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江忍不住也自己抬手摸了把,耳垂泛着微微的红。他来不及找专门的理发师,就随手自己修剪了下,似乎不太好看。
纪蜚廉却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头发,唇角勾起清浅的笑。
“技术进步了。”
“头发...短了...嗯!”
纪蜚廉仰起脖子发出难耐的喘息,赤江专注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下身也随之加诸力道。
噗滋噗滋的捅干着。
赤江总是极少看人,大多数时候视线都是垂下的。纪蜚廉觉得自己错过了个大宝藏,他盯着对方的双眼发呆。
赤江却突然抽身离开,正享受着温存的纪蜚廉顿时失去了温暖。他胳膊肘撑着床,衣衫不整的狐疑看他。
突然的中断赤江也不好受,他一手握着性器打着手枪,让半勃的度更坚硬一些,感觉差不多了才再度掰开纪蜚廉的双腿动作缓慢地插进去。
他胸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跟排斥。
“好。”
依然是干脆果断的应战,纪蜚廉闭上双眼,他知道叶蒙这一次要输了。
“且慢。”
霍诚恩三番两次打断叶蒙的话语已经弄得他身后那帮忠心的下属十分暴躁,此刻更是纷纷凶狠的瞪着他跟他身旁那个迷惑他们老大的祸害。
“只是赌牌多无聊,加赌一样。就——”
叶蒙十指交叠放在桌面上,幽深的眸子不客气的盯着面前这个狡诈又贪得无厌的男人。
“放心,我不会开出超过他价值的筹码。蜚廉现在是地狱岛监狱的狱警,如果你输了,我要求你撤出地狱岛的人手。”
“你不要太过分!”
霍诚恩手里拿着副崭新的纸牌,叶蒙背靠着豪华舒适的长椅从容一笑。
“好,就赌梭哈。”
“不过——”
“我要再跟霍诚恩赌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能把你赢过来。”
叶蒙信誓旦旦的对醒过来的纪蜚廉说道。
纪蜚廉趴在床上,侧头看着阳刚英俊的男人。剪的极短的头发,配上那张刚毅的说一不二的脸,格外的有男人味。
唇舌纠缠,激烈的咽下彼此的唾液。纪蜚廉感受着杀手与性子截然相反的柔软口腔。
温暖,舒适,没有异味。接吻时也没有任何侵犯的意味。
赤江赤膊着精赤的上身,他的身材瘦削有力,每一寸薄薄的肌肉下都蕴含着可怕的爆发力。
不知不觉间,就在叶蒙温柔细致的清理下沉沉睡去。
霍跟那个变态疯子以为能羞辱到他,却不知纪蜚廉从未想过要靠叶蒙脱身。打从跟男人睡完的第一次,他就知道叶蒙帮不了他。
或许他的遭遇很可怜,然而对叶蒙这种事业心胜于感情的人来说,他不会立刻帮他脱离苦难。
叶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今天他被事耽搁住了,没来得及争夺纪蜚廉的接客权。
一进屋子就被里头散发的浓烈味道给刺激的皱眉。
叶蒙一眼看到陷在凌乱床铺里的黑发青年,他走过去,才发现青年身上遍布的捆绑痕迹以及其他客人在他身上残留的痕迹。
“听说对方跟你一样曾经是个...婊子,只是在这位好心的英雄帮助下,对方逃出了火坑成立了自己的势力。你不是一直想逃吗,或许可以去试着勾引一下11号监狱的狱长,成为第二个改变命运的安杰拉。”
纪蜚廉无力的垂着头,却因脖子上悬挂勒着的绳索而被迫抬着。肛门里的抽插早已经疼的麻痹了,陷在药性跟肉体折磨中的青年艰涩的消化着对方话语里的嘲弄。
这场折磨,维持了一下午。
“那位大概是迷上他了,最近故意打断了好几次来找蜚廉的客人。”
粗长可怕的性器维持着可怕的频率在青年鲜红的肛穴内进出着,纪蜚廉浑身肌肉绷的极紧,踩着那点地面的小腿几乎接受了全身的重力。
麻绳摩擦的身体很疼,汗珠不断顺着身体滑下。
或许是每个月,有时候是连续数月,总之霍总会带一位神秘的客人来找纪蜚廉。
对方享用他时要求霍诚恩也在场,而他则被扣上不透光的眼罩,有时候被绑在床上,有时候则被吊起,喂下大量的瘾药后在尊严丧失的情况下跟对方交合。
纪蜚廉从没见过对方的样貌,但从霍诚恩的细微态度推断出这个人连霍诚恩那大魔王也要忌惮。
滋——滋滋——
亚麻灰短发的脑袋埋在青年的股间四处吮吸舔弄着,纪蜚廉咬着粉色的下唇,微微眯起眼仰着脸,似是极力隐忍着对方带给他的快感。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不断拉扯着对方的寸长的短发。
