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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01(第1页)

"咋回事儿啊?" 小个子掐着腰,指着角落里低着头的实习生,"过来!"

实习生被小个子一叫,眼圈立马就红了,"哥!苏医生穿着便服,他当时和那人滚做一团,谁也分不清,后来谁知道那小王八犊子溜这么快,我们就抓错人了…"

"第一次外勤,还是让老李带着,怎么人都看错了?犯这种低级错误…"小个子还没骂完,就见审讯室的玻璃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几个人扶着苏长青往外面录音员的椅子上一坐,围成一圈,但谁也没敢开口。

小个子揪住裤子往上拉了拉,半蹲下身去,两手虚扣住苏长青的手腕,抬起他的手,视线在他腹部绕了又绕,舔了舔嘴唇,“苏医生,伤着您没?”

苏长青抬手伸出食指轻飘飘掠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压抑住喉咙里那股难咽的劲儿,声音沉静,“不碍事。”

小个子和站在玻璃外观望的警察们面面相觑。

录音的倒是得了空,在松松垮垮的门框边倚着。十分钟前刚泡好的竹叶青才有散开的意思,杯口氤氲着蒸汽,带着清香味儿的白色烟雾正缓慢地腾升至空气中。

他嚼着口中化掉一半的牛奶糖,也难怪闻不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chapter 01

临海的城市的天气最近不是很好,像是染了灰色的风,吹暗了整个天空。潮气沉沉,不怎么下大雨,但抬头看云,总是阴的。房内没有开空调,也不闷热,但人却都不怎么待得住。

办公室里摊在桌上的厚资料夹散发出新鲜的油墨味儿,泡面桶里的黄色汤汁里泡着融化了的手纸,烟灰缸里戳满了断断续续的烟头,还有一两撮白灰被海风吹到了褪了色的桌角边缘。

头三个月是危险期,本来最近两个人都不敢怎么乱来。但江锐又精力旺盛,美人在怀馋得直流口水,昨天也就没把持住。

昨天半夜江锐起来吐了两次,苏长青跟着吐,一个酒精吐,一个孕吐,俩人面面相觑,笑得前仰后合。

那条手臂弧度绵长,姿态雄壮。白皙的皮肤因为摩擦而泛着淡红,青筋清晰可见,一直蜿蜒到腕骨一侧,宛若盘旋的蟒蛇。

此时仅仅是阳春三月,他却身着短袖。

苏长青撇过头去,不再去看人。

谁也不敢吭声,就那么巴巴地望着江锐把人抱着往外走。

江锐平日里走路大步流星,这会怕颠着苏长青的肚子,只得把步伐慢了下来。

苏长青的耳朵软软地贴着江锐的脖子,手指在他胸口缓慢地摸了两下。

江锐看着苏长青受苦,心疼得不行,想了八百次为什么怀孕的不是他,他吃嘛嘛香身子骨倍棒说不定能给苏长青三年抱俩。

偏偏怀孕的是苏长青。

所以为了保胎保媳妇儿,苏长青已经被江锐按在家中好吃好喝照顾了俩月。

"没事吧?"江锐压根没抬眼皮,只是压着眉毛,沉默着一手圈住苏长青的腰,就着自己胳膊上的劲儿把人扶着站了起来。

怀里的人颤了颤,似乎有些站不稳。

江锐阴着脸扫视了一圈立着的几个人,欠身把苏长青拦腰抱了起来。

楔子

是夜,谷里大雨滂沱。

阿卡尔山山脚下的红土被冲刷成股股泥流,顺着湿黏的红土浑浊地滚滚而下。两个男子冒着大雨站在泥土上,胶鞋底早已泥泞不堪,身上的雨衣也焦湿地贴着皮肤。即便如此,铁锹铲瓤红土的动作还是分毫未停,渐渐地,他们终于挖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江副队…"

"江副队!"

大伙儿问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却都不怎么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小个子看他这压抑的难受劲儿,心里犯了难。

录音的见状,嚼了两口糖果,扭头找人去了。

前两天江副队正高兴呢,说他家苏医生怀孕了,等到手上案子一结束,立马回家陪媳妇儿休产假。这下好了,不知道哪个蠢货因为误会把人宝贝疙瘩绑来送到里这来了,要有个什么好歹,他哥几个以后都别在局子里混了。

"你这…"小个子闻到一股腥味儿,粗鲁地把黑头套一取,手臂刚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还没来得及扔在地下,就生生定住了。

"苏医生?"

小个子一惊,审讯室外的几个警察看见他的脸后也慌忙鱼贯而入,抓住他的手臂盯着左看右看。

"我劝你配合点,等会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是可以关你一阵子的!"小个子警察嘟着两片有些皲裂的厚嘴唇,气呼呼地把人压进审讯室,还没把人头上的黑色头套取掉,就见那人向后浅浅地退了一下,吐出了一股粘稠的液体。

半边唾液珠子沾在略微透光的黑色化纤头套边儿,忽然向地面急急坠去,骤然拉出一条透明细长的银线。

"…"

"还生气呢?"江锐走到车前,把苏长青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再打开门把他塞进副驾,趁着扣安全带的时候在人嘴上亲了一口,"别气了,老公下班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苏长青似乎被吻灼伤了一般,颈子向后仰了仰,敛了神色伸手把人脸往回赶,“回家吧。”

昨天江锐喝了酒,回家抱着操了他个把小时。早上起来的时候,卧室里都是双氧水的味道,他颤颤巍巍下地才发现,除了四处散落的衣物,满地都丢着套。身上被掐的红痕到现在还没退。

江锐是原汁原味的警校出身,长年累月的训练让他的肌肉十分富有弹性,平日里苏长青枕在他肩颈三角区的那块紧实的肉上时,总要伸手在他沟壑起伏的小腹上刮拉两下。

"恶心吗?"江锐见苏长青不吭声,以为他不舒服,便道,"吓着了吧,下午我早点回家陪你。"

"不用。"苏长青收回手,视线落在江锐的小臂上,一口回绝,“工作重要。”

好不容易把人养了点肉,气色也好了起来,谁知又生出这档子事。

江锐心中直冒火。

绑错了人是大忌,今天还好只是普通的案子,要是改天遇上个亡命之徒丧家之犬,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做刀下亡魂。

刚知道苏长青被他们绑来的时候,他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人差点撅过去。

苏长青因为常年站着手术,身子骨又孱弱,头一个月怀孕的时候,做着做着手术整个人在医院晕了过去。

妇产科的同事说他作为特体怀孕,本就胎壁太薄,一不小心容易一尸两命,嘱咐江锐最好找人在家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空气里泛着谷里冷风带来的阵阵松针味,这是来自雨夜难得的清凉。

坐在红砖瓦屋檐下的男子身穿藏蓝色衬衫,指尖中夹着一根细细的银色烟杆。

缕缕白烟缓缓扶摇直上,伴随着烟丝被燃烧的尖叫,男子的脸渐渐隐没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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