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下又会体贴了?把那小omega放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白立庆从记忆里挖出这个名字,口气立马阴阳怪气,也亏得是闻昭对他事事上心,否则他也不会知道这两人的纠葛。
“怎么成我放出来的?”魏湛青头疼地捏着眉心。
“这属于迁怒啊,我可以作证,我们所长和那个omega已经彻底断了。”安茬信誓旦旦。
“还有什么吗?”
军医苦笑:“还有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我们这条件有限。”
这话说完,门就被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安茬白立庆两人推开: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冲出去,抱起轮椅上的人怒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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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吃坏了,现在胃病犯了。”治疗闻昭的是他舰上的军医,对他的身体情况一清二楚,只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来的时候还带了他该吃的胃药,递给守在床边的魏湛青以后长叹一声:
闻昭厉声喝止他,见所有人看过来,霎时锥子一样的冷意刺进骨缝里,一张脸白的仿佛透明,然而瞟见魏湛青关切的眼神,气势弱下来,骨子里的冷渗到牙关,话音里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够了...我累了,之后的审讯就不参加了...”
“我送你回去。”魏湛青当机立断,他本来也是这么希望的。
“这没问题。”魏湛青沉默了一会儿:“但关节不在这。”
他往门里面深深看了一眼,合上门,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把彭安关好,先别让他出现,我去处理李俭。”
他抬脚欲走,又一阵犹豫,脚放回来,觉得不能这么便宜这件事的导火索:
白立庆依旧臭着张脸,不明白二者之间的区别,大家最后的目的不都是结婚嘛,还是说这家伙打算反悔,破坏联姻盟约?
“相亲是寻找一个适合进行利益结合的对象,感情是最次等的,考察的门当户对,利益交换。”
魏湛青的话让安茬嘴角直抽抽:“所以你当时也这么拒绝彭安了?”
“你闭嘴!”怒喝的人是魏湛青,口气烈的小少爷忍不住后退,但嘴里还在犟:
“本来就是的嘛...”
“你居然...”魏湛青猛地消声,阴沉沉地盯着那口无遮拦的小少爷:“我要和他结婚了,以前的事请你慎言。”
“根本就没开始过!”魏湛青纠正道。
安茬脸上掠过一阵尴尬,悄悄扯了扯魏湛青的衣摆:“过了啊...”他当时想和人家结婚这事所里所外全都清楚。
“那是相亲,根本不是恋爱。”魏湛青固执己见。
“真是我一眼不看着都不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他们说彭安也在这?”
“彭安是谁?”
一长一短两个问题跟着两人的脚步一起进来,魏湛青横眉竖眼地过去将他们挡到门口:“出去说,他睡着呢!”
“被关了三个月,就坏成这样,之前有段时间什么也吃不了,一吃就吐,但那时战局紧张,还没有彻底控制住二舰队,根本没条件给他做详细的检查...魏所长那边可以做胃镜吗?”
之前的兵荒马乱过后,他们把提审李俭的事情暂且搁置,这一片都是三舰队征收来的李家产业,魏湛青力主把闻昭安置在旁边的别墅,现在已经打上点滴,人却一直不醒。
“可以,我现在通知那边准备一下。”魏湛青抹了一把脸,仍能感觉被恐惧揪紧的心尖泛着疼,他眼角发赤,一眨不眨盯着床上,然后问军医:
“我自己就好。”他低声道,轻轻拂开魏湛青伸过来的手,声音沙哑:“拜托了。”
说完,不给一点劝阻的时间,他摇着轮椅走到门口,等在那的亲兵接过手推送他出门,魏湛青在后面愣愣地看着,没几秒钟就听到那个士兵惊慌的呼喊:
“舰长?舰长你醒醒?”
“给姓彭的找点事做,越多越好...那颗脑瓜里的草全是闲疯了加上养料过剩才长得出来的。”
“这不是心照不宣的吗?”魏湛青皱眉。
他那颗心大概照给瞎子看了,彭小少爷明显和他不在一个调上。
“你必须在将军和那个omega面前做一次郑重的声明。”白立庆想到双方现在的情况,勉为其难地通情达理了一次。
可遵守命令从来没有出现在彭小少爷的教科书里,他大惊失色地脱口道:
“你疯了吗,你知道他差点被...”
“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