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上小腹,平坦依旧。
正怔愣着,忽然的敲门声让顾恒钰像受惊的猫一样弓了下背。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了,不禁抿了抿唇,把那些负面情绪收拾干净了,才走到门口,用猫眼看了下。
他打开门,十分惊讶:
清冷美人没对他说一句话,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顾恒钰注意到那人身前茶几上放了盒东西,走近一看,是一盒避孕药。
避孕……
顾恒钰倏然手指缩紧成拳,微微低头掩住神色,冷冷地扔下一句“不劳他周到准备”就快步走出了大门。腿间部位撕扯的痛感让他在走向车子时一个趔趄。他稳住身子——
缪承没让他留宿,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小腿不停地打颤。而缪承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兜不住精液的难堪模样,看着各种液体从他腿间往下滑。
顾恒钰胡乱套上衣服,半秒都不想在这地方多呆。缪承却先他一步走开了,十有八九是要去办正事。顾恒钰嘴角颤了下,目光飞速扫视了一遍房间的角落,太干净了,估计就是专门在情人身上发泄的地方。
他是顾柏宗名义上唯一的继承人,也是缪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阿时,你怎么……”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他被……强暴的那天,没有吃避孕药。
顾恒钰回到家中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不再担忧是否会怀上缪承的种这件事,因为无论如何结局都是既定的,不会有新生命降临。
这个认识让他心中翻涌起双重的怨恨,很快又被他竭力压制住了。
客厅里候着一个人,面容很清俊,气质清清冷冷的。顾恒钰对这人有点印象,记得他是缪承的一个心腹,上辈子死得就挺早的。
至于怎么死的,他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