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遗……有过。”
“都梦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
穆品初道:“我自幼失怙,孤苦无依,是圣教的老师救我于饥寒。从能够诵读经义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将把我的一切奉献给上帝。我不想进入枢机,只想让主的荣光照耀大地。”
“说的真好”,安德烈突然凑近,“但你真的没有受到过魔鬼的诱惑吗?”
穆品初被突然的贴近吓了一跳,“什么诱惑?”
尽管已在北星区工作三年,这还是穆品初第一次面见教区主教。安德烈主教神情倦怠,恹恹地斜支着手臂:“穆神父,来,坐到我身边来。”
穆品初依言坐上绣墩,背脊挺直有如青松。安德烈暗中打量,只觉近距离下这年轻人越发耐看。一时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
“穆神父,你的事迹我有所听闻。三年里你谨慎持戒、教化荒民,使我教信众大增。凡我兄弟,皆应感佩。”
教皇道:“明天,你去把他带来。”
“什么?”
“他是你北教区的属下。”
红茶很快送到。主教亲自接过。
“加糖?加奶?”
“我自己来就好。”
“没有。”
“或许是男人?”
“没有!”穆品初的脸色更红了,但这次更多的是愤怒。主教的手指在下体轻巧地爬行,他感到一阵作呕。
教皇道:“古论美人,三等皮秀,二等骨秀,一等灵秀。在这三等之外还有一等叫做神秀。这孩子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神秀之人。初看普通,越看却越美,也可叫做半日倾城。”
“半日倾城……”
“这是当年先教皇在圣学院时就看上的极品,可惜年纪太小又不解风情。先教皇有意放他在此磋磨一年,偏偏他来了竟不肯走了。先教皇还没来得及动手,最后倒是叫我捡了便宜。”
“手淫呢?有没有做过。”
“……没有。”
“那跟女人呢?”
安德烈用额头抵住穆品初的额头,手指抚上胯间,轻声道:“当然是这里的诱惑。”
穆品初脸色蓦然一红,浑身紧绷:“您在做什么?”
安德烈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回答我。”
穆品初静静回望主教,清凌凌的眸子里既没有初见顶头上司的局促也没有骤得夸赞的喜悦。
安德烈继续道:“你至今没有婚配,是想日后进入枢机吗?”
圣教并不禁止神父等婚配,但枢机处的高级神职人员原则上只会选择单身教士来担任。
“我……遵命,冕下。”
“很好,来。转过身去。”
安德烈艰难地跪趴在地,教皇关掉投影一个挺身,再次驰骋起来。
穆品初伸手,却被主教挡开,安德烈暧昧一笑:“想自己来,以后多的是机会。”
喝下红茶后,主教又云山雾罩地讲了许多,穆品初开始还能对答,后面却觉头脑越来越昏沉,有时主教要问上好几遍才能回答。
眼见神父渐渐神志昏沉,主教推开茶盘:“穆神父累了,我扶你去里间躺躺。”穆品初歪歪斜斜地随他走入里间,很快在松软的床上陷入沉睡。
穆品初的身体越绷越紧,安德烈却突然离开靠回软垫:“好了年轻人,不要这么激动。咖啡还是红茶?”
穆品初被噎得一愣,完全搞不清主教的行事:“呃,红茶。”
安德烈摇响服务铃:“给我们的神父来一杯红茶。”
教皇一反常态地滔滔不绝,安德烈猛然察觉到他的欣赏和兴趣。那是看待猎物的眼神……就像当年在继位仪式上盯着自己一样。名为嫉妒的酸液骤然淌过喉咙,胸口又一次剧痛,安德烈涩然开口:“冕下对他有兴趣吗?”
“嗯?”教皇从投影上转回目光,扫过安德烈强抑黯然的表情了然道:“嫉妒是原罪,守护天使没有告诫过你吗?”
安德烈惊惧低头:“请您宽恕我的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