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死局中找突破口，实在太难。

附在一串照片后面的是一句威胁的话。他没想到缪承能把他的人际圈挖出来，看来顾柏宗的身边有缪承的人存在，而且还是个资历很老的。

他可以不管不顾地任由缪承把他的丑照弄得人尽皆知，可那样的话顾柏宗不会放过他，因为这毫无疑问会让家族蒙羞。

到时候顾柏宗大概会希望他以死谢罪。

“我没事。阿时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父亲很快会有新任务给你的。”顾恒钰垂在身侧的手手指轻轻收缩，指尖冰凉凉的。他没有刻意扯出个笑容来，他知道自己现在面色肯定不大好看。

白时张了张口，想说的话没有落出来，缄默半晌之后，他抬手摸了摸顾恒钰的头：“记得吃药……和擦药，好好休息。”

顾恒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但他最终没有挽留，他看着白时的身影隐没于夜色之中，然后转过了身。

也会拖累白时。

这是进退两难的境地。

顾恒钰打了两个字发送过去，然后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随手关了灯。

洗完澡，吞了两粒感冒药。躺到床上，顾恒钰发了会呆，忽然坐起身把搁在床头柜上的塑料袋拿了过来。他快速地浏览完说明，便张开腿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上药。

顾柏宗没有强制让他戴贞操锁，但那东西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他感到羞耻了。他索性将那东西扔到杂物堆的角落，眼不见心不烦。

他点开了短信消息。里面的几张照片让他不想多看半眼。腿间令人羞耻的部位又开始胀痛，他一手指尖埋进头发里，心中烦躁。