赤江不吭声了,身下的抽送还在继续,一双眼睛有些发直的盯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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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养着个禁脔,平日里最爱将对方带在身边。一开始这禁脔很烈,伤过许多次客人,但被一次次抓回来调教后,在硬的骨头也得弯下腰来。
“来见你时剪的。”
男人温柔的嗓音回答道。
纪蜚廉摸着对方剪的狗啃样的前发,层次不齐毛茸茸怪扎手的,但依然无损杀手那张冷峻的脸。
他的动作认真又仔细,每一次进来时都会专注的盯着纪蜚廉要被侵入的地方,插进去后才会挪开视线,一副生怕插错洞弄疼他的架势。
纪蜚廉搂着男人的脖子难耐的挺起饱满的胸膛,在对方汗湿的身上来回蹭着。
粗粝的手一把握住他的胸,手法娴熟的催乳同时,下身也维持着一定的频率力道在青年体内抽插着。
赤江啧啧吻着面前黑发青年的唇,手指时不时轻轻拂开对方脸上的发丝。纪蜚廉近距离之下也看到了对方平常不易被看到的瞳孔。
好像夕阳一样的橘红色,凑近了看,才发现其实是一种深色的琥珀颜色。很漂亮很剔透,纯真又温柔。
纪蜚廉的面颊红了红,为自己有点蠢的猜想。
霍诚恩勾唇恶劣笑道,恶意满满的视线扫过看似顺从的纪蜚廉跟平静对峙的霍诚恩。
“你我各出一人,让他们跟我们带来的保镖做爱。谁先射出来,谁就输了。”
听到霍诚恩提出的要求,纪蜚廉立刻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叶蒙身后的部下听罢立刻愤怒的呛声。
“怎么!不敢?”
“好。那就一局...”
男人手法娴熟的玩弄着纸牌,藏在镜片后的双眼却是不怀好意的扫过霍诚恩跟他带来的人。
“如果我输了,蜚廉从今以后就跟着你了。你输了,要留下点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
纪蜚廉没有出声阻拦。
霍被叶蒙不知死活的再度挑衅气的冷笑起来,穿着昂贵手工西装的男人歪过头来阴恻恻的看向身旁规矩站着的青年。
“呵~没问题,还是老规矩,梭哈。”
而这种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廉价帮助,纪蜚廉并不指望。
越是期望,失望也越大。
某种程度来说,搞科研的纪蜚廉有着比叶蒙更可怕的清醒感。
地上散乱着数个用过的保险套,然而他抱起青年时还是有射在里头的精液缓缓流出。
青年苍白着脸闭着眼,叶蒙抱起他让霍的管家重新整理出一间干净的客房。
纪蜚廉并非全无意识,只是他不想醒来。
当他被放下来时,已经浑身被汗水浸透,疲惫的缩在地上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维持着这副半残废的样子,他的折磨还没有结束。被洗干净后全身赤裸的趴在窄小的床上,以全身都动弹不了的狼狈样子又接了两个客人。
他就像是没有自己意识的器皿,一个用来盛放他人恶欲与精液的器皿。
纪蜚廉根本没有心思去分析他们的谈话,他只觉得这场性爱前所未有的漫长难挨。
“呵~11号的大英雄呐~还是那么天真见不得‘可怜人’啊!不过我记得他心里有个初恋吧!我记得是位了不起的漂亮小姐,叫安杰拉呢!”
纪蜚廉瞳孔一缩,然而黑暗中的他什么也看不到,也没人能看到他的眼神。
“听说最近11号的那位经常来找你?”
半身被粗糙的红绳吊在空中,纪蜚廉一只脚尖艰难的够到地面,另一只则被绳子绑住脚踝强迫提起。
问着话的男人就让纪蜚廉保持着这种难过的姿势被他插入。
做足了前戏的赤江从青年腿间抬起上半身,他容貌是贵公子的清冷矜贵,即便穿着灰扑扑的囚服也不显落拓。
纪蜚廉松开了被蹂躏的残破的下唇,微张着唇,一脸回味的媚态。赤江清冷坚定的眼神在见到对方迷乱的脸时也跟着紊乱起来。
俊脸逼近,纪蜚廉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顺从的张开嘴,含住对方侵入的唇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