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纪蜚廉从来不爱这种见鬼的荒唐玩意儿,这种的见鬼的美学他也完全不了解。
只是饶是此刻,听着女人那能将天花板掀翻的浪叫,他不禁感叹这女人如此能折腾或许该代替他的位置。
女人躺在一个男人身上,体内同时进出着三根阳具。阴道内两根,屁眼内塞了一根,抽插时阳具们卖力的挤压摩擦,看得出都是些十分标准的巨炮。
即便跟女人没什么交集,他还是将这个女人的声音容貌刻进了脑海里。在他记仇的小本本里,最想杀的排名里,女人绝对排的上前三。
对他做过的事里,女人或许没直接对他出手,但论恨意,纪蜚廉却是可以将霍诚恩也排在她后头的。
纪蜚廉厌恶女人,厌恶到每次听到纪太太这个词时都会克制不住的想杀人。
又抓乱前发,这下子身上的那股子风情味几乎被盖住了。
纪蜚廉知道就算打扮成这样,扒下衣服,这具身体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回到岳父家报道,纪蜚廉没跟利曼打招呼。事实上只要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霍诚恩或是宿予那个变态,这种倒胃口的事就磋磨的他没力气再跟利曼斗智斗勇。
身后大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望着那个求而不得却被另一个男人揉圆搓扁的背影,嫉恨的咬牙。
“纪蜚廉!你这个臭婊子,我不会原谅你,不会饶过你的!我咒你,咒你一辈子人尽可夫,断子绝孙!!!”
纪蜚廉无声轻笑,对着他有胆子这么骂,怎么没本事去找罪魁祸首呢?
男人边虚伪的说着手却下流的摸上了他的屁股,这个家伙在面对自己时一向不屑于遮掩自己禽兽的本质。
纪蜚廉屈辱又恶心,却还是在男人要他时乖乖的放松了身体让他进入自己。
“这个贱女人真是不安好心,所以我就代你收拾了她。她不是污蔑你是她孩子的父亲嘛,我就让她的奸夫好好满足她。”
“我硬不起来,根本没有跟女人做爱的能力。”
男人轻嗤,医生就坐在一旁,面容平静,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纪蜚廉已经彻底撕开了廉耻,他主动将双手探向自己的裤子拉链,解开后从内裤里释放出自己色泽漂亮的分身,用掌心搓动着,更用指甲狠狠地掐拧龟头。
然而监狱里的日子在快活,他的身上也始终绑着根弦。只要他的主人摇一摇铃铛,他就必须得洗干净自己,收敛起自己多余的野心跟恨意乖乖回到主人们的身边。
挂断霍老大的电话,纪蜚廉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这段时间过的太自由他几乎快忘了如何摆出一副柔顺的奴性姿态。不不不,纪蜚廉摇着头,他咬着舌尖,让疼痛保持大脑的高速运转。
男人不断施加着缓和的压力,纪蜚廉俊美的面容有一刻的狰狞。
“我只喜欢男人,对女人根本硬不起来。”
面具后眼睛阴沉的看着他,无声的表示“这不够。”
“想清楚了答,我最不喜欢说谎的,我想你应该并不想惹我生气。”
纪蜚廉激烈乱跳的心一下子回到了胸膛,他抬起眼眸认真的端详面前的面具男。
“是的,您说的对,孩子并不是我的。”
男人摸了摸他的腰又在他脸颊上掐了把,纪蜚廉配合的很,男人愈发满意的轻笑了几声。
“纪太太说有了你的身孕,我觉得这不妥。”
纪蜚廉眉头抽了抽,指甲掐住了手心肉。他将目光落在男人胸口微卷的漂亮黑发上,来转移内心的厌恶。
“在监狱里玩的开心么?”
