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候，你笑得很少。”

“是吗？”

“恩。”

他察觉到程一的目光，端着手里洗好的红提走过来轻轻的放在他的面前，“要吃吗？”

程一看了一眼，红提被洗的干干净净，水亮亮的看上去很可口，时要拿起一颗放在了程一的嘴边，程一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入口甘甜，浓香的汁水被牙齿咬破充斥在口腔中。

时要看着他笑眯眯的坐在他的面前问：“甜吗？”

时要变了，坐在车里程一的目光追随着时要的身影，他发现时要变得比以前好动了，或者以前的时要就是这样，只是程一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确实也都只是表象，时要的温柔就是表象，真正的他其实一点都不温柔。

他的心是黑的。

三年，足够让一个改变很多。

“也是，那时候你最爱我。”

“对，那时候最爱你。”

程一无声的点了点头。

许久，程一说：“你变了，你变得爱笑了。”

时要准备拿红提的手停顿一秒后继续落下，他笑着说：“我一直很爱笑。”

时要或许未曾改变过，但是程一一定是改变了。

他记得以前的时要总是不太爱笑，为什么呢？为什么三年后的时要笑容那么多？为什么脸上总是时时刻刻的挂着笑容，让人觉得好像春季阳光看似温暖呢？

确实如此，是春天的阳光，其实温度一点都没上升，依旧需要穿棉服才能保暖不是吗？时要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