪走动的姿势忽然一顿,厉鸿振以为他被说动了,可他不知,这只是某人的恶趣味。
“厉家主。”原罪站在倒地的男人身边,蹲下正对他的脸。
“字面意思。”原罪深深吸了一口,双颊微微下陷,朝着对面吐出。
“你·······”厉鸿振正准备站起来,忽然一股眩晕感让他不得不栽倒在沙发一侧。
这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有厉景曜能在他厉家自己的地盘换他的酒!甚至连阿广都能支开!!他这任家主还没死,下一任狗崽子就敢漏爪子了?!
“嗯哼~”原罪挑眉,弹弹烟灰,歪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甚至像是在等待娼妓赞美的嫖客,因为他的眼神带上一种审视,一种挑剔食物的审视。
“我可以雇佣你,你值得你想要的的数字。”厉鸿振觉得原罪的表情值得深思,他本能有些不安,下意识呷了一口酒液,含在嘴里润喉。
“啧啧。”原罪忽然笑了。
毕竟爱美之心,厉鸿振也是高高在上的人,倒不是因为这一面动心,更多是一种收集癖一般的占有欲。
但,他更知道,面前这人的价值远不止一个情妇。
“我们以前见过的,你记得吗?”厉鸿振整理整理心思开口。
“有事没?”原罪坐在厉鸿振对面,往沙发里一靠舒展身体,自然的就把两条长腿搭在两人中间的小茶几上,于是一双人字拖出现在昂贵的木料茶几上,包不住匀称白皙的双脚。
“嚓”的一声,原罪掏出门口买的1块钱打火机,橙色的火苗摇摆着靠近手指间的烟头,把一张小脸也映衬的红润,低垂的眼眸带着茶金色睫毛时不时眨动,连火焰都不舍得离去只想停留。
“噗。”廉价烟草的刺鼻气味随着燃烧飘散,一呼一吸间,被嘴唇吹出,稍稍噘起的弧度显得更加饱满。
厉鸿振眯起眼睛,从坐姿换成站姿,走到落地玻璃前。
罕见的恐惧,甚至厉鸿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次产生这样的情绪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被上一任家主收养前?也许是亲手杀人前?总之太久,久的他想不起来。
很不礼貌,却在他身上过分和谐。
阿广和保镖避嫌离开,贴心的关上门。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厉鸿振不出声,原罪倒是没什么“先手后手”的谋略,对他来讲那些东西都不过是实力不够的歪门邪道。
厉鸿振坐在沙发上点点头,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光线并不明亮,但不妨碍他看清原罪的脸。
也许当初在台上看不清,但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厉鸿振准确的认出来面前这个自己看好的拳手是谁。
尽管他已经变了太多。
“恭喜,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让我们欢呼他又一次完成秒杀!!!!!!”
仿佛一滴水进了油锅,潮水般热烈的斯喊喷涌而出,整个拳场都在沸腾。无数灯光照射在原罪身上,让他本就白皙的皮肤白的发光,近处的观众向他丢去百元大钞,下流的赞美话数不胜数。
没有人能拒绝原罪,他就是最不可言语,最深埋心底的欲望。人性的恶被完完全全激发,被一场压倒性的虐杀。
“啧。”原罪看着面前男人痛苦夹杂着恐惧的目光,觉得无趣起来。
“彭!!”原罪瞬间出手,按着男人的头砸在地上。
纤细的手指宛如铁器,死死烙在对手的脸上,把凶恶的脸握成一团丑态。
同样,厉鸿振也能从下而上看见原罪,先是圆润的透着肉粉色的膝盖,然后是被压迫的快要从下蹲双腿间溢出的肥腻乳肉,最后才是被大奶挡了一半的上半张脸。
诡异的,这样的角度看人,通常是厉鸿振和他的情人们玩些情趣。
“你儿子给的筹码,是你的身体。”
“他给了你什么,我可以出双倍。”因该说不愧是枭雄,即使已经处于完全不利的地位也能泰然自若的谈条件。
可惜,他这次面对的是原罪。
“别拖时间了,你儿子已经把这间屋子的信号屏蔽了。”原罪缓缓站起来绕着已经又一次栽倒在地的厉鸿振,弯腰摘下他的手表。
“你知道吗,你儿子和你真的挺像。”此话一出,厉鸿振明显周身的气质变了。
如果之前的他是返璞归真的沉稳,那现在就是锋芒毕露的狠辣。
“你什么意思。”厉鸿振饮尽腥红的酒液,把杯子放在茶几,周身冰冷刺骨的寒意几乎化为实质。
“忘了。”原罪耸耸肩,脚丫子画着圈,把拖鞋都抖下来,让这只脚彻底展示在空气中。
“那······不如直入正题。”厉鸿振又瞄了两眼伸在茶几上的脚,也不打算和原罪打太极了。
“你是个很值得拉拢的拳手。”男人稍微清清嗓子,伸出橄榄枝。这原本是很有价值的橄榄枝,可惜对于原罪,还不如厉鸿振脱光了任他抽打有价值。
连厉鸿振都无法否认这个人的魅力。
着要是自己的情妇就好了。
他忍不住这样想。
主持人像是磕嗨了什么毒品,张牙舞爪的在台下渲染气氛,但更像一只跳梁小丑,更像是提线木偶。
本能的不安让狂狼忍不住阵脚率先冲上前进攻,他的目标很明确,是原罪细嫩的脖颈。他先出左拳,想象着做出假动作让原罪向右躲闪,再狠狠出右拳瞄准。
只是这些动作在原罪眼里显得过于无力,甚至都没有躲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