纪蜚廉垂着眸子不语,耳边是女人高亢的尖叫跟男人们兴奋的喘息声。
如果回答“yes”,那么等着他的会是一顿难忘的教训,回答假话,男人更有借口折磨他了。
“进来。”
拔腿欲走的纪蜚廉被叫了回来,如果是霍老大,他有的是胆装作没听见的离开,可这个声音的主人...他不敢违抗。
造型独特复古的椅子上,他的主人戴着严丝合缝的面具坐在那。
如果非要说,那纪蜚廉肯定是宁愿待在监狱也不肯回家的。
何况,那个见鬼的地方也根本不是他的家。
在被人骗婚下药强奸,逃走被抓回又改造身体,名声丧尽事业也毁了,纪蜚廉在不同的男人床榻间辗转反侧。说句难听的,他见过的鸡巴都比平日里见的女人多。
纪蜚廉看的头皮发麻,他不是没被迫玩过双龙,就算做足了润滑肛门里被同时插进两根时也往往令他眼前一黑。
女人却嫌弃不够似的还用嘴叼着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皙双手分别抓着两根,贪婪的东尝一口,西吮一下。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腥臊味,纪蜚廉垂眸想装作无事的离开。
然而跟他不对付,或是那些对他感兴趣的渣滓却总乐于用这一称呼来刺激他,看到他和普通人一样愤怒狰狞是他们最大的乐子。
大门毫无预兆的敞开,于是纪蜚廉清晰看到了那张能睡十个人的豪华大床上,八个身材结实的外卖牛郎正跟他名义上的“纪太太”打的火热。
男人们展露着自己精心勾勒出来的好身材,就算是做爱也十分的具备性张力的美感。
霍宅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然而上了二楼路径一间空房时,从里头传来女人愉悦骚浪的叫床声,那呻吟尾音都兴奋的打着颤,可以看出对头的男人有多勇猛。
纪蜚廉本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走过去的,然而本就没有关严实的卧房门却恰在他经过时吱呀一声打开。
纪蜚廉被迫“抓奸”。
是那些恶劣的人渣们所想看到的“奴性”罢了。
奴隶尚且有沉默这种尊严,而他敢消极怠工,那些畜生会有上百种的花样来折磨的他笑起来。
纪蜚廉漠然的换上一身普通的黑色西装,打扮的像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对着镜子看了看,他拿起副没装饰的粗黑框平光镜戴上。
医生却突然起身,从合金箱里取出一支药剂再度给女人注射进去。
话语中意犹未尽的阴狠毒辣,男人拿霍千金来试自己新药的事被一笔带过。
纪蜚廉柔顺的趴在男人的肩头,西装跟衬衫皱巴巴的穿在身上,下体的裤子早被脱掉扔在一边,他就保持着穿着袜子跟皮鞋的模样,跨坐在男人身上,由着对方贯穿。
只来得及脱掉一条腿的内裤就挂在脚踝处,随着两人的身体动作,皱巴巴的缠在脚踝上。
“您看...它...它根本就无法勃起。”
听着青年的声音里掺杂了哽咽的味道,男人勉强收了些恶趣味。
“啧啧,是我不好,居然怀疑你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别哭了宝贝,我也是不想让你戴绿帽子啊!”
“我...喜欢被男人操,根本...没有操人的...的...能力。”
将那句难以宣之于口的话挤出来后,纪蜚廉的眼尾有些潮润,他悲惨的看着男人,然而对方却表示这依然不够。
虽然不知道女人如何惹怒了男人,让他来受过,但纪蜚廉知道今天不让男人息怒,他以后都别想再去监狱动手脚了。
“哦~她信誓旦旦说你受够了当我的情人,说你要给我和她的父亲难堪,于是跟她上床。你一次次插入她的阴道在她子宫内射精,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她说她肚子里的是你跟她最美好的结晶呢~”
纪蜚廉几要被这形容恶心的当场吐出来,然而更恶心的事他都经历过了。他抿着有些失了血色的唇,不去看大床上浪的没边的女人。
“你要如何证明她说的是谎话呢?”
“她怎么能让奸夫的孩子扣到你头上呢?于是我逼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坚持说是你的,你怎么说呢?阿廉!”
纪蜚廉的喉结动了动,他试探的舔了舔略干涸的下唇。
“我...”
纪蜚廉只好沉默,气息上也显得更柔顺了几分。
男人轻笑着将他拉起,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瘦了,不过精神不错。”
纪蜚廉熟练的打算卸下领带蒙住双眼,却被男人叫了停。
他不吭声的乖乖走到男人跟前,眼尾瞟到医生也跟来了。他心中打鼓,面上却已锻炼的不见端倪。
男人见他柔顺的在自己脚边跪下,弯腰掐着他的下颌抬起。
在监狱也是卖,但至少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有一股子气劲撑在那,加之没有那些人的监视摆布,他的日子可谓是快活的。
真是进入了这个所谓的上流阶级,他才可笑的发现原来这个在旁人眼里珠光宝气,被包装的涵养格调的世界是如此糜烂不堪。
只要沾上钱和权,就连本该干净的学术界也被搞的乌烟瘴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